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彻底遗忘的墨炎,一脸愤然的质问:“为什么我不能打?”
言澜斜瞥了他一眼,一边剥瓜子,一边给陆景枭打下手,贱兮兮的开口:“你还是个孩子啊,不能荼毒你这种花朵,再说了,打麻将是需要智商的,你就等着你爸给你赢钱,给你买宠物吧。”
呵呵,小样儿,叫你乱翻本宝宝的土!
墨炎死死攥着手指,瞬间炸毛:“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好不好?谁稀罕买什么宠物?”
这女人绝逼是故意的!
言澜眉头微挑了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不要后悔哦。”
墨炎轻哼了一声,“我当然不会后悔,打死你我都不会后悔的。”
言澜点了点头,“嗯,有骨气,我看好你哦。”
墨炎:“……”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女人背后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了?
一帮子一圈麻将打下来,陆景枭一个人全赢,赵墨勉强还保住了一点面子,输得最少,肖翠花和莫凡两个人差点直接跳机了。
肖翠花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为毛给陆总开了一道门,还要再给他开十扇窗?澜姐,你这个大猪蹄子,你不是说他根本不会打麻将吗?这根本就是雀神好不好!”
真是,悔不该杀那华佗啊!
言澜一脸无辜,“我家心肝儿真的不会打麻将啊,来的路上,我才教他的,大概是因为他记忆里和逻辑推理比较好?”
肖翠花内心一阵暴风式哭泣,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扶朕起来,朕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
龙城,机场。
飞机停好之后,一行人这才下了飞机,莫凡一早就安排好人来接机,下了飞机,便直接上了车,直达陆景枭在龙城的私人别墅。
龙城虽然不是陆景枭的地盘,但这些年,他一直都在调查当年他父亲陆定邦的事情,再加上陆氏集团在这也有产业,所以,他在这有自己的私人别墅也并不奇怪。
这套私人别墅,还是从陆定邦那传下来的,早年间,这别墅就一直空置着,直到陆景枭重新掌权之后,才收了回来,重新找人打理。
别墅还保持着二十几年的模样,连陈设都没有丝毫变化,大厅的墙上,悬挂着一张看上去有些陈旧的画像,是年轻时候的陆定邦和陆夫人,隐约能从陆景枭脸上,看到一点夫妻两人当年的模样。
莫凡安排好了众人住处,言澜和陆景枭的房间在3楼,沈少爷和赵墨的房间也在3楼,肖翠花和墨炎等人,则住在2楼,底楼是公共区域,别墅四周都加强了安保,24小时日夜不间断,任何闲杂人等,都禁止出入。
众人在别墅里先休息了一阵,晚上言澜亲自下厨,做了一大锅火锅,肖翠花暗搓搓的跑过去帮忙,结果越帮越忙,言澜只好让她去帮忙洗碗筷,好不容易,这一大帮子人才顺利迟到晚饭。
晚饭过后,大家就各自回房间去休息了,烈风到的时候,已经将近11点了,他一身风尘仆仆,身后还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烈风走到陆景枭跟前,“主子,这位就是梁恒铭梁先生,人我已经安全带过来了,您料得没错,路上的确有人劫杀,好在我们提前做了准备,被劫的那一队是障眼法。”
陆景枭点了点头,旋即朝着莫凡道:“你去楼上,请赵所长他们下来。”
莫凡:“是,主子。”
几分钟之后。
赵墨和沈少爷以及肖翠花他们都下楼来了,梁恒铭背脊绷得笔直,泥塑木雕似的坐在沙发上,任谁都没想到,梁恒铭才40出头,却已经看上去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赵墨看了一眼梁恒铭,旋即取出随身携带的警官证,递到了梁恒铭跟前,开口:“梁先生,这是我的警官证,我叫赵墨,证件和身份都是真实有效的,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打电话核实,我是京城西城区派出所所长。”
梁恒铭没有动赵墨的警官证,神色十分痛苦的紧皱着眉头,眉心几乎皱出了一道褶子来,他咽了下唾沫,有些口干舌燥的开口:“烈先生都跟我说了,你们……你们是好人,我……我只是想要替我的欣怡讨回一个公道……”
梁恒铭眼圈一红,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抬手盖住了眼睛,像是想要把所有不公都咽下。
肖翠花给他倒了一杯水,默默放在梁恒铭跟前,梁恒铭心口因为情绪波动而剧烈起伏着,好半天,他才稍微平复下来,连着喝了几大口水,这才突然问道:“你们,能借一把刀给我吗?”
肖翠花嗖得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拉着梁恒铭,“梁先生,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查到当年的真相,这案子这么多年悬而未决,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失,是我们的问题,你可千万不能轻生啊!”
梁恒铭一脸懵逼,“谁说我要轻生了?”
肖翠花瞪大她钛合金狗眼,“你刚才不是说要刀吗?不是为了轻生,还能是为了什么?”
梁恒铭苦笑一声,“这么多年,我一直苟延残喘,四处流浪,留着这一口气,就是为了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怎么可能轻生?我还要等着你们破案,等着还我们家欣怡一个公道。”
这13年来,他夜夜都会梦到当年那个小小的孩子,她总是会问他,为什么不回去陪他过生日,这案子,早已经成了他心底堪不破的心魔。
他还活着,就是为了等到有一天,让这一坛经久的沉冤大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