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姑闻言骤然变色,心里承担着心惊肉跳的压力,慌张的道:“夫人,奴婢……”她今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年轻时不懂事,迈出了那一步……可,她已经后悔了,她后悔了!她是忠于夫人的……

云姑姑惊慌到胆怯:“回……回夫人,那是七小姐的事,奴婢无权干涉。”

是啊,无权干涉,林夫人望着关上的门仿佛想到什么又好像什么没想,如果不是自己发现的早,年轻的他们是不是能闹出一场‘刻骨铭心’来!

林夫人已经懒得想了,只是道:“你去告诉她,让她准备准备,明天陪我去庙里敬香。”当她发现侍女和相公有染时,心里何等难受,那是她当妹妹带的云儿啊,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林夫人骤然冷笑,把偷变明、把明便妾,把妾变旧,旧了自然就不稀罕了。

……

绣楼里,勤恳作秀的碎花长裙林船,听完云姑姑的传话后,惊讶的愣了很久,才木木的回神:竟然是她!她听到初赐她们议论了,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好事竟会落到她头上!

林船过了好一会,才木然的坐到椅子上,心中激动不已,哽咽的险些流出眼泪。

想不到她竟然有翻身的一天,想不到那些盼着大姐死后想取而代之的人,竟然落空,自己有望捡漏。

林船从未有一刻觉得如此幸福,从没一次像今天这样感谢她生母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才让夫人想起她。

王爷那样温和有礼的男人,能嫁给他是女人的福气,即便当个妾也是好的。她若是能跟了他,一定会理解他,包容他,做一个贤惠的女人,不被人笑话。

明天?!

对!

明天!

她林船的机会就在明天,她穿什么?戴什么?会不会看到他?突然想到自己没有任何贵重的衣物和绫罗绸缎,禁不住又自卑起来。

可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那样风采绝伦的贵胄,她怎么会不心动……

……

同一时间,元谨恂百忙之中回头,背后是金戈战马的练武场,他一身轻装铠甲肃穆凛凛的从刀枪中走来:“他们行动了?”

一甲卫顶着压力跪下:“回王爷,动了,是永安王府的人。”

元谨恂闻言,若有所思的转折拇指上金铁铸就的扳指:“明日安排两江贡生击天鼓鸣冤!”想不到是永安王府的人会先安奈不住。也难怪,永安王是文官出身,想踏出那一步,必须搬到武将出职的自己和永寿王,而自己是看起来最弱的一个,难怪他会安奈不住!

只是谋略有余,勇气不足!担不得大用!

一甲卫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禀王爷,林府给王妃递话,说让王妃明日去敬香。”这件事他们知道王妃是冤枉的,但以前的事可没冤枉他们的王妃娘娘。

元谨恂闻言阴着脸点点头:“知道了。”走了几步又快速回头:“等一下!传令下去,本王今日起搜罗天下名玉给王妃打磨玉镯。”他主动,能给她分担一部分压力吧。

想到她以前或许会感激涕零,现在也许只是不动声色的扬眉,元谨恂竟然回忆不出她什么时候变的。

这些年是他太忙?还是自己对女人越来越不上心?除了那一次,他已经多少年没在在不是初一的日子陪她吃饭了,受了这么大委屈,今晚去看看她吧。

……

林逸衣宁愿元谨恂别来,被上下左右折腾了一圈,终于穿好、戴好,就等着人看了,只是可惜时间还早,有点扫打扮人的雅兴。

春香、春思立即从失落中回神,快速找到八卦话题:“今天二少爷把大小姐的头磕破了,流了好多血,大小姐身边的姑姑劝架的时候,又把二少爷的胳膊弄断了。

呵呵,真是跌宕起伏、波澜壮阔,不到最后一息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连从不介入的年婳都赶去了,关大夫说要养三个月呢!”

春思鄙视的一笑:“让她装!还想真当没生过二少爷,清高的不跟后院来往,真出了事,还不是赶着过来!”

林逸衣突然放下书问:“伤的严重吗?”

春香幸灾乐祸的福身:“会王妃娘娘,非常严重,惊动了一院子的人,侧妃娘娘都不敢出门呢。”

另一边,年婳神色如常的坐在前院的偏厅里给王爷做袜子,身边站着一位年迈的老姑姑。

如果有重楼殿的人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人就是劝说二少爷少吃了一串糖葫芦的平凡老妇人。

老妇人声音祥和,不急不慢:“姑娘的意思是可以趁机让二少爷跟王爷说?”

年婳手里的针未停,胜券在握的开口:“我们等的不就是侧妃娘娘沉不住气把事情闹大,这次是尹姑姑抓住了机会重伤了二少爷,以后韩碧谨慎了,可就不好捡漏了,回头你告诉尹姑姑,年婳承诺她的一定办到,让她不用担心伤了二少爷的事,为本姑娘办事,本姑娘就不会亏待她。”

“是。但,王爷会答应二少爷吗?”王妃亲自把二少爷送出来,就怕王爷不会因此开罪王妃。

年婳闻言,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昨晚王爷抱王妃那一瞬额温柔缱婘,心里骤然酸楚,下一刻,却仿佛说服自己一般目光镇定的强调道。

“二少爷是王爷的亲骨肉,王爷不会看着二少爷受委屈,再说,目前王府只有两位少爷,大少爷那性子不提也罢,二少爷就是王爷的全部,王爷绝对不会置二少爷于不顾!等王爷见了二少爷的伤,一心疼,一定会答应。”二少爷只有跟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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