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帮忙,果然就轻松很多,没费多少力气,就把霍宴拉了上来。
天台上这会儿已经乱成了一团,那个最先冲上来的女人,还在挣扎着,试图扑上来打人。
有两个人分别左右架着她的胳膊,其中一个年纪看起来较大的女人哭着在说什么,也是家乡的方言,路乔就听懂了一句,“宁宁,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那个帮忙把霍宴拉上来的憨厚男人,不住地朝霍宴他们两个道歉,“抱歉,我女儿犯病了,有些糊涂了,给二位添麻烦了,抱歉。”
路乔的左胳膊疼的厉害,恨不得直接一刀给剁了,这会儿根本没有精力去听人说话,“别在这吵了,楼下的学生还在午休,声音太大了容易打扰他们休息……”
回头看了霍宴一眼,男人缓过刚才那一阵,起身拍拍身上站的灰尘,又是霸气侧漏的霍大总裁一枚。
看上去应该是没受什么伤。
路乔收回视线,扶着左胳膊,有气无力跟还在道歉的男人说:“我胳膊可能脱臼了,需要去趟医院,没时间处理这个事情,您和刚被您救上来的那位谈吧,我先走了。”
男人说:“您受伤了?严不严重?我开车送您去医院。”
“不用,我的司机就在下边等我,不必麻烦。”
路乔婉拒了男人之后,男人说:“那要不您要不记下我的电话吧……这事情毕竟是我女儿闹出来的,我理应承担责任,您医院看过之后,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我会负责您的医药费……”
男人搓了搓满是满是老茧的手,拿出手机。
可能是记性不太好,用胶布在手机壳后边贴了张纸条,写了自己的手机号。
路乔注意到,男人的手机已经是很老旧的款式,边缘已经掉漆褪色了。
再看看他袖子上的破损,猜测他可能经济状况不是很好,路乔声音放缓了一些,但依然就是婉拒了。
根据女人刚才的状态,还有男人赔礼道歉的话,已经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拿刀冲上天台的女人,精神状况可能不太好,犯病之后失控伤人。
她之前休学之后,觉得自己的学生生涯差不多是结束了,挺遗憾没读完大学的。
学生时代,以不完美的一个句号结尾了。
为了弥补这个遗憾,她资助了一个贫困学生,家里的情况跟这个真的挺像的。
因为深入的了解过,所以知道这样的家庭有多不容易,所以,路乔不想追究这个责任。
她跟几人擦肩过去,仅仅几步路,胳膊疼的不行,额头上沁出了大滴的冷汗,特别像刚跑完三千米。
左胳膊从肩膀处就脱臼了,无力下垂,每走一步不自觉就会牵动脱臼的地方,带起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路乔小心的扶着自己的左胳膊,下楼梯的时候,尽量不让自己的胳膊晃动,引起疼痛感。
但是这么一来,走路就很不方便,注意力都放在了胳膊上,脚下没注意,瞬间踩空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