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某一个重点。
下意识间,我召唤我的内丹。果然,他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沉寂且空空如也。
我练习了那么多,那么久,还吸了那么多的灵气和法力,血丹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突然想明白了。我是中了幻术了。
就在我看看想明白此间。周围的一切都扭曲起来。空间在抖动,在扭动,在颤抖,终于,一切都崩塌了。
我闭上眼睛。等到再睁眼,我依旧还是坐在绣墙之前。
果然,这一切都是幻觉。面前的绣墙完美无缺。
不远处的地上,静文直直地倒在地上,他并没有取下过修片,我们也并没有走进过某一个白色的通道。从头至尾,一切都是幻术,都是这个绣墙造成的幻术。
“丫头,你果然是精进了。”子然那滑不丢手的有标志性的声音出现了。
我看到他,一脸的泥,一身的脏衣。就象第一次见他时一模一样。居然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怎么突然这人就出现了?之前都死哪去了?
心里盘着盘着,竟流下泪来。
也许这子然也是一种幻象。
难道是我太想他出现的缘故?
子然见我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流泪却默不作声,便走上前来。
“能自行从这个天眼绣的幻境里出来的人可不简单。”子然说。
“天眼绣?”
我木木地望着眼前的这个象从泥里爬出来的人。无知觉的重复了一句。然后问他,“你怎么才来?”
子然象是没发现我的不自然,兀自说:“因天眼绣能让人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东西。所以,都宁可沉迷其中也不愿意醒来。”
“难怪了,”我呵呵呵地呆笑起来,“我只想着要修炼得道,所以我看到的皆是和修炼有关的,总想着能找到些修炼的速成之法。是这样子的吧?”
我又呆呆地看着子然语无论次地说:“那我总想着你不可能不在,你怎么会不在呢?”
子然毫不在意我的呓语,大大咧咧踱步到敬文跟前:“这小子,资质倒是不错。但要靠他自行醒过来,估计有点难。还是让我来帮帮他吧。”他说道。
手中快速切换了几个手势,猛一笔指顶在了敬文的额头上,敬文就此悠悠醒转。
他才一睁眼,看见我,又掉头看见完好的绣墙,立刻明白自己是着了道了。倒也不多言语。倒不知道他在幻境里看到的是些啥?
“徒儿向师傅问好。”他一起身,立刻对着子然规规距距的敬了一个全礼。子然不闪也不躲,大大方方的受了。
“这下子人齐活了。”子然拍手道。慢悠悠地溜达到我跟前,猛的伸出手指,在我脑门上用力一弹,“你且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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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入眼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再仔细一看,这不是我之前的小村屋么?
才想起身,就发现被紧紧抓住,再看子然伏在我的床前,与我的手紧紧相握。
我脸有点莫名发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脑子里乱哄哄的,连续跳跃了几层幻境。竟让我有分不清虚实之感
难道我还在幻境之中?那如今又是第几重的幻境?
我抚额深感头痛。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子然悠悠醒来。他一身白衣干干净净。除了眼睛有些充血,也是干干净净,哪里还有之前在绣墙前所见的满脸泥污?
他见我一脸迷茫的样子,洒然一笑:“我知道你有点糊涂,且先养好身子。至少如今已不在幻境中了。”
我露出不信的表情。
“我究竟是何时入了幻境的?”
子然说:“你猜?”
见他油头滑嘴,我就来气:“我猜是入这个小村屋就入了幻境了!”
子然一拍手。“丫头睿智!”
我被唬了一跳,难道真的是来这里就入了幻境?那现在这个村屋不还是幻境吗?
我又糊涂了。“你是不是在耍我?!”
“原是想等你身子好一些,再跟你说这些事,但见你实在是不问清楚就不撒手……”
他努了努嘴,我低头一看,我们两个的手居然还紧握着,脸已绯红,赶紧撒开手。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气极败坏道。
“当时你和甄可儿斗法后内丹受损。你又执意要带着芳芷和敬文自行修行。所以我就在你身上拍了一掌……”
他说的轻巧,我听得目瞪口呆:“难道?然后我就入了幻境了?”
我迅速地回忆了一遍在那之后的记忆,难道这一切全都是假的?那段难得的田野轻松时光,居然全是假的??我心里一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憋屈郁闷之感!
我再看子然的眼光,很是不同。这人竟有如此通天的能力?
子然像是猜中了我的腹诽:“小道可没有什么通天的能力。我当时在你身上拍了一掌,是给你身上下了一个禁制,若是你再次妄动血丹,便会进入我为你设的结界。如若万一血色琉璃出现什么变故?我自能第一时间知晓。”
他说的甚是隐晦委婉。
我听了半响,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敢情你这是怕我为了修炼,而再次以生魂祭丹?涂炭生灵?
我深感头痛,这人难道从来都没有信过我?
“那你说到底是哪一个是你设下的结界,又是哪一重幻境是你设下的?”
这回轮到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