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樊你忙。”
“樊院长慢走。”
“樊叔叔慢走。”
“诶,好。”说着樊院长出门而去。
在楼梯转角口处,樊院长下楼时撞上了一个人,“诶呦,小伙子你没事吧?”樊院长体态较胖,很是稳扎,倒是对方没站住脚,向后跌了两步,险些滚下楼梯。
“没事没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秀立。
“那就好。”听秀立说没事,樊院长准备下楼而去,刚和秀立插肩而过,突然又被秀立叫住了,“诶请问,一位叫辛友邦病人,他的病房在哪里?”
樊院长转过身,仰视着秀立,仔细端详了他一会,“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学生。来看望他。”说着秀立示意了下手中的礼品,不是水果保养品什么的,而是一沓a4纸,应该是什么文章。
樊院长知道辛友邦是语文老师,酷爱读书,也就没怀疑什么了,“左边最里面一间。”
“哦,谢谢您。”
当秀立走进房间时,隐约听到辛友邦的声音,“子君前两天还给我打过电话呢。”
秀立先敲了敲门,待到屋子里的人都注意到自己时,才开口道,“叔叔好。我是露晓的同事,我叫秀立。”
“秀立快进来吧。”温雪立马招呼秀立进屋,然后搬了张椅子“来,座。”顺手还拿了个坐垫放在椅子上,坐垫本是露晓给辛友邦买的,但旧的坐垫还能用,辛友邦也不舍得用,就一直放在一边,当成毛绒摆件了。
“谢谢!”如是说,但秀立并未立马坐下,他来到辛友邦面前,欲把手中的“礼物”先送给辛友邦,但刚要开口,就被露晓抢了先,她一把夺了过去,“这是什么啊?”
“你!”秀立眼球放大,作势要狠狠地瞪露晓一眼,但眼皮刚张到一半,想想此时的场合又不太适宜,便收敛了回去,“来的匆忙,不知道带什么礼物,所以。。。”
秀立话还未说完,露晓马上意领神会,把那“礼物”转递给了辛友邦,“爸爸,秀立哥送你的,给。”
“谢谢谢谢。”辛友邦一眼便看出是文章作品类东西,秀立来的还真是着急,因为连个像样的包装都没有,直接一沓a4纸交到了自己手里,但这礼物可比水果、保养品等其他寻常照理的东西,来的让辛友邦期待。他立马翻看了两页。
“这是我没事瞎写的诗词,还请叔叔多多指教啊。”
“好好好。”辛友邦虽点头映衬着,但完全一副敷衍的态度,因为他已经沉静在诗词里,仔细咀嚼着呢。在接下来的一分多钟里,大家都等着辛友邦能抬起头来,不然,房间里无声的寂静着实有些让人尴尬,但时间一秒一秒的堆砌,看势要在辛友邦一周筑起一堵高墙,给他造出一个私人的密闭空间,好让他醉心阅读。但露晓翩翩不解风情,开了口,将那堵墙一口气便吹倒呼散,“爸爸!”
“啊?”辛友邦埋头诗文,没有正脸回应,嘴里还念叨着,“我心天下谁人知。好!”惊呼之余还不忘竖起大拇指。
辛友邦到是沉静,但一句“好”可把大家吓得个猝不及防。他立马想翻看下一页,但纸质太新,粘合在了一起,他怎么也搓不开下一页,急的他立即吐出舌头,用食指蘸了点唾沫,方才翻开下一页。
“爸爸!”露晓声带厉色。
“啊?”一如既往,依旧是同一个腔调。
这下露晓可真来气了,她一把夺去了文稿。不知所以然的辛友邦抬着头,疑惑地,傻愣着露晓。露晓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秀立的存在。辛友邦方才醒悟,缓过神来。
“不好意思啊!来,快做。”辛友邦示意秀立赶紧坐下,“怠慢了。倒茶啊。”然后询问温雪,怎么没给客人倒茶。温雪面露难色,看了看他,辛友邦这才清醒过来,“叔叔这很少来人,哈哈哈。”
“没事,没事,口不渴。”秀立赶紧给他找个台阶,不然就真的尴尬了。
“哎!没茶怎么行。乖女儿,你去。”辛友邦用下巴指了指门口,示意她出去买些回来。
“真的不用了。”
“以后来人总得要的。”辛友邦很是热情。摆摆手,让露晓赶紧去。
“秀立哥,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露晓说着便拉起了他的手。
“你这丫头,怎么能让客人。。。”
“没事,叔叔。我陪她去,她也不懂茶。”
“好。你们去吧。”温雪开口调节到,“小心点。”
“诶!”
“知道了”露晓可不像秀立那么礼貌,口气中隐含着“啰嗦”的语意。
话要是细说,事要是细想,也甚是奇怪,辛友邦对秀立倒是毫无陌生感,那待人接物的感觉,仿佛两人已经熟悉已久,不说的这么夸张的话,也至少有两三回照面的样子。但这可是秀立第一次来疗养院,难道是温雪在辛友邦耳边提及过秀立?这个疑问在露晓下楼梯的脚步声中一起一伏。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秀立提醒露晓,“下楼小心点。”害怕她摔倒。
“没什么。哈哈哈”露晓没道出内心所思,打个哈哈便敷衍了过去,但没走出几步,还是耐的心痒痒,便是开了口,“感觉你和我爸好投缘啊。”
“嗯?”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