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不该这样害怕才对。
再怎么说我都是专一的学武十多年的人,而且就连与爹爹相识的禁卫军将领也对我的技艺连连称赞,还多次告诉我让我弱冠后加入他们,一定大有作为。
“所以说,”有能力根本就没什么值得可怕!
我单手撑着地起身,慢条斯理地拂开衣襟上青灰的尘。
“我还以为你小子趴在地上装死不起来了。”棕色衫的中年男子微皱鼻头,颇为不屑的从鼻子哼出一声单音节。
我侧着头,斜眼看他,回他一个同样不礼的白眼。“老人家还是好好在家里歇着吧?”这番话若是换作平时,我是怎样都不会说的,但要是换成了对方是没能力却异常嚣张的人来说,这句话我是必说不可的。
这中年男子叫丁翌,是这条街上有名的贵族地主,自他祖上三代起就是掌管这条街上的农民们租借土地的该返还的地税多少,传到他这一代更是苛刻,想方设法的提高地税。平时恃着身上的一点武功功底就四处向没有钱租地就临街摆摊的人收取保护费。是个欺善怕恶,劣迹斑斑的糟糕的中年人。
没能力的人往往特别嚣张,我偏要打压这老头一番不可。想到这,竟有种伸张正义的责任感。
“喂,你听到了没,那个年轻人是狐妖十四的徒弟!”
“听到了听到了,那丁翌该死,居然敢惹十四。”
“就是就是,要是他能打倒丁翌那还真是做了件好事。”
我捏紧拳头,走到丁翌面前,双手抱拳,“对不住了。”
丁翌没反应。
反正礼也敬完了,接下来就是该向他不客气了。
丁翌双手搭到我肩上,用力地按下去,我条件反应地弓起身子,却觉腿上多了些不属于自己的重量,低头去看,他脚上的牛皮长靴不知何时踩上到我的膝盖上,用力一跺脚,双膝竟同时向他下跪。
咔嚓。
忘了有多久没练武,一个月?三个月?还是更久?
“公子,快点站起来!”耳朵嗡嗡作响,不知道是谁在鼓励我。
“快点起来,快点把丁翌这个大坏蛋打趴!”稚气未脱的男生声很清晰。
“快点起来啊,我们那么相信你……”有妇人尖锐刺耳的声线,也有苍老沙哑的老人。
我吃痛地双手按住膝盖,想要借此而压抑疼痛,小腿有条细细的筋紧紧的在小腿内上下剧烈弹动。
丁翌见此机不可失,松了钳制我行动的脚,伸手揪住我昨晚挽得高高的发,更是用力地用膝盖撞击我的下巴。
我清楚地听到了上下排牙齿相撞清脆的声音,牙齿下方似要戳入肉的钝痛过后从牙缝间沁出的腥咸很快的就流满了口腔,舌后方品尝到和厨房以前做过没熟却多撒了盐巴的羊肉一般,又腥又咸,还夹杂着下巴骨骼裂开的疼痛,整个脑袋都晕晕沉沉的。
我可是练武十多年的人,再加上爹爹时不时的长链“加训”,自认身上的皮早就厚得坚不可摧了,可是从没人揍过我脖子以上的地方,今日得丁翌一揍才知道这里可真算是我的一大弱处。
口中的腥咸有丝丝滑入喉咙,惹得脖子恶心得一阵痉挛,将嘴里含的尽数吐了出来,顺着面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