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澜拿着被褥,赶紧护着自己的身子。怒目瞪视着他道:“你不是一直都在书房睡吗?今天怎么来上床了?”
秦轶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弯下腰身,穿上靴子,走到了桌边。
嘴里喃喃念道:“我回我自己的房间睡,难道还要跟你报告一声吗?”
“你!”纪星澜紧皱着眉头,顿时无言以对。
只不过看着他一改往日的常态,心中的确有一些讶异。
等朝烟端着水盆走进来的时候,才验证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糟了。”纪星澜心里暗骂一声,赶忙穿好了鞋子,走到了桌边,发现昨天晚上熬夜画的那一张纸不翼而飞了。
秦轶却将它从另一边的屉子里头拿了出来道:“你是在找这个吗?”
看到那一卷画纸在他的手上,纪星澜这才松了口气,便冲着他走了过去。
“我说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那里,昨天晚上你不会是偷看了吧!”纪星澜一边嘀咕着,一边打开了这画卷,发现她好不容易花了一个蛋糕,却被他改成了山水画。
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将这画轴给卷了起来,看着秦轶道:“是谁让你改了我这画的?”
秦轶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道:“难道你这不是准备用作我爹六十大寿的生辰之礼吗?”
“你!”
纪星澜举起了食指,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简直要被这个家伙气得火冒三丈。
“好了,你赶紧走吧,不要在我们面前碍眼了。”纪星澜气呼呼的又将画轴卷了起来,没有办法,他又得重新再换一套。
秦轶看见她这副模样,顿时笑出了声道:“昨天的那幅画在那边呢,我一直没动,这是我昨天晚上自己重新画的。”
说罢,将纪星澜昨天晚上的作品给拿了过去,昨天晚上研究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出她画的到底是什么,索性他又拿出了另一张纸开始画了一副山水图。
纪星澜看着自己的心血没有被毁掉,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还好,我的宝贝总算是没有被你给毁了。”
纪星澜抱着手中的画卷,满意的笑了,秦轶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好奇的问道:“你这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可是研究了半天都没有看明白。”
“你要是能看明白的话,就说明你跟我一样聪明了,毕竟我们两个人的智商还是有所差距的。”纪星澜毫不客气的损了起来,紫苏和朝烟在一旁端了热水,走了进来,当朝烟看到二人在屋子里头的时候,憋住了笑意。
纪星澜看着以往都是有三个人儿,如今嫣儿好像不见了,于是便问道:“嫣儿呢?”
紫苏抿了抿唇瓣,抬眸道:“嫣儿家中有事,得先回去了,老夫人将卖身契还给了她,估计以后就不会回来了。”
紫苏说的这些,纪星澜也并没有怀疑,反正娘做事情她一向放心,既然嫣儿家中有事,那么就随她去。
转头又看向了秦轶道:“今天你就陪我去街上,我想看一下能卖糖人的能不能帮我画出下半部分的作品。”
高手向来都在民间,纪星澜那晚上可是绞尽脑汁才画出了一部分的作品,那么下一部分的作品她可谓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了,只能请教那街上卖糖人儿的。
秦轶点了点头,二人便收拾了一番,带着朝烟紫苏一同前往乐清街。
这里人声鼎沸,很是热闹,一眼望去,许多的摊贩都快要拥在了一起,好在这中间还有个过道。
“夫人,小心。”朝烟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纪星澜,只见刚刚一个男子很是懵撞的从她身边跑过。
朝烟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呸了一口道:“什么人?居然都不长眼睛,差点就撞到我们夫人的身上。”
这些小事,纪星澜自然不放在心上,倒是朝烟这些日子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连忙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朝烟,我都没有说什么,你怎么反倒来气了?”
“不是啊夫人,我就是为你打抱不平而已。”朝烟嘟着一张小嘴,显得十分的俏皮可爱。
而就在二人以为平静之时,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哭喊声,秦轶纪星澜,对视一望于是便不约而同的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在那包子铺的老板凶神恶煞的拽着一个女子的衣衫道:“这些包子,你今日若是不给了钱的话,我就送你去见官府。”
那女子身形看起来十分羸弱,披头散发,感觉饿的前胸都快贴上后背了。
那女子的哭喊声让人听了心酸不已,纪星澜便赶紧走上前去,对着那包子老板道:“她吃了你多少包子,要多少钱我给你,对一个女人动手,还算什么男子?”
那包子铺的老板看到一个女子居然还逞英雄,便讽刺的笑了一笑,道:“好啊,既然你愿意给的话,那么我就便宜一些,收三两银子就好了。”
三两银子,不知道都可以买多少包子了,但是在纪星澜的眼中也不算回事儿,,将那银子直接扔在了他的脸上,一旁围观的民众看了也觉得十分的解气。
而那个柔弱无辜的女子,早就被他踹到了一旁,看着她浑身脏兮兮的模样,纪星澜便赶紧弯下了腰身,将她搀扶了起来,可就在女子抬头的那一刹那,纪星澜整个人都怔住了,嘴里喃喃念道:“嫣儿怎么是你?”
秦轶听闻有些不信,同样也是弯下了腰身,当嫣儿看到秦轶也在的时候,连忙转过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