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选定在山湖一色,绝顶花园的披云山庄。这座庄园的主人本是杭州美术学院的教授,后来下海从商,从事高山茶叶,青瓷茶具,冰窟泉水和各种农副产品的生意。凭借自己的人缘和努力,把公司一直做上了市,目前还在不断壮大中。
因为有老师这层身份,所以商界的朋友都称山庄的主人作“季老”或“季老师”,而非“季总”或“季董”之类。
虽离开大学多年,但骨子里的艺术血液依旧沸腾不减。季老酷爱青瓷,他在龙泉山,建了个青瓷小镇,他本人还参与了设计。
青瓷是中国陶瓷烧制工艺的珍品,作为一种表面施有青色釉的瓷器。青瓷色调的形成,主要是胎釉中含有一定量的氧化铁,在还原焰气氛中焙烧所致。但有些青瓷因含铁不纯,还原气氛不充足,色调便呈现黄色或黄褐色。青瓷以瓷质细腻,线条明快流畅、造型端庄浑朴、色泽纯洁而斑斓著称于世。
作为中国著名传统瓷器的一种。在坯体上施以青釉(以铁为着色剂的青绿色釉),在还原焰中烧制而成。我国历代所称的缥瓷、千峰翠色、艾色、翠青、粉青等瓷,都是指这种瓷器。
在中国青瓷历史长河中,将青瓷推向巅峰的便是始于南宋的浙江龙泉青瓷。具有“青如玉,明如镜,声如磬”的美誉。
季老把对艺术的热爱也完全融入到了这个山庄内,以青瓷为主题,墨画玉器,书法木刻,一派风文雅意,古清明丽。季老和徽商会长娄山关也是以文会友,因瓷结缘。所以娄山关才有此等面子,可以借到如此脱凡庄园。
因为徽商以儒商美誉,远播四海,所以这也是娄山关煞费苦心,把会场定在披云山庄的缘由。
周六晚上七点开始,一辆辆豪车陆陆续续停在披云山庄大门口。等到秀立和露晓气喘吁吁地爬上山顶时,已过七点四十,入园最迟时间为七点五十九分。到了,但他们没进去,而是在大门口附件转悠着,具体什么缘由,露晓是被蒙在鼓里的。
等到了七点五十五分时,一辆漆黑超跑,在月光下游来。看来秀立要等的人到了。
车刚停下,门都没开,秀立就赶紧拉着露晓跑上前去。
车门缓缓打开,这可不是特意而为的慢镜头,因为门都是自动的,开合本来就慢。
但让秀立意外的是,从车子左边出来的不是易之,而是美之。右边的门打开时又让他惊讶一把。惊的是,出来的人打扮的太美了。讶的当然是,那人明眼一看就知道不是男的。秀立都没去在意那位漂亮的女生是谁,瞪着眼睛,立马询问美之,“易之呢?”
美之听到是秀立,但不再那么拘谨了,她适应的很快,摘下墨镜,插到皮夹克的内口袋里,眼神向后方瞟了瞟,“应该快到了。”
话音未落,车灯已至。秀立见是易之,方才安下心。他扭头教训美之,“大晚上的开车戴墨镜多危险。”
美之只顾着和露晓打招呼,完全没听到秀立在说什么。但美之旁边的那位女生替她出头解释到,“夜视镜,戴上看得更清楚。”
“哦!是吗?几日不见,你阅识见涨啊。”秀立调侃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皖之。
“皖之姐?”露晓惊呼,她惊呼的原因并不是她一开始没认出皖之来,而是皖之打扮的太漂亮了,红色主调,剪纸式样雪纺流纱,既有西方的性感又具东方的雅典。“你太漂亮了!”露晓激动地跑上前去,抓住皖之的手,兴奋得直跺脚。
“嗯!很漂亮的大妈红。”秀立双手叉腰,郑重其事地肯定露晓的眼光。却遭到了两人一致的白眼。
易之下车后,先把钥匙交给门卫,然后径直朝内走,边走边招呼,“走啦!要迟到了。”
门卫狐疑地看着秀立,毕竟他是跑过来的,但见他带的女伴和这三位开超跑的人关系又不一般,也不敢多问,毕竟他们只是负责停车引导的,真正的安检还在后头,“里面请!”
易之作领头羊,走在最前面,皖之和露晓手拉手紧随其后,秀立佝偻着腰和美之走在最后。外见,美之要比秀立瘦小很多,但比面容,她比秀立英俊,比气质,她比秀立帅气,完全是俯视与碾压的地位。
过了大门,有一台阶,沿阶而上,行五十二步,方见一巨大水缸,高过腰,宽比张臂,通体呈水青色,浑身裂斑纹。缸中躺一睡莲,清心有姿,芙蓉有色。莲下有鱼数条,鳞鳍清晰可见,色泽光润,硕肥美健,富态有祥。
绕过水缸,方见一过道,道两旁各有丹东绿冻石柱六根,高一米,宽三十三厘米。柱上均有一尊青瓷像,打头的两尊便是锐口稀须鼠,和大鼻黑角牛。獠牙霸面虎,长耳红眼兔而后。腾云纳雾龙,盘躯黑目蛇次之。白鬃飞蹄马,络须弯犄羊再者。挂臂红脸猴,凤毛红冠鸡随之。卷尾啸天狗,肥臀大脸猪最后。石柱的正中间各刻有一字,字的周遭还雕绘着各异景貌。从头至尾,字分别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景的主题则是,电、阳、冰、雪、雷、暗、风、霜、雾、露、雨、沙。构造不可谓不精巧,心思不可谓不良苦。
再往前行,便是一大片青郁的草地,草地中央处撑开一棵遮天榕树。枝繁叶茂,根粗杆遒。高二十米有余,胸径两米左右。这种榕树于我国,多见于广州福建等沿海地方,或云南贵州等亚热带区域。在浙江还真是少见,更别提树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