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光微亮,微凉。
这是一片看起来从未被战火染指的区域,还有那么几分生气。
战火的残酷,承受苦难最多的其实永远是无权无势的老百姓。
不为其它,只因他们的生死影响不到任何大局,所以无论谁统治这个国度,在对待他们的态度上,向来是想杀便杀的,没有太多顾忌。
然而,有一些人却并不太惧怕战争的侵袭,无论谁统治这个国度,他们都有能力自保。因为若是动了他们,可能会引动一些利害关系,会引起一些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比如,这攘夷战争便是如此了,尤其是这最后的攘夷志士。
而那些人的名字,叫做武士!
攘夷战争,涌现出了无数被天人畏惧的存在。
现如今,其势虽不如往昔,可这最后的攘夷志士,便是任何人想要动他们,都会再三考虑,三思而行。
在这个国度,无论谁人上位,统治这个国家,对于‘武士’这个特殊的群体,向来是无人敢轻视的,因为他们有能力让这个国度瞬间变得不安宁起来。
如今天人来了,在这个国度的土地上很行,却也依然不敢毫无顾忌的像以前乱动杀手了。
这不难理解,除非他们真的想要将这片土地彻底打成废墟,否则天人高层是绝对不允许让这片土地不安宁起来的。
但是,有一点从未改变过,那就是天人们无比迫切的想要寻一个安宁的后方阵地,以供他们行事便利。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最后的攘夷志士就必须放在眼里了。
而在这战火飘摇,到处都缺少电力的长州藩土地上,想要寻找一个没有战火硝烟的地儿,只怕是极为困难的。
但此时此刻,这破旧的庙宇里,却是灯火依稀。
直到已是清晨时分,天光已明,灯火这才悄然熄灭。
相比于平时的空旷安宁,近日这间庙宇的护卫要更加周密。
其实不止院子周遭有着无数或明或暗的人员保卫,可以说这方圆数里之内,都有着攘夷方的人在注意着一切动静。稍有风吹草动,他们便会全身炸刺,立即远遁。
不为其他,只因joy4中的两位大将受了伤。
庙宇正堂之中。
桂静静的坐在一旁,面色一如往常般淡然宁静,相比早些年前,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太多痕迹,相貌和身形依然是那样柔美!
在他的身侧,银时也是如早些年前那般不安分,动作根本就和‘雅观’这样的字眼沾点边。只是与从前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多了几分疲惫与萦绕挥之不去的杀气,很浓郁。
高杉也是静静坐着,与以前不同的是,他身上曾经始终淡淡萦绕的傲气,此刻却是消失无踪了。而是沉默着,目光不时的在这庙宇正堂躺着的某人身上打量,眼神充斥着担忧。
不错,这厅中还有其他人。
这正堂不算大,除了坐着的三人,便只有一个躺尸修养的坂本了。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添茶,有的全都是脸色带着些许沉闷的坐在或躺在那里沉默。
噼啪!
火柴堆作响,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桂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那声音的源头,只见是高杉,此刻他原本英俊的面色之上却是阴云密布,眼眸中深沉杀意沉浮不定,口中吐出了一句话,语气冰冷:“该死的老板,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在场的都是一条船上的,而且都是知心人。
此时听闻高杉愤怒下开口,却是神色依然,显然各有心思。
“你不应该怪他,如果不是他,你很难逃出生天。”
桂当然清楚高杉发怒的原因,也知道他口中骂的‘老板’是谁,其实大家多少都有一些关联。
至于敢说要让‘老板’付出代价,桂却没有露出取笑之色,也没有露出反对之色,只是想打了一些别的东西,甚至内心之中滑掠过了一抹羡慕。如果高杉这头野兽真的彻底发疯的话,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可以说,在场人中,高杉是最危险的,也是最难以控制的,更是最有说这种底气的人。
但是,桂却没有符合他,而是直白的指出了现状为何。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老板非是万能的,也会有出错之时。只怕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拿他的生意当诱饵来使,从而来下这一盘棋,将你我等人、乃至于他悉数笼罩其中。说真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真的敢这样做,就不怕老板发飙吗?”
此言一出,银时顿时点头,可脸上却有怒气闪烁:“我靠,这么刺激的事情,竟然不带上我?杀人这种事情虽然简单,但杀的人多了,现阶段可以企及的也只剩下一些小鱼小虾,根本不够看的啊。对于一个有志于走向星辰大海,却尚未正式跨出这一步的我来说,如今最好的选择莫过于对老板发起挑战了。”
“你放心,来年此时,我是不会帮你清理坟头三尺草的。”
闻言,银时浑身一哆嗦:“假发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像我这种鲁钝蠢笨之人,只会给人家拖后腿,担不起挑战这种重担的”
对于银时的神经跳线,桂丝毫也不意外。
“说起来,我们能够走到今天,还真得感谢老板。”
“哼!”
听到桂谈论某人,高杉就是一声冷哼,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两分。
桂只当没有听到看到,神情自若,却也没什么尴尬之色。
一旁躺尸的坂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