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巫见大巫,有咒念不出”,这句话用于形容高元爵贸然发动进攻的结果,最合适不过。
毕竟双方都是标准的少量精锐主力,大量杂兵炮灰的“中世纪作战方式”,区别无非是豪格这边的人更多,精锐比例更大,作战经验也更加丰富。高元爵唯一的胜算在于迅速冲垮豪格的中军,但问题在于,打了这么多年仗,老奸巨猾的豪格,其中军哪是那么容易冲垮的?
于是乎高元爵的攻势看似悍勇无匹,其实恰恰中了豪格的下怀,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喜欢h的兴平伯,提拔的军官也大多数是一群“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货,在敌我实力相差过大的时候,这种不冷静的“勇敢”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当他们发觉损失太过惨重,士气低落,敌军却无败相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如果这个时候的高元爵认清自己的实力,及时撤离战场,或与宫文彩、宋二烟合兵一处的话,那么豪格虽然赢了,但只能算小胜。可偏偏高元爵这没了爹的可怜孩子图样,图森破,桑木泰姆斯拿衣服,总向着率领亲兵强冲敌阵扭转战局,其后果……当然是提前找爹去了。
雅步兰是豪格的同辈,也是一等一的箭术高手,当然他的狙杀记录(例如在旧时间线上射死了脸探草丛的张献忠)其实是有水分在的,因为实际上他养了一群弓箭手,和自己一起射同一个目标,当然人头是算他自己的。
尽管高元爵身披铁甲,防护严密,但他胯下的战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雅步兰和其弓箭手的攒射之下,兴平伯先是落马摔成重伤,然后死在雨点般的沉重破甲铁箭之下。他的暴死不仅成了压垮麾下部队的最后一根稻草,也直接导致宫文彩、宋二烟与孔有德的战斗从胜负未分变为一败涂地。
“死……死了姓高的果然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没见过这么打仗的!这是赶着投胎么快撤!给俺撤!”
宫文彩也算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轻重缓急,而宋二烟莽归莽,还是明白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于是宫文彩部、宋二烟部,以及高元爵的残兵退入德州县城的速度非常迅速,而代价就是又在战场上留下了数以千计的尸体。
由于宫文彩、宋二烟战力不足,高元爵更是贪功心切轻敌冒进被杀,导致德州城外的这一场战役清军占了大便宜。虽然县城本身尚没有陷落,但运河水域的全面易手,已经让清军达到了第一个战略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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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三年三月十七,已经重新清理干净的大运河德州段,吴三桂的战船正在南下中。
高元爵的首级已经送往京师,总数高达六千的斩首更是让清军士气大振。然而所图更大的吴三桂并不是特别看重这场“大捷”,毕竟这个太过年轻的“总兵”、“兴平伯”在他看来就是个昭示残明势力又多么虚弱的笑话,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南直隶,要对付嚣张的毛贼和诡异的妖女,可真是要无所不用其极才行。
朱伦奎现在在吴三桂手里……确切地说,平西王之前甚至高估了从福建抓捕朱伦奎的难度。正所谓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朱伦奎在死了爷爷又死了爹之后已经彻底失势,实际地位都不如一个稍微大一点的财主,再加上他的身份对于隆武来说比较敏感,就算请求“庇护”,也不会派多少力量保护他。于是乎吴三桂派去的人如同乱世中常见的绑匪一般把朱伦奎捉了过来,而在听说了“你妹妹真有本事啊”之后,朱伦奎的反应可以用魂不附体来形容。
废物!不过是对平西王有用的废物!吴三桂当然知道妖女朱伦璎有多狠多毒辣,当初朱慈愁被她下令击毙就可以证明,所以平西王手中的朱伦奎只能算是个“辅料”,极为强大的军事力量才是破贼的正餐!
按照原定计划,孔有德和豪格留在德州围点打援,其余的三个王爷则沿着运河南下,连破临清州、东昌府等城,向着济宁州的方向挺进。这济宁州是运河在山东段最大的交通枢纽之一,庄子固必然派重兵把守。此后几天的激战证明了吴三桂的猜测,而有关镇江伯动向的情报更是让他一阵惊喜——“毛贼和妖女一起北伐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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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年代,怀孕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第一胎的反应更加明显。已经有近四个月身孕的洛英经历了很多她之前从未想过的感受,而这感受随着她孕育的小小生命不断成长越发的强烈……而洛英非常非常地珍惜这种感受,不仅仅基于温暖的感性,更关乎冰冷的理性。
道理很简单:在一个一夫一妻多妾制盛行的年代,她要求毛雄辉永不纳妾绝对不碰别的女人,并且无限强化她在家庭中的地位,就必须做什么答案是生孩子,就算不是拼命,也要是努力地生孩子!
除了努力之外,还有在自我护理上的小心——尽管她在医疗上的改进大大减少了婴幼儿死亡率,但胎儿流产的风险依然在,而且在严重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流产伤身体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尤其对她这种个子娇小体质不够“皮实”的女人来说,导致不育的可能性更大。而对于一个成长期军阀的正妻来说,生不了孩子意味着什么,她可以想象……
所以洛英的眼前往往浮现出她的奶奶,那个比她个子还小,却足足生养了四个孩子的坚强女性,而让洛英感到讽刺的是,她耳畔响起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