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闭门羹让纪星澜吃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手上捏了一块桂花糕,便往嘴里送去。
又喝了一口花茶,便悠然自得的放了下来。
“行,好不容易回一趟家,还不受待见,我想我以后还是不要再过来了。”
纪星澜一边哀道,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起身准备走去,朝烟拎着空空的食盒在后头跟着,脸上浮着一丝困惑便问道:“夫人,我怎么觉得今日老爷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恩,我也感觉到了,不过父亲不说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我们就先回去吧。”纪星澜走到了府门口,又忍不住转回身去望了一眼。
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这父女之间就像是隔了一条河一般。
老话说的总归就是没错的,纪星澜凝视着丞相府那块牌匾许久,便上了马车。
皇子府。
颜承宣在屋子里头坐了许久,只见白绮君不紧不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刚刚府中设宴,请了不少的王孙公子,看着他们欢声笑语打成一片的样子,他心中甚是苦闷。
虽与她说了多回,可是白绮君依旧不放在心中,还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
又想到了那日纪星澜与自己说的话,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没有什么事情是沟通解决不了的问题。
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静下心来,心平气和的和她好好谈一谈,如果她真的是心里头还忘不了那个人的话,他也可以尝试帮她一同走出去。
如今三皇子妃穿金戴银,身上的丝绸很是昂贵,腰间上的丝带镶嵌着各种各样精美的刺绣。
走起路来环佩叮当响,比以往多的更是雍容华贵的味道。
白绮君觉得有些倦意来袭,便直接坐到了床榻上,那鞋子还未脱下便直接躺了下去,缓缓闭上了眼睛。
秀芝不紧不慢地端着一杯宁神汤放到了桌上,看着二人的面目神情,却有些奇怪,这些日子虽然二人在外人的表面上看起来夫妻和睦,可是只有她知道,没有人的时候,两个人就是各自发呆,完全没有什么交流。
外面有客人过来走动的时候,也是三皇子妃出去接待。
颜承宣天天把玩着手中的笔墨字画,倒也算得上是清闲自在,将这府内的事情都交由白绮君去打理。
一来二去的,这两个人分工的事情都已经分配好,所以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冲突。
秀芝抿了抿唇瓣,神情浮现着一抹不自然,于是便退了下去。
颜承宣看着房门被带上,于是便走到了床边望着白绮君道:“你怎么到现在才知道回来休息?”
白绮君一只手撑着脑袋,神情显得十分的散漫慵懒。
更是不屑睁开眼睛去望他一眼,只是闭着眼睛喃喃道:“有些累了,那些人玩到深夜才走。”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叫不三不四的人来到府里吗?你们有什么事情书信来往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把人给请进来,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看我的吗?”颜承宣语气颇有些激动,这是他闷在心里好久的话,本来想心平气和的与她谈谈,但是他发现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
这眼前这个清冷妩媚的女人,再也没有往日那般纯真自然的笑颜对着自己,自是一派慵懒的作风。
本来心里以为可以接受,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够去包容她,可是发现现实真的是太过沉重。
白绮君眯着眼睛望着颜承宣,忍不住打了几个呵欠又换了一个姿势,显得这样会更舒服一些,身上那玲珑的线条也就呈现了出来。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小肚鸡肠呢?这都是一些平日里头的繁琐的事情。对了,明日我要回去省亲。你若是想一起的话那就跟着,若是不愿的话我也不强迫你。”
白绮君慵懒的语气缓缓吐出,仿佛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颜承宣走上前去,忍不住轻抚她的肩膀,头缓缓低垂了下来,二人视线齐平。
“君儿,我以为我能改变你,但是我发现好像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
颜承宣脸上多了一丝寡然淡薄的气质,将脸缓缓垂下,但是依旧可见他那如同雕刻般的五官,散发出凌然的气息。
白绮君被他这样按着有些不舒服,于是便费力的坐起身来,两眼直直的望着他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即便他是跑去酒楼喝酒,她也不会多说一句话,自己在府中设宴招待客人,又碍着他什么事了?
颜承宣轻叹了一口气,将手臂上的袖子全部都缕了上去,那白皙的胳膊上面有了几道显眼的抓痕。
他盯着那几道伤口,幽幽道:“这是,我那日喝醉了酒,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划伤了,但是你好像根本就不关心。”
的确,她连自己身上有什么伤口和有什么胎记都不知道,似乎对自己根本就是漠不关心。
而这一切都让他太压抑太痛苦。白绮君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没事跑去酒楼喝酒的。”
又想到了这件事情,若是传到皇室的话,说不定还能让大家贻笑大方呢,他那些兄弟姊妹们又会怎么看他?
“七皇子马上就要从边疆归来了,这些年来他建功立业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你身在京城又做了哪一些功勋呢?”白绮君出言问道,倒是让颜承宣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颜承宣迟疑了半响都没开口,若不是白绮君提及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