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毒从容不迫地在城里闲逛,偶尔凑近人群听听消息。
茶楼里头,说书人正兴奋地讲述着才子佳人的故事,而故事的主角,正是阿毒要找的廉忠王。
阿毒要了一壶茶,听得津津有味,却一口也没动那茶一下。
直到说书人说了“下回分解”,阿毒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阿毒看着夕阳,对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十分满意!廉忠王估计是对谁始乱终弃了,才被纳入任务目标。阿毒对自己的判断信心十足!
只是,今晚要睡哪?
没有再来一个慈爱的老奶奶,她得去哪里休息呢?阿毒烦躁地四处走着,有些无措。
街上的灯光逐渐熄灭,阿毒茫然乱走。忽然,阿毒看到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灯火通明。
阿毒好奇走近,看着那热闹的各种高楼,开心地决定了今晚的住处。
每座楼都热闹非凡,楼前的姑娘们也很热情。阿毒比较了好一会也下定不了决心去哪里。
正纠结着,阿毒身后冒出来一个斯斯文文的瘦弱男人。那人长相尚可,可惜眼睛长得太过猥琐,阿毒看着并不喜欢。
“小姑娘是要进去?”赖书生的鼠眼滴溜溜转了一圈,谄笑着往阿毒跟前凑了凑。
阿毒幽幽的眼睛直盯到他心虚低头,才慢悠悠点点头。
赖书生松了口气,小小的眼睛里浮现出贪婪的笑意:“我来带路,带路!小姑娘跟着我就好了。”他搓了搓手,点头哈腰地走在了阿毒面前,一路往前还不时回头盯着阿毒。阿毒撇撇嘴,踩着稳稳的步伐跟上去。
路过几座明亮的高楼,赖书生在望香楼外停了下来。他转身等着阿毒靠近。见阿毒慢悠悠走着,他急冲冲上前,伸手就抓住阿毒的手腕往里拖。
手腕细腻的肌肤,让赖书生握着的手指忍不住摩擦了几下。阿毒低头看着他的手,无趣地叹了声。
陈督在自己房里躺了大半天,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恢复了行动能力。他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张知府算账。
“知府大人,你只跟我说是抓个下毒凶犯,怎么突然又窜出个武林高手?”陈督边冲进府衙大门,边高声喊着,“你是故意的!”
张知府抹着额头上几不可见的汗滴,从内堂匆匆忙忙跑出来:“陈守备!陈守备别动怒!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事!来上报的人只说了那个小姑娘独自一人我就信了……是我失察,失察!”
“我们书房里谈,书房里谈!”张知府朝着府衙里边伸出右手,一面和蔼笑着面对陈督。
陈督怒气再大,也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驳了张知府的面子。他梗着脖子,脚步重重踏在地上,跟着张知府往里走。
书房里,张知府请陈督坐下,又上了茶,这才挥退下人,关起门来。
“陈守备,这小姑娘的同伙着实厉害!你看接下来需要本官怎么配合才好?”张知府和陈督隔着一张茶桌坐着,头朝陈督探过去。
“你有那人的踪迹?”陈督看到张知府的那张肥脸一阵厌恶,但宣抚使派了他来,他不能不配合。
“有有有!”张知府不顾陈督的脸色,又凑近几分,“有线人来报,看到那个小姑娘进了望香楼。”
“望香楼?”陈督诧异,“你确定?”
“确定确定!”张知府急急忙忙说道。
陈督点点头表示知晓了,又风风火火快步走了出去。他三两下召集了十来个手下,趁着夜色出发了。
而这边,阿毒才刚到了楼里,赖书生就急忙拉着她,一路去到楼后头找望香楼的妈妈。阿毒长得俊,他生怕慢一点,就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阿毒一路走一路看,楼里的女子都穿得清凉无比。阿毒若有所思,对下一次的衣服款式有了大概思路。楼里还有不少男子,可惜一个个笑得诡异。阿毒看了看,见没什么好借鉴的,也就懒得再去关注了。
望香楼的妈妈叫香妈妈。她一见阿毒便两眼放光,闪亮的眼睛对上了赖书生又成了挑剔。可赖书生从头看到尾,哪里会错过她眼中的亮光?
“也就五两银子,再多没有了!也不知哪来的,惹上麻烦风险可是我来担!”香妈妈伸出五根手指头,朝赖书生脸上拍去。赖书生往后一仰,谄笑着又凑了上去:“香妈妈,好妈妈——五两太少,要不你让梨香妹妹陪我一个月?”
“就这还一个月?”香妈妈瞪大了眼,手指差点戳到阿毒的鼻子,“最多十天!一天就一次!要来就来,不来拉倒!”
“行行行!十天就十天!”赖书生一拍大腿,一脸亏大了的神情:“妈妈这钱……”
“拿着!真麻烦……”香妈妈横眉毛竖眼睛地丢过来一颗银锭子。赖书生欢天喜地地接了去。
赖书生又嬉笑着道了谢,才乐呵呵地往前去找梨香去了。
“会什么?”香妈妈见人都走光了,喜滋滋地围着阿毒转了圈
“下毒。”阿毒诚实回答,惹来香妈妈的嗤笑。
香妈妈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前方大堂上突然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嘈杂声。她警告了阿毒几句,又吩咐一旁的打手看着她,然后才急急忙忙往前冲。
此刻的大堂的确兵荒马乱。陈督骑着他的黑马闯了进来,一大队兵卒分散开来,将男男女女全都围在了正中间。
“哎呦!陈公子这是怎么了?我们可没犯事的胆子哟!”香妈妈甩着手帕朝陈督快步走去,在他三步外的地方被拦住。
“有人举报你们窝藏嫌犯。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