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全场只有方绯朵一个不会审时度势的人吃得肚圆。
“北矢国太子,你这次来南解不会是为了收集情报吧?”一名着黑色劲装的汉子捏着酒樽斜眼看着花乱的一举一动。
“您说笑了,花某此次来南解,只是为了一个人。”花乱微微颔首,不愠不火,教养极好。
相比之下,反倒是那名汉子的举动入不得眼了。
“哼,最好是这样。”汉子一仰头,将酒一股脑儿地灌下喉。
圣上在龙椅之上,不见一丝动作。
“这汉子什么来头?居然这样的无礼圣上也不制止他。”我偷偷问已经冷场了许久的爹爹。
“你管这么多干嘛?”他白了我一眼,“这壮汉是二皇子麾下的一名副将韩格,立过几次战功。之所以不制止他,大概这问题也是圣上想问的。”只是直接问得十分愚蠢罢了。
“啊,对了,老官御医怎么样了?”韩格几杯酒下肚,大概是壮了胆子,竟在一众高官面前摆了架子。
“已无大碍。”顾常也不看他,只淡淡的回道。
“我听说他快死了。”韩格猛地将酒樽放下桌上,金属与木块剧烈碰撞的声音在忽然安静下来的宴会里煞是刺耳。
我清楚地看见酒樽的下部陷入了号称木质坚硬的红木桌子里,像开了一朵木花。
“我不知道。”顾常浅啜了一口清酒。
“北矢太子那天不是恰好来咱们南解吗?官御医就出事了……”“韩格闭嘴!”圣上忽然极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