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衡政骤然对她回了一个灿烂若花的笑容。
元谨恂噌的站起来,拉着林逸衣就走!看了不算还笑!笑的好看吗!
夜衡政到不意外,眉毛一挑,看向突然被拉起往外走的林逸衣。
林逸衣跟在莫名其妙发火的元谨恂身后,什么也没抱怨的跟着他走,这时候心里再不痛快也不是当着人兄弟争执的时候。
元谨恂把林逸衣抱上马车,车帘放下后,就吻了下去。
林逸衣没有客气,一口咬上他的舌尖,顺势退出他的怀抱,急忙坐在一旁冷着眼看他。
元谨恂忍住想上前,想抱她确定她在身边的渴望,默默的坐到自己的位置,稍微冷静后,觉得自己是有些反应过度,但是……
元谨恂不敢说,说了就不是他的,他在她和夜衡政之间从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甚至还是碍眼的绊脚石。
林逸衣这次没有可怜他,声音冷了下来,他这么做完全是怀疑她的品性:“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看我,还是你觉得我是会朝三暮四的人,夜相是你的朋友,我相信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你这样把我拉出来他怎么想?”
元谨恂声音低低地:“放心,他什么都会想……”
“你到是自信!”
“生气了?”
“你被这样拉出来试试,看看你生气吗?”
元谨恂可笑的想,他以前都是被推出来,她哪有可能拉他:“对不起,我刚才有些行为失常。”
元谨恂慢慢的靠在马车上。
马车动了起来。
楼上的夜衡政收回了向下的视线,神色郑重,元谨恂遇到什么事了?夜衡政细细想来,元谨恂是半年之前开始不对劲的,急着给他送女人,急着看他早就不看王妃,平日从不过问后院女人的他,最近一个月送到庄子上三个女人还有孩子。
这些不正常的举动,根本不是元谨恂会做的事!
可他又能准确的理出他现在手里的势力,思维方式与以前无异,除了他对现今的永平王妃变的不正常,其它的似乎都又正常。
夜衡政捏着手里的茶杯,神色凝重,就是这种正常才不对劲。元谨恂在防着他,不是因为他功高盖主,似乎是防着他靠近他的女人?
这个想法,夜衡政自己都觉得荒谬……可夜衡政从不觉得自己回想错。
马车上,元谨恂没有急着向清冷的林逸衣的靠近,现在的林逸衣给他的感觉十分熟悉,那就是不高兴,与昨晚她默认的乖顺比,现在的她让他恐慌,本能的不敢靠近,唯恐她嘴里又冒出伤人的话。
“我与夜衡政从小相识,夜家在一百年前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他爷爷和父亲又是最fēng_liú多情的,不但跟外面的女人不清不楚闹的人尽皆知,甚至还要宠妾灭妻,一直以来,是他奶奶和母亲撑着家十分艰难。
我呢,生母早逝,父亲不喜,入了学堂,我们很自然的成了一派,那时候我们都极力藏拙,尽量压低我们的存在感,谁愿意欺负一下就给他们欺负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炮灰攻略。
他会为我分担几下板子,我把宫里的藏书偷出来给他。
他笑着说,我们是宫廷第一蛀虫,拖后腿、偷东西,哪样被人知道了都要处死。我说我们是未来圣国不可被忽视的主人,谁也不敢对我们的行为说三道四。
我十五岁跟着他出门游历,北至最广袤的天海,南至野人部落,我们用本身不值钱的命去博别人的金罐,知道圣国的六条主航道吗?
你不爱看书可能忘了,等你以后就知道,寿王的长寿商号,我的十二州,南边的平鹿、易海运,是圣国最大的四个商号,其实十二州从不参政,也最赚钱。”
元谨恂摸摸林逸衣落在座位上的衣料:“不是十二州不参政,而是十二州支持的是我,圣国六大海陆,不管谁从上面的走,都要从我手里拿通行证。
圣都二百六七明三品大员,其中一半是我和衡政一起收拢的不下,军功中我们化名一起打到了宋国。
那时候我们什么都不在乎?命?!我们只想寻求更大的刺激,别人的生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挑起战争!血流成河,关我们什么事。
这些年我们都累了,以我们的年纪,在那些大儒看来只是刚刚开始,可你看,我们都已经觉得了无生趣了。
知道夜衡政怎么上去的吗?当时他坐那个位置并不是万无一失,毕竟他年龄就是别人攻击的硬伤,因为我把另一个博学多才的老不死杀了!
表面看因为我夜衡政的前路走的毫无障碍,他甚至不用担心功高盖主,因为还有我这个主子。
可对我来说,他比什么都重要,开始的甚至比你重要,他救过我很多次,他的另一面就是我,我身上也都是他的影子。
我敢说,那把椅子如果他想做,我也不是非常生气,不过是一把椅子不是吗?
逸衣,这辈子我不想跟一个人抢东西,那就是夜衡政,你明白,他就是我,我不是他。”
不明白,是说,这个天下虽然是你的,但你不打算要想送给夜相吗?
林逸衣尽管觉得眼前的人突然之间变得那样陌生,眼睛的情谊和陌生的痛苦交织在一起,犹如受伤的狮子,把腹部与脖颈坦露在她的面前:
“逸衣,你懂吗?你不用懂,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只爱你,谁都不可以从我手里抢走你就够了,逸衣,你不要主动离开我,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