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摸摸儿子们的头:“吃过了,趣儿,有没有惹奶奶生气吧?”
“我们趣儿乖着呢。既然来了今晚就在这歇了吧,小陈吩咐下去给少爷夫人整理房间。”
夜衡政把孩子给了奶奶走过来抱儿子:“谈的还顺利吗?你看起来脸色不好。”
林逸衣看他一眼:“你说呢?上门找人家处理人家的家世,肯见就该偷笑了。”
夜衡政拦住她的肩,仿佛有许多话要说,最后缺没有明言:“他给你气受了。”
林逸衣拍拍他的手:“没有,毕竟他的家事,事后还是咱们领人情,老大老二是不是玩睡觉了?”
“娘抱抱。”
老二不会说话,小手扒着娘亲的裙脚蹭着:“啊!當!”
“行,也抱你。”林逸衣回头:“我先带他们去休息。”
夜衡政目送林逸衣带着孩子离开后,突然道:“奶奶,你带着趣儿玩,我有事出去一下。”
“你去哪啊!这孩子跑这么快!趣儿,奶奶跟你玩哦。”
……
内,元谨询穿着一身淡金休闲袍站在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前,六米高的厚重紫檀木书架,让穿梭其中的人显的渺小无比。
元谨询登上高架台爬到二楼的位置,翻找着需要的书籍,数十位小太监在庞大的书海中快速穿过,第一时间找出皇上罗列的书籍。
元谨询把书放入身后的书筐里,探身继续找:“夜衡政,你打算在下面站多久?”
夜衡政翻着一本装订古朴的书,明褐色的锦袍与林逸衣的上午的装扮相得益彰,简约大气的风格与好兄弟元谨询相差无二,只是一个偏重沉稳一个偏重锐利。
元谨询冷笑,毫无心里压力:“你们两个倒是有意思轮着看朕,朕可不寂寞。”
夜衡政也说不上为什么所说他对那件事完全不自卑不可能,很多时候他自己也会觉得人是他自己抢过来的,孩子不对方少一个,他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他一睁开眼又是一个人。
元谨询从高台上下来,路过夜衡政时拍拍他的肩膀:“你呀!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忍,继续保持。”
夜衡政突然回头:“你对她说什么了!”
元谨询无所谓的回头:“她跟你说什么了?”
“元谨询我以前真不知道你……但现在你要明白跟她在一起的人是我,你们以后最好发乎情,止乎礼!”
元谨询嘭的一声把一叠书咂书台上,周围顿时跪了一群看的见的,看不见的太监宫女:“夜衡政你最好明白你在谁的地方指责谁!没要求她一辈子躲在家里不出来,就别怪别人多看两眼!这不就是你以前教我的吗?!”
夜衡政闻言隐隐皱眉,元谨询翻旧帐他确实无力反驳。
元谨询见状古怪的一笑,真是荒谬,站在光明正大的位置都竟然会看不到自己的优势?不过也好,朕整不过林逸衣,但还能让你尝尝我曾经的滋味:“没话说了!你放心孩子我照样看,有空也照样去,心里不痛快了,你们就分开,天下女人何其多不是吗?”
元谨询说完拿了书单转过高木向二楼走去。
夜衡政突然开口:“元谨询!”
了,你说是吗。元谨询先一步转头:“想起来了,她现在不如以前抱着舒服了你说是吗。”说完元谨询眉毛一条潇洒的转头继续上楼!暗下里,元谨询紧紧的握着右手,青筋暴露!夜衡政你和她在入凡苟且时想过我的感受吗!
夜衡政返身的大门哐的一声镇傻了跪着的人。
元谨询抬脚就把二楼的书踹了下去:“滚!都给朕滚出去!”还怕他不够丢人竟然来问!还是故意来看他的笑话!
元谨询目光幽冷的盯着一个点:“阿白!”
刚走到门口的白公公快速转身:“奴才在!”
元谨询面色难看的道:“你亲自盯着!王云雪用在庄贤儿身上的招式都给朕在她身上用一遍!”
“是!”白公公有又有些犹豫的转头,打在庄姑娘身上的二十大板还打吗?但观皇上的状态他还是别问了。
……
皇后娘娘亲自过问,皇上应许。白公公亲自接的人,如今就住在亲和殿上书房一等大宫女的红瓦亮房内,吃穿用度虽然还未超标,但明眼人一看就会敬畏三分。
有御用太医亲自看诊,手上脚上的冻伤被处理的完美无暇。两三个宫女十二个时辰贴身伺候,指示庄贤儿不断从事重力劳动的净垢司三位大公公被处置。
一时间整座皇宫因为这不同寻常的事噤若寒蝉。
醒来的庄贤儿明显感觉身边不一样了,每个人都对她小心翼翼的,前些天她半夜也要冒着风雪用冷水洗衣服,洗不完就没有东西吃,净垢司所有脏活累累活都是她做,半个月来从来没有吃饱过。
现在眼前的一切让她害怕,胆怯,深知宫中一二的她,莫名的心里发寒。
“白公公。”
“白公公。”
庄贤儿急忙起身。
阿白快速上前,让姑娘躺下,孩子气的脸上是与之相差甚远的慈眉善目:“姑娘快躺下,万万使不得,这些天来让姑娘受委屈了,都是我监管不力还望姑娘别抱怨奴才。
皇上和奴才也是刚知道这事,皇上听说后心中震惊,立即让奴才带姑娘出来,把那个几个狗仗人势的奴才处理了!还望姑娘好好养伤,别为了那些狗奴才气坏了身子。”
庄贤儿吓的急忙摇头,不顾白公公劝阻跪在了床上:“白公公言重,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