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易还是忍不住再问:“真没看清?”

“老爷?怎么了吗?”

狄易觉得应该不会是元谨恂那个暴君,这里是夜衡政和林逸衣的住所,林逸衣就算胆子再大,也不会把自己养男人的地方告诉元谨恂。

断定应该是夜相听说林逸衣回来了,所以才过来看看!但——夜相此人亦不好相处。

“老爷……”

狄易无奈的轻笑,是福不是祸:“我们去看看。”

“是,老爷。”

元谨恂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花江音,收回目光向林逸衣走去:“怎么出来了,身体好些就忍不住乱跑,万一不舒服怎么办。这里有段时间没有住人,乌烟瘴气对孩子不好。”

林逸衣看他一眼:“还行,早上不是跟你说了今天出门,晚上就会回去,怎么还出来了。”

元谨恂坐在一旁,拿起林逸衣的手放在桌子上搭脉,过了一会道:“恩,没有大碍。”然后自然的为林逸衣空置的杯子里添了水:“小心点总是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莽撞。”

“是你想多了。”

花江音惊奇的看着主坐上的两个人,看着对方与林逸衣熟练的相处,心想,这个不是那天见的那一个,那就是第二个啦!

花江音紧张之余顿时有些激动,好俊美的男人,比第一个更有攻击力,虽然不想承认,但也比狄易好看,还是第一次见到跟狄易身形差不多的男子。

而且一点也不想逸衣说的不好相处吗?说话很温柔啊,看逸衣的样子虽然不算太亲切,但偶然闪过的笑意总不是假的。

花江音立即为元谨恂定性,外冷内热且不善表达的男子,比那个阴柔冷硬的第一个,看起来温暖的多,逸衣真没眼光,怎么看,也是这个更好相处啊,非要去挑战第一个做什么,那种男人一看就是会让女人伤心的啊。

花江音的立即偏向了看似更温和的元谨恂,甚至自发把元谨恂脑补成可怜的一个,就如她心里的狄易,一位尽心尽力对自己妻子,妻子却不知足的在外‘惹事生非’的女人。

花江音立即对逸衣使眼色,让她好自为之,别将来走到她这一步,那些好高骛远的爱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肯放低身段一心对她的男人。别等对方没了包容的力气,自己才幡然醒悟。

林逸衣好看的看着花江音眼睛抽风,故意‘恍然’道,哦:“谨恂,这位是花女士,我在耀目的朋友,江音,这位是我原配元公子。”

元谨恂不喜欢‘原配’二字,但还是用为数不多的‘热情’,清冷的向花静音微微颔首。

花江音顿时被自己的脑补萌翻,对狄易的愧疚,和她心里的解读,让她下意识的偏向元谨恂。

花江音有点紧张,她是用君民礼还是朋友礼向对方回应呢?花江音顿时求助的看向林逸衣。

林逸衣给了个随意的表情。

花江音面对未来君主的心,顿时平静不少,人也不再拘谨,僵硬着脸,扯出一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厚着脸皮用了朋友礼,自发认为对方那样温和的人不会怪罪。

元谨恂自然不会有时间怪罪她,就如太阳不会跟点灯计较光亮一样。

花江音见状眼里立即冒出星星,风情万种的目光轻轻一撇,犹如一城花开,美丽不可方物。

林逸衣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眼睛顿时一亮,她怎么忘了,若论漂亮风情,花江音绝对是翘楚中的翘楚,尤其是妖媚中孩子气的目光,清纯中隐藏着跃跃欲试的涌动。

林逸衣一直相信,这也是狄易一直不能太过放心江音的原因,无论做的多过分,总会让人觉得她还是个孩子,不应该放手不管,两种纯天然的风情柔和在江音身上,即便是她见了有时候都不忍心苛责她做的那些过往。

林逸衣趁着喝水的空隙,看向一旁的元谨恂。

元谨恂老僧入定,淡然自若,没有因为花江音的举动多一丝目光,也没有一丝厌恶。

林逸衣顿觉无趣,也是,身经百战的元谨恂会把江音的道行放在眼里?何况圣国有无数女人等着他一亲芳泽,多的是人想跟他玩各种各样欲擒故纵或者直截了当的游戏,他确实犯不着吃窝边草。

林逸衣失望的放下水杯,顿觉一道视线瞪了过来。林逸衣立即眉毛一挑,看向他处。

元谨恂瞥了她一眼,当原谅她脑海里肯定不好的脑补:“花小姐从耀目原道而来辛苦了,因为这两天太忙,没有尽到地主之谊请花小姐勿怪。”

花江音抬起玉手,姿态撩人的把及腰的长发别到耳后,红色绣竹长裙盖住她不着寸缕的脚裸,越加柔媚的浑然天成:“哪里,是江音叨扰了,怎么能怪公子。”

林逸衣立即喝口水,目光看向屏风,怎么从没觉得折扇屏风如此好看,流水飞瀑,清溪卵石,无论是静动都非常传神,恩,很漂亮,是她买的还是衡政选的呢?

元谨恂看向林逸衣,见她明显看戏的样子,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花小姐如果不急着回去,可以让夜衡政带你四处走走,内子有孕在身,不方便陪同,恐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林逸衣的神色动了一下,但犹如水滴入海,谁能捕捉其中的深意。

花江音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姐夫客气,姐姐对江音照顾有佳,江音已觉得多有打扰,怎么还好意思让姐夫出人相陪。”

元谨恂眉头微低,眼里的凌厉和不悦同时掩下:“多谢花小姐理解,也不是什么外人,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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