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去参加一个婚礼。

万亿扎着个小麻雀辫子,刘海卡到一边。小有给她戴上大黑框眼镜,万亿说可以不戴,小有坚持给她戴上,“好看。”好看啥,无非就是能遮掩颜值。不过小丫头依旧很漂亮。

婚礼很隆重,半拉道儿都豪车,感受着喜庆天下的氛围。

不过看得出来,小有一来,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新娘很热情,新郎,嗯,毫不掩饰的冷淡。

一见小有到来,真的,端庄美丽的新娘老远就跑过来,

“小有!”

过来就亲昵地掺上了小有的胳膊,也好奇地望着小有另一只手紧紧牵着的小万亿,“这就是他们说的最近你超疼爱的小女友,是好可爱。”万亿憨着脸装镇定望到一边,小有晓得她不自在,把宝宝揽过来半抱在身前,低头,“这是小冬,我好兄弟夏子的表妹,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我们来祝贺祝贺她。”又对小冬说,“我家万亿腼腆了点,可她给你准备了贺礼哦。”

哎,小有该是多宠溺这个小姑娘,一看就知道,这是豁哄着她呢。小丫头都不知道“准备了啥贺礼”呢,她抬头瞄他,小有抱着轻轻摇了摇她,“看你的小包包。”万亿打开斜背的小包包一看,里面多了个大红色的见方绒盒子。万亿掏出来,也直接递给了小冬,小冬笑着接过来,也知情趣地跟着小有的口吻说,“谢谢妹妹。”

这时插进来一个声音,稍显讥诮的,“还好兄弟呢,夏子地底下听见了可不得恶心吐了。”

“嘉园!”

原来是慢悠悠走过来的新郎讽了这么句,新娘赶紧扯住他手臂,“说什么呢!小有是我请来的,昨儿不说好……”看来新娘也是个直肠子,一着急啥都能秃噜出来。也看出来新郎是真爱她,再大的仇怨吧,新婚之日,肯定老婆最大,“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走走走,王昱他们也来了……”拉着媳妇就走,真是一点不待见小有。

小有一直微笑着,是真不见介意,主人们都走了,他就独自牵着万亿走向一桌儿,可见除了这桌儿的人对他尊敬许多,早已站了起来,沿途的,也均有起身,十分敬重的样子。小有先给万亿拉开座椅,招呼大家,这才都坐下来。

“嘉园给你脸色看了吧,哎,这小子还这么不懂事。”

“没什么,他能就着小冬的意思来京里办这一桌儿,已经很好了,毕竟小冬母亲这边的亲戚是得有个交代。”

听口音,这些人更偏南方。

原来他们确都来自燕州,那是桂家的大本营。在座的,也全是桂家的忠嫡之后。前儿也说过当世就有“南桂北万”之说,只桂全死后,独子小有一直也在京城,燕州桂系看似不及北方的万系壮大昌盛,但,并没说就没落了。那边燕州一系无论老臣新肱可都盼着小有能放弃京里的职儿,回来续写他父亲的辉煌!

确实这也是许多南方桂系的“参不明白”:当年桂全将小有托付给万铮,可以理解,那是小有还没成年。现在小有已成年,为什么还留在京里任这么个“婆婆妈妈的职儿”,就不愿回燕州呢?

前文也提过,张岳衡是桂全的第一将!他的儿子张夏也是从小伴着小有长大的。张岳衡抛下京里的一切荣华,宁愿只身去守边疆,也不说回老家燕州看看……外传普遍的原因就是夏子的死和小有有关。

今儿这结婚的一对儿,

新娘是夏子的表妹袁冬。由刚才的面见情况看,袁冬倒是一直跟小有保持良好的往来。至于新郎,俞嘉园,从前那也是和夏子一样是小有“不二的忠臣”,只是自夏子死后,对小有也有了“恨意”,遂才是那样个态度。其实嘉园的态度也折射出如今燕州势力对小有的“分歧”,一部分当然依旧是死忠,一部分怀着“又忠又恨”,终究还是夏子的死是个迷。

席间,小有一点不避讳对万亿的宠爱,什么都以她为先,

“不说带你来帮忙调解个事儿吗,饶顺可有个苦恼事儿等着问你,”小有拍拍宝宝肩头,

那边一个笑眯眯的帅哥支着头就问,

“我有个女秘书,其实很不错的,但是我总得像个慈父一样护着她,半点委屈不得。喏,昨儿就因为一个报告错误,我说了她几句,她居然当场在办公室就掉起眼泪了。老这样,叫外人怎么看,还以为我欺负她呢。我是男人,当然见不得女人哭。那是不是因为我第一次对她妥协了,她就意识到眼泪是种有力的武器了。”

万亿推推眼镜框,一点不觉得这问题无聊,反倒蛮认真解答起来,但,很犀利哦。

“秘书,主要职能就是叫领导‘秘密地舒服’,既然这位女秘书总不能叫你‘秘密舒服’,还是开了算了。如果你实在疼惜,舍不得炒她鱿鱼,让她转行做出纳也行。一个爱哭的出纳有助于拖延付款时间,让她在别人面前帮你哭穷总比哭得你难受好吧。”

哎哟,这得把小有爱成啥样儿。真实地只有他最亲近万亿,了解她最透儿,万亿就是这样,平常懒死不爱说话,只要想说,伶牙俐齿着呢。关键是她并非“科班出身”,这都是“社会大学”把个小姑娘磨砺成这样个精怪……

就这么几句,多少也叫人知道小有为什么这样宝贝她了,除了漂亮,不缺少“有趣的灵魂”,自然得人喜爱。

小有后来被新娘请到一边说话去了,留小丫头一人坐这里吃喝。她不吃肉,只吃青菜。喝点酒,小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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