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猛然回神,才察觉到刚才根本没有放开林逸衣的手,顿时脸色比林逸衣还难看:“对……抱歉。”

林逸衣摇摇头,忍忍就过去了:“没事。”

不远处的夜衡政突然见林逸衣神色不对,顿时拿起酒杯直接走了过去。

元谨恂瞬间站了起来。

夜衡政步伐顿了一下,率先对元谨恂一笑:“下官恭祝永平王新年大吉。”

元谨恂思维停顿了一下,继而仿佛明白了什么,神色顿时恢复如初:“一样。”

“永平王妃这是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好。”

“大概是觉得核桃酥不对胃口,这几天她有些肠胃不舒服,所以不怎么吃酥脆的糕点。”

夜衡政顿时讶然:“怎么会?不是养好了?”

元谨恂闻言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难道是他又弄坏了?

夜衡政担忧的看眼林逸衣,他不是不在意元谨恂想什么,而是至始至终觉得元谨恂就不会在意,自家兄弟迟早要知道他跟衣衣在一起,何况元谨恂明显是知道的,所以夜衡政没想当着元谨恂的面伪装什么。

他能理解元谨恂偶然‘借用’一下衣衣,毕竟元谨恂的身份在那里,不可能说断就断,但前提是不能让衣衣不高兴,下去找元谨恂谈一谈,林逸衣对付他不行:“既然身体不是,保重才是。”然后端起酒杯敬向一旁的永寿王:“永寿王妃快生了吧……”

三步之外淡淡的声音传来,林逸衣一时间因为诡异的气氛不知道要说什么!而在这样的气氛下她表不表达什么似乎也不重要了。

由夜相开了头,其他人见状纷纷上前敬落空的三位皇子,一场盛大的国宴,进入了最活跃的阶段。

临近终了,皇上早已经离开,在场的人似乎才刚刚放开手脚,尽情品酒尽情尝鲜,由三大酒楼参与协助御膳房打造的这场盛宴,前所未有的让众人有种喝饱喝足的感觉。

林逸衣摸摸手边晚的温度,心里已经有了腹稿,再次要再多加一层油,能更好的保温。

国宴在未时散去,夜衡政趁元谨恂欲上车的空挡,把奶奶交给林逸衣,拉着元谨恂去了一旁,神色严肃,直接表明态度:“我坚持!王爷,她不适合你!问句让你觉得没必要又矫情的问题,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吗?知道常来对她意味着什么吗?我不知道你前段时间为什么对她的看法有很大的逆转,但,王爷,你们已经和离了。”

元谨恂闻言看眼不远处与林逸衣说话的夜老夫,突然很烦:“我想静一静。”

“好,你放松,其实你并不喜欢她,你现在的行为不过是让你产生的错觉。”

元谨恂没有回话,转身率先上车,现在的他十分清楚,他能跟夜衡政说什么,或许在第一个问题上就能败下阵来,但那又如何……永平王妃不可能是相夫人……

元谨恂累了,靠在马车上什么也没想,知道林逸衣上来、启程他也没有睁开眼。

林逸衣前脚下马,后脚圣旨就到了。

元谨恂看着颁旨的应公公愣了好一会,才带头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平王妃林氏得天地厚赐,性情梳达,敦厚婉约,更心诚孝……特准其明日起入太古寺侍奉佛祖,为圣国祈福,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应公公笑容揶揄的看眼永平王。

永平王嘴角动了一下,一时间只觉得可笑,皇上和应公公这是想看他‘追妻’的笑话,竟然还下了道旨意‘成全’林逸衣,这是说林逸衣就是想‘反悔’也不可能吗!

元谨恂觉得皇上真是没事做了,才会觉得看他们两地分别很有意思,难道不知道分别久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吗!

元谨恂接过圣旨,心情沉重的拍拍应公公的肩,什么都没说也没赏,直接转身离开。

应公公一时有些懵,但下一刻想到皇上把永平王妃支走,永平王不高兴也在情理之中,皇上不就是看永平王吃瘪吗?

这样一想,应公公上了年纪的脸喜庆了,觉得永平王这孩子遇到现在阴晴不定的皇上也挺倒霉的,一会想立王爷当太子,一会又觉得便宜了他,还好有位永平王妃能让皇上解解闷。

林逸衣直接回重楼院,带着春思春香,拿上自己早已收拾好的手稿准备离开。

突然厚重的重楼院大门关闭,重楼院内所有的仆人长随,通通垂下头,无论夫人说什么都当没有听见。

林逸衣瞬间扔下包袱去打开

早已有人拿了长木,盯死了折扇大门:“回……回王妃……王爷有另,该王妃离开的时候自然就开了,王爷让王妃不要操之过急……”小厮越说越小声,最后说了什么他自己都听不见。

林逸衣看眼盯死的大门,毫不在意,目测下重楼院院墙的高度,直接道:“来人!搬梯子过来!王爷总不会告诉你们梯子也不能搬——”

春香突然跪在地上,眼里已盛满了惶恐:“娘娘,王爷让咱们明天走,咱们就明天再走吧……”

春思也跪了下来,急忙点头。

她们已经领教过得罪王爷的下场,不希望王妃一意孤行也是那样的结果,何况只是等一天而已,有圣旨在王爷还能不让王妃走吗?

林逸衣看眼她们恳求的目光和在场所有跪着的人,又望了眼院墙的高度,最后苦笑一下,捡起地上的包括,想回走去:“我累了,放水。”

春思、春香顿时擦擦眼泪,喜极而泣:“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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