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娘娘。”

元谨恂沉默的用膳,不时能听到林逸衣安抚沈千梦的声音,依如他想象中温柔,带着平时没有的宽容大度。

此时的一切都是元谨恂脑中想过无数次的生活,主母贤惠,家中和谐。

但却了什么,心里的烦躁丝毫没有消退,反而更让他心浮气躁。

元谨恂缓慢的擦擦嘴,平和的站起来:“吃饱了,你们慢用。”

纪道赶紧放下碗筷告别娘娘跟出去。

元谨恂一个人站咋院外,看了眼外面站着的丫头婆子,什么也没说,抬步离开。

沈千梦垂着头眼里含着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眼泪。

林逸衣放在筷子,声音淡淡的:“你有身子情绪化是肯定的,这跟你邀不邀宠没有关系,但你现在除了是王爷的女人,还将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将来他的一切都需要你费尽心力,你这样哭想过他未来的处境吗,年婳为了孩子不入后院,韩氏那样娇弱的人,依然有过身孕,如果像你这样哭,大小姐是不是不用活了。

千梦,后院的母亲很多,让孩子快乐的不少,你呢,想这样哭下去,让你的孩子将来也如你一般,不知为何的掉泪?”

“我……”

“吃饭吧,你要知道孩子比王爷更需要你,王爷如果看你的次数是有限的,那么孩子可无时无刻不跟着你,你忍心让他因为等待,哭了?”

沈千梦摇摇头。

“人为母则刚,这时候你的心该在谁身上可要想好,王侧妃进门是既定的事实,她可还没有孩子,你怕什么。”

沈千梦垂下头,捂着肚子。

“吃饭,把孩子喂得壮壮的。”

宋嬷嬷看着王妃娘娘,一时间有些恍惚,自从她随姨娘进入王府,王妃对下面的妾氏从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唯一就是对王爷很古怪。

但不管怎么说,她感激王妃今日对姨娘开导,姨娘自从有孕一直藏着心事,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有些话不方便说。

宋嬷嬷缓缓对王妃行了一礼。

林逸衣没有说话,把后面的菜送去了前院。

……

天晴有风,微微的气流悠闲的卷起地上的枯叶打个转又放开,等再积攒会力气,又去调皮的摆弄那些叶子。

元谨恂忙碌的审阅各方递上来的文书,恭贺的帖子沾了一大部分,不管他娶王氏能不能让王家妥协,这一刻锦上添花的人都不少。

元谨恂合上又一份可有可无的贺词,心如明镜,又倍感无趣,从赐婚的旨意到现在他没有与王家接触,王家仿佛也无意先伸出刺探的触角。

元谨恂冷冷的一笑,说透了不就是等着他先沉不住气向王家伸手,现在的局面看来他是最需要势力稳住现在有力局面的一方。

元谨恂没有心思这么做,更沉得住气与皇上周旋,即便真走到与永寿王兵戎交接的一步也无所谓,所以王家在他眼里也无所谓,王家大可以握着他们手里所谓的‘助力’,等着他低头。

元谨恂刚要继续,脑海里不禁闪现出她今天高兴的样子,笑容并不肆意,一点点的从眼角舒展开,眼睛慢慢的也亮了起来,但依然是理智的谨慎的。

元谨恂不禁觉得心情也不错,摸索着他三天前换的新印,心情更不错,慢慢的来吧,怎么也跑不了。

另一边,林逸衣整理好东西带着重楼院的人即刻去庄子上养病。

整个过程中春香一直跟在王妃身后不说话,她觉得王妃一定不会乖乖的住在庄子上,但也没料到娘娘会这样看着她:“娘娘……”

林逸衣把她扶上车,自己也跟着上去。

“娘娘……”春香骤然惶恐,感觉马车动了。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跟去庄子里的都是我的陪嫁,今姑姑和马姑姑你是知道的,从来不多话,春草一直在房外伺候,不会进内房,出了永平王府,知道我的是王妃的只有贴身伺候的五个人,这还包括你,我们都不熟的只有一个白姑姑,她儿子上工的时候受伤了,我准备给她一笔钱让她回去看看,从下马的那一刻起,你的做派就端好了。”

“娘娘……”

“你别担。”林逸衣愧疚的看着她:“听我说完,也不要害怕,王爷知道了有我呢。”

“奴婢不是担心这些,奴婢是担心娘娘,娘娘一个人……”

林逸衣闻言心里也酸酸的,这些仆人对她怎么样,她心里有数,虽然与主仆身份有关,但也又更多的关心,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让她们可以不问缘由的为她赴汤蹈火。

两位年长的姑姑更是把她带孩子带,对她睁只眼闭只眼,她亦心中动容。

林逸衣看着春香,突然想说些什么:“我和相爷的事你是知道的。”

春香点点头。

林逸衣想了想拿出怀里的和离书:“给你看……除了你我谁也没给过,我和王爷现在就是耗日子,耗过这段敏感时期一切都好。”

春香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鬼画符,除了顶头的三个字,认的模模糊糊,其它的认不全,但那三个模糊的字,已经足以让她震惊。

林逸衣找来放在马车里的衣服:“你现在病着,待会为了不让你招风,我给你挡上,今姑姑和我扶着你进去,另外,前些天我买了丫头,以后在庄子里她叫春香,伺候你饮食起居。”

春香不意外王妃的话,这样的事,最近她做过不少,只是盯着手里的和离书,想想王爷那日的举动,心里微微发寒,王爷和王妃之间一定有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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