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立窝在沙发里,那个绿色的沙发。面对着墙面,似发呆,若思索,就那么定格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皖之推开书房的们,走了进来,她发现秀立直勾勾地盯着墙面,很是被吸引,她也想了解秀立到底在看什么,于是怀着好奇心,凑了上去。然而,皖之盯着同一块墙面根本没看出什么花样来,不论撑目瞪眼,还是眯缝迷离都没看出任何异样,墙还是墙,黝灰如昔。
“你看什么?”秀立身形姿态未发生任何变动,但嘴里却冒出这么一句来,着实吓了皖之一跳。
“你吓死我了!”皖之赶紧伸出手来,安慰安慰自己的小心房。
“有事?”对于花容失色的皖之,秀立没有一点想要负责的迹象,一句安慰也没有,还是一动不动地定在沙发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卢伽雷人呢。
“就想看看你在干嘛。”
“休息。”秀立简短干脆的回应。
“休息你干嘛不躺在床上啊?!”
“?”
“还是这沙发最舒服吧!又可爱,又养眼,不愧是我送的。”皖之绽放笑容,自满云云。
“呵呵。”秀立冷笑,“格格不入。”
“那也是你这满屋的黑啊,灰啊和我的沙发格格不入。”
“哪个沙发是你的?”秀立仰着脖子质问到。
“我买的当然是我的。”皖之以微弱到内心独白的声音嘀咕着,生怕秀立听到,但不甘心,嘴型上还是完完全全的,有模有样。
“又在吵什么呢?我也要参加。”尹素颜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横插出这么一句来。
听尹素颜这么一说,两人立马泄了劲,同时叹了口无奈之气。
“真羡慕你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两小无猜。真不知道还有谁比你们更适合彼此。”说着说着,尹素颜还觉得不过瘾,竟动起了手,上去一把抱住皖之的腰,一把搂住秀立的头,“真希望你们永远都这样,永远留在我身边。”
“农脑子瓦特啦?!”秀立从尹素颜的手腕里挣扎出呼吸后,奋力说出这句话来。
尹素颜不依不饶,又扭抱了几下才舍得放开俩人,“你看你,一点也不像个男生,屋子里整整齐齐的,想帮你打扫个房间都成奢望了。哎~!”
秀立揉了揉喉结,松了松衣领,“那你去帮我把鞋刷了。”
“好啊!”尹素颜兴奋无比。这时皖之站了出来,对秀立呵斥到,“你够了啊。”一把抓住尹素颜的手,也教训到,“你是堂堂左王夫人,怎么能帮人刷鞋呢?再说你知道刷子张什么样吗?”尹素颜被问的哑口无言 ,她的确不知道什么是刷鞋,现在想想也甚是奇怪,“鞋为什么要刷”的疑问也盘旋在心头。
“哼~”秀立挑眉一冷笑,然后起身走向门外。
“你去哪里?”尹素颜言带挽留,但秀立头也不回,只回了句,“出门见个朋友。”
“晚上回来吗?”尹素颜面含微笑,即使秀立根本没看她。
“你们两在这,怎么能让我放心下我的房子。”说完,秀立穿上外套推门而去。
秀立乘坐地铁去了南京西路,那里有条街,两旁种满了法国梧桐,古朴肃穆,婀娜有姿,十分葱郁,都在一抱以上,枝叶繁盛,密而蔽天。梧桐一叶落,静知天下秋。现在正值树叶泛黄时,满眼望去,一片金秋美景。沿路两旁都是2、3层的红砖洋楼,窗户都丢了漆,铁门都泛了锈,但这反而更加烘托出一种历史韵味,简单的,朴素的,亘久不变的亲切感。因为只是一条较窄的单行道,通驶车辆很少,偶尔会有一辆大梁自行车骑过,带着熟悉又陌生的车铃声,踏实的背影,甚为幽静,十分恬阔。这条街中央位置有个小公园,公园对面有幢独栋洋房,洋房后面是个小区,所以如此看来这栋洋房活像个钉子户。洋房的一楼是个咖啡馆,没有招牌,要不是常有人进出,并每次都带着清脆的摇铃声,陌生人肯定会以为这里是有钱人的私宅,想不到是家操营商卖的小店,更想不到是家咖啡馆。秀立拉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林智宝,坐在最里面角落处的桌子旁,还有两位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人正和他在交谈。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氛围上看得出很轻松,很融洽,不像是陌生人,彼此已交往过很多次的痕迹流露在3人的脸上。
“怎么才来?”林智宝马上就注意到秀立,挥个手,打招呼。
秀立边向里面走,边脱下外套,“生活总是为我带来意外。”说完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加动作。
“又怎么啦?”说着林智宝向服务员做了个“点单”的手势,“让我猜猜,能让你忧愁的应该是女人。”
“这说的应该是你!摩卡,谢谢。”秀立边回击,边对服务员示意。
“哈哈哈。”林智宝和秀立相互摇起食指点向对方,“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aiqi俱乐部的会长,斯塔斑。”斑是芬兰民储银行副行长,母亲是费德亲王的外甥女,父亲是德国共和党党鞭,父母已离异,与母亲生活在芬兰赫尔辛基,这些情况,林智宝事先都告诉过秀立。
“老干部!你好。吉森和我说过你,徒手攀岩黑谷绝壁,佩服!”秀立一把握住斯塔伸过来的手,如是说到。
“你好你好。听说你们中国的女孩喜欢老干部,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
“怎么样,中文说的不错吧?”林智宝对着秀立问到,秀立连连点头,“这位呢,是我们aiqi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