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单传,也不怕断了传承啊。”张道一酸溜溜道,非常的郁闷。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想拜入那个门庭,但是却被拒之门外,让他好不甘心啊。
方元笑了笑,不接这个话茬,毕竟他连张道一所说的门庭是什么都不知道,哪里敢胡乱搭腔啊。
与此同时,张道一又劝说道:“现在你知道了法袍的来历,也应该明白了自家门庭的不同寻常。你应该自尊自重一些,好好的继承先贤遗泽,努力光大门庭。”
“再说了。”方元立刻转移话题:“法袍的来历,我算是知道了。另外还有那件事情呢,又是怎么回事?”
“大事,不容错过的盛事。”张道一脸上浮现兴奋之色,轻声述说起来。
“什么?”方元一惊,感到非常出乎意料。
“不要大惊小怪的。”张道一笑呵呵道:“不是告诉过你了么,这是你师父他老人家在二十多年前提交的预案。现在上头觉得时机成熟了,自然开始启动。”
“他老人家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估计是觉得你还年轻,需要历练。不过也没有关系,这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你有足够的时间去表现,让大家认同。”
张道一鼓励道:“我相信以你的本事,一定能够参与其中。不过单是参与也不行,参与这事的人多去了,也不缺你这一个。”
说话之间,张道一严肃道:“在中国这片疆域,千年的世家,数百年的门庭,各种或明或暗的传承,绝对不在少数。但是我们和他们不同,我们背负了无上荣耀,注定我们不能与他们和光同尘、相提并论。”
“所以说,我们不仅要参与这事,还要成为这件事情的主导者。”一时之间,张道一眼睛闪动亮光:“师弟,在这件事情上,我是绝对不会再相让了。”
“说得好像你刚才有相让了似的。”方元嘀咕起来。
“咳……”张道一脸上掠过一抹尴尬之色,瞬间把话题拉了回来:“既然知道这事了,师弟你有什么感想?”
“……不敢想。”方元努力平稳心绪,无所谓道:“感觉距离我很遥远。”
“怎么遥远了?”张道一皱眉道:“以你的身份,谁敢不给你师父面子?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他老人家弟子出世的消息,不知道有多少人过来拜访你呢。说不定上面还派人来,想通过你请他老人家重出江湖。”
“那么结果注定会让他们失望。”方元坦然道:“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什么师父,一切都是你脑补的,与我无关。”
“事到如今了,你还不承认?”张道一生气道:“法袍……”
“都说了,法袍是我捡到的。”方元想了想,也有了决定:“对了,如果你见到了失主,就麻烦告诉他,法袍在我这里,让他过来领取,或者我送还给他。”
“……狡猾!”
霎时,张道一十分鄙夷:“你明知道,自己是一脉单传,除了自己以外,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失主。再说了,如果我能找到他老人家,又何必求你。”
“……爱信不信。”方元懒得解释了,然后转身道:“你和他们说一声,我先走了。”
“走,去哪?”张道一十分意外。
“南京啊。”方元随口道:“反正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不走还留下来做什么?”
“可是你的布局,还没有落实完成啊。”张道一急忙提醒起来。
“没空。”方元撇嘴道:“我是赵括,只懂纸上谈兵,实战低能,落实不了。”
“不是落实不了,而是不想落实吧。”张道一揭穿道:“说到底,你还是余怒未消,不想帮白家解决问题。”
“知道就好,反正有你在,你帮他们吧。”方元居然承认了,然后连招呼也不打,就扬长而去。
“唉……”张道一也不好阻拦,只能眼睁睁目送方元离开,不过眼中却有几分笑意:“师弟,一入江湖,再想脱身,就已经晚了。除非到了他老人家的超然境界,不然的话,你不想随波逐流,那就只能力争上游了。”
张道一的心声,方元自然听不见,离开白家别墅之后,他立即返回酒店收拾行李,然后辗转来到了机场。这个时候,他也收到了房东升的来电。
“房老,我有急事,就先返回南京了,过些日子回到泉州,再和你联系。”方元飞快把话说完,然后不等房东升反应过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老,不好意思了,回头再给你道歉。”
适时,方元在心里告个罪,就直接买了机票,然后登机而去。
不久之后,飞机在南京平安降落。离开了机场,在返回住宿酒店的途中,方元的心情也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在听说了那件事情之后,不要看他在张道一面前表现得很镇定自若,实际上心里非常的不平静,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
“诱惑啊,果然是大诱惑。”方元感叹连连,扪心自问,他真有那么一点向往。
之所以匆匆忙忙,近乎逃跑似的离开徽州,主要是方元很担心,很担心自己把持不住,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彻底改行投身于风水师的行列之中。
“好奇心害死猫呀,早知道就不多打听了。”方元摇头晃脑,就算回到了酒店,也没有完全放下那件事情。
“回来了?”
这时,看到方元在外面开门进来,包龙图也有些惊讶:“不是说要多耽搁几天么,这么快就解决问题了?”
“一点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