“哇塞!这跑车,必须v8的吧?”
“v8个屁啊”大叔一巴掌打醒陶醉的儿子,儿子以一种“好像你懂似的的”的表情表示不满。
“那是f60限量版,全球只有10台!6.3升v12自然进气发动机,可以发出544k的峰值扭矩,另外还搭载了一台7前速双离合器变速箱。。。”
“?”小伙子不削地反问。
“什么?”大叔本来还陶醉中准备开始介绍车的内饰呢,但被儿子这么一打断,兴奋的劲头全无。
“在你这位五菱车神面前不照样低头要钱。”
“你这兔崽子。”虽是骂人的话语,但大叔的音色却听不出来丝毫责怪的韵味,反而有点暗爽自喜的调调。
“我出门从来不带钱,你怎么也不带?”美之责怪易之之际,狠狠地猛踩了下油门。
“你慢点!尊重点交通法规好不好?”易之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加速之势惊吓到了,“离家前我有没有说过,让我准备准备,是谁猴急硬要马上出门的?”
美之听着,咬咬下嘴唇,她也知道理亏在己,但在易之面前实在没法忍气吞声,就是莫名的想对他发飙,即使自己也知道错不在他,“你再说!”
“下高速吧,不然又碰到收费。”易之见好就收,立马转移话题,端正好在美之面前一贯谦卑的态度,“还有,我饿了。”
“你有钱吗?”提到这事美之刚刚平复的焰火又冒了出来,因为她的肚皮也紧巴巴地快贴住后背了,“你在这里就没朋友吗?”
“从高中起我就一直被冷落在国外”易之伤感之余,把一种同样,带着问题的眼光抛还给美子。
“我。。我当然有啦。不然你以为我‘花爷’的名号是怎么混出来的,难道是靠长相的吗?”
易之差点没笑出声来,但他不想挨打,还是忍回去了。从字面上来看,美之虽然正面回应了他的问题,但易之也不傻,知道还有个“但是”在等着他呼唤,所以他很识趣地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找他们呢?”语气很敷衍,有气无力。
“老子才不要找他们呢,传出去多丢人啊。”
“啊!不会吧。难道我们要饿死在魔都吗?”易之抓着发根,故意昂头长啸。
就在易之发泄哀怨之际,美之一个猛地变道,提醒他闭嘴,自己心烦着呢。易之可怜的双手抓着安全带,将头靠在椅背上斜向车窗外,看着一盏盏路灯往后疾跑,逃离魔都,而自己却身不由己,迷途申城。美之驶离高架,把车开到了沪松公路与九新公路交叉口。美之伸出脖子抬头望望车外,发现一幢幢耸立的公寓,鳞次栉比。她马上转动着眼珠,挤榨着脑汁,将所有精华都汇聚到灵光一闪的中枢神经上,接着她的头皮有股电流一瞬而过,看来主意有了。从她的嘴角挂着的笑容上能看出,有6、7分把握,“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个手机”
“对啊,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不会让我拿去抵押吧?”
“猪啊!是让你打电话。”
“给谁?”
“当然是二哥啦,这种时候除了他谁还能救我们,还能靠得住啊。”
“马上!”易之打个响指表示绝对赞同,所以他马上拨打了周之的电话。
“二少爷,有您的电话?”卫礡说。
“谁?”周之看着纽约时报,但以他的常识来分析,普通人的话,卫礡也不会打扰他了,所以他收起了报纸。卫礡透过后视镜观察到了周之的这一举动,他马上反应过来,伸手按了下按钮,周之身旁的托手自动打开了,里面有部电话,带连接线的那种。周之拿起电话,还没来得及放到耳边。
“通了!”易之听到电话离开底座的声音,兴奋地对美之说。美之瞪大眼睛怒视易之,2手放在嘴边,嘴巴则有形而无声,但易之秒懂了她的语意——说啊,笨蛋。当然“笨蛋”2个字是他从美之眼神里体会到的。
“哥,救命啊!”美之听着、看着易之的形态与音调,对他的表演满意地直点头。
“怎么了?慢慢说。”周之倒是很淡定。当然,他也从来没慌张过。
卫礡竖起眉角想听到些什么,但什么也未能听到。
“搞定了?”
“! i?”易之嘚瑟着。
“那还不快滚下车,”美之对易之的态度倒没有因为饥饿而减分毫厉气,“这附近一定有便宜又好吃的东西。”说着两人相视而笑,然后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他俩也没用心仔细找,认真逛,就在不起眼的一家小店前停下了匮乏的脚步。这家店的门铺面积不大,但很整洁,门框是很明显的铁质的,上面刷了一层白漆,而且是最近刷的,看过去仿佛还能闻到油漆味般。门的上半边是玻璃,很普通的那种,没什么值得人多看几眼的,即使你再端详,也看不出什么花花来,相较而言,下半边就有些有趣的东西可以品味一下了。下半边是木制的,漆黑色,但这可不是油漆能刷出来的颜色,除了涓细流长的时光。门板上涂涂画画,刻了很多字,如果你实在闲的无聊,倒也可以蹲下身子,慢慢地用指母肚好好地去阅读一番,或许还能找到一些儿时的回忆。但最好别在别人的回忆上多做停留,回忆本身就是糖衣药丸,舔舔是甜的,含着含着,不知不觉就苦了。店铺的左边有个大石墩,上面插着一杆旗帜,撩风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