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思、春香!”林逸衣焦急的推开丫宿的房门。
两个本来=怀抱在一起取暖的人快速瑟缩到墙角,惊恐的把头埋在彼此怀里,不敢乱看。
林逸衣见状,心陡然颤了一下,饶是坐好了心里准备,真的见到她们的状态,林逸衣也升起一阵无力感。
但下一刻立即被庆幸取代,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林逸衣快速上前几步,突然察觉到两人反应激烈的颤抖,林逸衣不禁放慢脚步,小心的靠近:“春思……春香……我是夫人……春香……”
林逸衣靠近后,试着拍拍两人的肩,声音温和:“思……你再不看我,我就把你交给陈夫人了——”
春思闻言突然抬起头,眼里顿时惶恐不已:“不要,夫人会不高兴——”
“春思,是我,我是夫人,看看我,春思,春香我回来了。”林逸衣看着春香:“你忘了,是你让我的离开的,我现在回来接你们,跟我一起走。”
两人看着眼前的身影,毫无聚焦的神色慢慢凝聚,熟悉的声音和熟悉帝王,让她们瞬间扑倒林逸衣的身上:“夫人!夫人!太可怕了!这里太可怕了!你终于来救我们了——夫人——”
“对,我来救你们了,我们走!”林逸衣说着就要拉她们离开。
两人却瞬间瑟缩回原位,一动不动,但已经比刚才面无表情瑟瑟发抖时好多了:“……夫……夫人我们不能走,王爷会杀了我们的。”
“春香也不走,夫人你走吧……不用管我们了,我们不怕死……”说着想到连日来的折磨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瞬。
林逸衣看着她们鼓起的勇气此刻看起来多么可笑,一时间心里五味参杂,颓然与她们一起坐在土炕上发呆,连续的抗争在她听到她们的话时变的有些无力和讽刺。
元谨恂是要她为了她们向他妥协吗?哪怕是一个形式化的过程,也要照他的方式方法,因为他握着所有能控制她的权利,怎么能不让她妥协,时间上有太多比杀死一个人更能让一个人痛苦的事。
眼前的春思春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林逸衣突然讽刺的一笑,快速握住距离她最近的春香的手,脸上重新洋溢起勇气,事在人为,不做怎么知道一定不行:“你们听我说,我们不走,不去林宅,我们去庙里,王爷准许我们去庙里,恩——”
林逸衣坚定的看着她们,见她们神色有些动摇,再接再厉:“我与王爷说好了,我答应王爷老死寺庙里,王爷不追究这些天外面发生的事。”
然后苦笑片刻:“等于换个地方让你们被软禁,你们愿意跟我去吗?或许会非常苦。”
春思、春香眼里陡然闪过一丝喜悦:“真的?夫人真的吗!”
林逸衣点点头:“真的。”
春思、春香看着夫人突然抱着她哭了:“夫人……你终于来了……夫人……这里好可怕……好可怕……”
“不哭了,都过去了,过去了,以后会好的,以后都会好的。”
“夫人……以后我们再也不离开你了,王爷他……很恐怖……”
春香使劲点头,点的要把头掉下来也不觉得的过分。
林逸衣擦擦两人狼狈的眼泪,心里也有些哽咽:“好,以后我们都不分开!走——”
林逸衣带着两人回了卧室,在发现密道怎么也打不开后,心里苦笑一下:“你们在这里待着,我一会就来。”
春思、春香突然站起来:“夫人您去哪里,我们——”
“待着,我一会就回来。”不能让她们知道元谨恂不让她离开。
林逸衣快速出去,在各个门前绕了一圈,无一例外禁止她出入,重楼院外平日的守卫多了一倍,经常自行出入的后门已经堵住,不是单纯的不让人出入而是砌了石墙。
此刻林逸衣站在外墙下,目光灼灼的盯着高大厚实的府墙,没有一丝缺口和狗洞供人出入。
林逸衣不死心的围着外府墙转了半天,确定无一点缝隙后,不禁笑了,她当这里是后世的栅栏墙吗?还是以为这里是年久失修的破败府邸还有什么狗洞,别说狗洞,连一个老鼠洞都没有!
王府如此多仆人,守护这面扶墙的就有二十个,每人每天转一次也比她检查的仔细。
林逸衣回身,看着每个看到她的府墙下就远远行礼绕开的身影,林逸衣神色依旧坦然。
林逸衣又绕了半圈,甚至去杂物房检查了一遍梯子与府墙的长度后才甩袖离开。
林逸衣刚踏入重楼院的房门,一阵响亮欢笑的声音夹杂着喜悦和热情扑面而来:“皇嫂,你可回来了,这是去哪赏景了也不带上妹妹。”永乐王妃说着热情的挽上林逸衣的手臂。
林逸衣骤然表情一僵,看了笑容灿烂神色讨喜的永乐王妃一眼,再看看臂弯里的手,嘴角突然闪过一丝笑意,元谨恂是不是觉得她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肯定会为他照顾好这个弟妹,最不济也得顾及王妃的身份,给永乐王妃三分薄面?
永乐王妃见皇嫂笑的诡异,笑容顿时有些僵住:“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放手。”林逸衣骤然抽回自己的手,想让她当永平王妃,行,看谁先想把她赶出去。踏步就走。
永乐王妃有点懵,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臂,更懵?怎么了这是?永平王妃发什么疯?宫宴上不是看着挺好相处挺温柔的人,不会是装的吧?:“皇嫂,皇嫂——”
林逸衣突然回头:“不要跟着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