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道急得不行,这可如何是好。天都亮了,皇上下了早朝如果还没见到王爷岂不是……

林娇带着客人上了三楼,推开雅间的门,风情万种的一笑:“这位爷请,劳烦爷在这里等一下,民妇这就去请——”

元谨恂根本不进去,也不听林娇诱人的唇瓣里说了什么,他站在走廊上,大致看了一眼,便径自向前走去。

林娇慌张的立即出来,这人怎么这样:“这位爷您不能……”

春思正好听了汇报推开夫人办公室的门出来,正好对上王爷寻人的视线。

春思心里吓的狂跳,本能的缩脚、想关门,但还不等她这么做,一道让她畏惧的身影瞬间近在眼前,手掌抵在她来不及关的门上,让她无法再动一步。

春思吓坏里,顿时双腿无力的坐在地上。

此时里面隐隐传来让元谨恂安心又暴怒的声音。

“怎么了?你在门口站着做什么?”林逸衣抬头。

办公室的门瞬间打开,两人的目光即刻撞在一起。

林逸衣的心骤然一紧,本能的有些慌乱的感觉,但下一刻便恢复平静,他们两人已经没又任何关系了,她不过是没有告诉他从庄子里搬出来而已,既然他看到了,也是该告诉他的时候。

但这个时候不合适吧,昨天可是他洞房花烛?今天不是该……

元谨恂脸色难看、愤怒、隐忍的望着林逸衣无辜、无解、疑惑的脸,心里如两军对垒般起起伏伏!最终落定。

林逸衣起身。

元谨恂盯着林逸衣,一直盯着,盯着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里什么情绪都有又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而去。

春思吓的要死,赶紧爬去出门往外看,走廊上哪还有王爷的身影,只有纪道慌忙追出的背影。

林娇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切:“东家……”

“没事,你去忙吧。”

春思害怕的看样走出来的主子:“夫人……”她现在双腿还抖呢。

林逸衣神色依然冷静:“起来吧,王爷这是有急事,顾不上咱们,你去庄子里看看,春香怎么样了?”

春思想起春香,顿时从地上爬起来,要王外走,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夫人您……”

林逸衣神色如常道:“你去吧,我没事。”

“是。”

……

此时,永平王府的气氛异常古怪。

已经在冷氏的带领下,过来等着王爷和侧妃从宫里回来后请安的众姨娘们,看着还未动身离开的侧妃娘娘,一瞬间脸上什么表情都有。

王云雪就那么坐着,脸色巍然正气,心里却酸涩难看,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父亲母亲,让父亲母亲为她今日所受的屈辱做主!

没等众人多看一会笑话。

元谨恂回来了,匆忙去换了一身衣服,拉着被纪道塞进轿子里的侧妃入宫了。

王府内的姨娘们瞬间笑开了郁结半个月的眉眼。

韩氏最先带头开口,柔美温柔无害的表情,依然无害:“这是怎么了?王爷一大早去哪了?又这么匆匆忙忙的走,侧妃妹妹不知身体受得了受不了。”

吴相怡立即笑着借口:“就是,就是,王爷现在可是越来越不怜香惜玉了。”

“谁说不是呢?”

众人眼里一片幸灾乐祸,沈千梦眼里也含了一丝笑意,虽然众人都做好了王爷被分享的准备,但看着分享中的人,也比她们幸福不到哪里去,不禁浑身上下哪里都舒坦了,连看哪位美人侧妃也多了几分欣赏的赞美。

众人含笑的坐着等着,不知谁的丫头打听了一个什么消息,顿时众姨娘脸上的神色又开始变幻莫测。

王爷昨晚在侧妃殿待了一个时辰就走了?今天一大早又天没亮匆匆出去的!

这可有意思了,这一个时辰能做点什么呢?若说什么都不能做是不可能的!若是做了些什么,就一个时辰,这王侧妃可够‘粘人’的,这么快就让王爷食髓知味后走人了。

众姨娘的笑容瞬间多情起来,连日来的苦闷可谓真的烟消云散了,以为来了个什么难伺候的祖宗,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

不在乎朝堂争斗,只看眼下一亩三分地的众女眷,瞬间就不把这位皇上下旨,尊贵无比,传的神乎其神的侧妃娘娘当盘菜了,不要说后院历来是王妃说了算,就凭王爷只在她哪里待了一个时辰,现在才回来接人进宫就够她们知道这位王侧妃在王爷心里有几斤几两。

而在永平王心里没有斤两的人,在后院就没有斤两。

韩氏巧妙的舒展下懒腰,弱弱的道:“来的时候匆忙,才想起来没有用早饭呢,这会王爷和王妹妹才走,看来还有的等,姐姐我老了,不吃饭可受不了,众位妹妹先等着,姐姐先行一步。”

“妹妹陪姐姐一起,姐姐一说我们也饿了呢。”

冷氏看着众人陆陆续续的都回去‘吃’饭了,想想院中三小姐也该起床用膳了,也跟着走了。

一瞬间侧妃殿空空荡荡的,富贵中带着一股萧瑟的凄凉。

另一边,王云雪哭都不敢哭,此时哭花了装怎么向皇上谢恩,心里对他的旖旎全部化成委屈,种种的不公在心里一点点的扩大,成为心底的痛。

马车赶的很快,王云雪偶然要紧紧抓着水鸳才不至于被飞驰的马车冲的东倒西歪。

奶娘和水鸳死死的抓着车上的横木,没人敢哭,唯恐勾起小姐的伤心事。

但即便如此赶路,元谨恂和新娶的新娘子还是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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