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想到这里不急了,其实本身就没有多急过,林逸衣一直是他眼皮底下的食物,他不过是在思考是煮着吃还是煎着吃更符合食物本身的心意而已。
元谨恂放开了林逸衣。
王云雪有意无意的凑了过去,含蓄心疼的表达着对让王妃受伤自己的失职。其实王云雪心里清楚,王妃受伤关她什么事,不过是以此为借口获得永平王的注意,展现自己对王妃受伤的同情。
元谨恂却在王云雪检讨完,突然冷硬的回头:“知道就好,再有下次,你们同受!”
王云雪顿时被噎的面红耳赤,眼泪险些当场掉下,尤其还当着王妃和沈氏的面,王爷如此训斥她,她还有什么脸面!
林逸衣心好,垂着头当没听见没看见。
沈氏不然,直接给了王云雪一个嘲笑的目光,倚着宋嬷嬷的手心情不错的前行,她无权吃王妃的醋,还没有资格吃王云雪的醋吗?
今天那捧杏仁就算不是王氏给她的,也逃不了是王夫人给她的,因为她思来想去,最不想她生下这个孩子只有王侧妃。
如今太后老当益壮,再活十几年完全没有问题,皇上却因为忙于国政这些年身体频频不适,这其中的厉害,不单她清楚,王家也一样清楚,不就是怕她生下儿子,太后会……
沈氏暗自冷哼一声,想害她,门都没有!
出了外殿城门,对车马便没了限制,两辆王爷规格的华贵马车停在宽广的城门外,反而显得渺小又不起眼,如此博大的权势压力,难怪古往今来,惹无数英豪趋之若鹜。
元谨恂看着她站在城门远眺的神色,微微一笑,他从小无数次走过这里,就告诉自己,有一天他一定要不下马直接穿过去,将来他会带着她,无数次乘车出入这道大门,祭天祭祖:“看什么呢?上车。”
元谨恂说完冷眼看眼后面要跟的王云雪和沈千梦。
沈千梦立即明智的选择了后面的马车。
王云雪启敢反抗,让水鸳扶着离开。
春思、春香不用王爷瞪,已经不甘愿的站在马车边上。
元谨恂见每个人各自归位,翻身上车,温暖的气息顿时吹散外面的寒气,缓和了冬日的寒冷。
元谨恂解下披风。
林逸衣看了她一眼,想说又没有说,这里不过是宫殿的内宫的大门,徒增不好看而已。
马车启动,平稳的速度让林逸衣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元谨恂看她一眼,发现她闭着眼睛靠在马车壁上休息,姿态雍容,坐姿尊贵,莹白的双颊在暗红色的王妃正装衬托下更加白皙如玉,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累了?”
林逸衣不想说话,所以也不说话,已经‘工作’两天,怎么也该下班了。
“伤口还疼不疼?”
“……”
“她们欺负你了?”
“……”
元谨恂看着不说话的她,就像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得哄:“那些女人成天没事做,就喜欢议论是非,你别在意。”然后又以只有朋友间才会分享的私话,揶揄的说了句:“她们也没议论错,你说是吧,你要谦虚。”
“……”
元谨恂见她还没反应,不禁摇头失笑,脾气这么大,以后单哄她恐怕就要绞尽脑汁:“我看看你的伤口。”
林逸衣终于有反应了,猛然睁开眼,不动声色的把腿缩一缩:“没事,不过是一些小擦伤,明天就结痂了。”
元谨恂靠近她,握住她的腿:“你躲什么,我看看。”
林逸衣不喜欢,这次有些强硬的盖住她的腿,看也不看元谨恂,但态度表达的很清楚,她们已经离婚了,她拒绝这样的亲昵。
元谨恂见状,看着到手的温暖从手中溜走,嘴角的笑意有些变味,他已如此低声下气还不满意,突然皮笑肉不笑的,压抑这脾气开口:“看你这样子还真要找个车夫?外面的老张怎么样?”
元谨恂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像是随意调侃,又像没有任何东西,只是话题到了这里讽刺前妻两句而已。
林逸衣仔细听也没听出什么,但有什么没什么有什么关系,这已经是事实:“如果再年轻一点也不是不行。”
元谨恂突然握紧林逸衣看不见的手,心里的嘲讽变成出口的婉言:“年轻有什么好,功名利禄都在起步阶段,而你年纪一大把了,也不怕驾驭不住小年轻。”
元谨恂的话语无懈可击,都是心平气和的兄弟立场才会讽刺对方的话。
“懂什么!年轻人才会体力好。”林逸衣说完盯着元谨恂的表情。
元谨恂愣了一下,没回过神来,身为欢场老手的他不可能不懂,只是没料到这话会从林逸衣嘴里说出来!
以至于元谨恂想了很久,连着脸黑面更黑的理解了逸衣话中的意思。
元谨恂真想现在就让这女人见识一下什么是体力好,出府才几天,就能说出这样的荤段子,越活越回去。
林逸衣见元谨恂虽然不高兴但没有说话,微微的松口气,心里如吃了定海神针,这说明元谨恂现在虽然不满意她这样说,但毕竟已经离婚已经不再管束她,只是这个过程需要一个适应时间。
等时间长了,恐怕林逸衣当着元谨恂的面讲荤段子他也不会看她一眼。
林逸衣悟到这一点突然心情不错,很有良心的告诉他:“我今天见到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