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蒅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已经晕了过去,中年大叔看着救护车驶远,才转而看程宁:“小姐你受伤了。”程宁低头,刚才因为赤脚攀爬,被坡上的灌木割伤了,如今才觉出了疼。那大叔说“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刚好要去医院,小姐也同我一起检查一下吧。”
程宁点头道谢,随大叔一起上了车,那人将车开的极稳,途中简单的聊了几句,听程宁简单叙述了下,然后说:“我家小秦先生平时就是一个比较喜欢冒险的人,这次连累了小姐真是抱歉呢。”
程宁只得笑笑,随他一起进了医院,打了破伤风又做了包扎,迷迷糊糊间任大叔指了间空房间给她睡,,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出了房间就看到楼道尽头站着的大叔,见她走过来于是和蔼的说:“小姐醒了啊,抱歉,昨晚一直在忙小秦先生的事,早上也没有为小姐准备好早餐。”
“没事,我楼下随便吃吃就行了。”她四周看了看,问:“秦先生怎么样了?”
“昨晚做了手术,具体情况还要等医生的结论,不过情况大致是好的,我昨晚也通知了秦先生,哦,就是小秦先生的爸爸,他在国外没办法及时赶回来,我已经把所有情况都告诉他了。”
程宁点点头说:“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小姐你留下来一起吃早点吧,我这就去准备好。”
“不用了,我晚上还要上班。”
“听护士说你中午还要打一针破伤风,等打完针再回去吧。”
程宁立刻同意了,听说破伤风针挺贵的。她同他一起朝前走,拐了个拐角说:“早餐已经送过来了,我们一起吃一些。”
中年大叔说一起,程宁以为和他一起,可进了房间她就懵了,秦蒅正坐在床上用早餐,门开后朝这边瞥了眼,便不再看他们了。昨晚车祸现场那么惨烈,他又浑身是血又是做手术,程宁以为他属于重伤,没想到干干净净坐在那里,悠闲的吃早餐。
“秦先生没事真是太好了。”程宁挂着一脸的笑诚意满满的样子,听大叔说:“小秦先生的腿受了重伤,所幸手术很成功,x市的医疗还算不错。”
“真是太好了。”程宁又笑,见大叔将饭菜在一旁的圆桌上摆好,“小姐不介意和我一起吃吧?”
“不介意不介意。”桂枝赶紧摆手,经过秦蒅时看他眼色,那人连吃饭都是面无表情。
“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待会开车送你回去。”大叔吃完收拾碗筷,程宁也帮着忙,“不用叫我小姐,叫我程宁好了。”程宁觉得这位大叔还挺和蔼的,做事认真又细心。大叔笑了说:“好,程宁。”他收拾好餐具端出去,程宁跟着往出走。
“站住”秦蒅说。程宁立在那里,大叔看了下然后走出去关好门,她就站在那里听秦蒅说:“昨晚的话我还没有说完。”她站在那里,听他说:“人活着才是懦弱,因为他们都没有自我了断的勇气。”
“为什么,要了断?”程宁不明白:“活着不好吗?”
“你过来。”他望着她,刘海覆额,一双眼幽邃潋滟,美人的下颌,明明冷艳俊美,却乖戾桀骜。看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你怕我?”
秦蒅给人一种震慑力,不管是眼神或行为上,都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凌厉,她走过去站在他一旁听他问:“你叫程宁?”
“嗯。”
他说我不喜欢一个人呆着。程宁便在他床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秦蒅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问:“你今年多大了?”
“19”说完她还是有些心虚,不敢抬头。
“是么。”他这样说着,中年大叔从门外进来,说他现在有时间可以送程宁回家。于是她赶紧起身道谢,回头看了秦蒅一眼,却不小心看到了眼里,他的眼睛很漂亮,一不小心会让人沉溺,程宁点了点头,随大叔一起出了病房。
等去了会所,程宁才知道自己惹了祸,不禁乔姐在连她欠着钱的雇主也在,那老四看程宁来,晃着脖子上的金链子说:“我还以为你跑了呢。这两天跑哪野去了,公寓不回,连班都不上。”
程宁只好扯着脸皮赔笑:“昨天和桂枝一起去外面陪钱总,本来是饭局,可不巧在走廊里碰倒一个在会所的熟人,就被他拽去了,所以今天才赶的这么晚。”
“既然你出去陪客人,那么你陪客人的钱呢?这一天一夜的,起码也得一万多,说,钱都到哪去了?”
这下程宁傻眼了,她根本就没想到这茬上,这可如何是好,如今乔姐连老四都叫来了,没有钱是敷衍不下去的。于是说:“他说没带那么多现金,让我过两天去取。”
这谎话编到这里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可你愿意交钱,谁会管你是谎话真话,老四临走时又带程宁检查了下身体,让乔姐放心,说:“两天后把钱上交,要是交不起,这里也不是你呆的地方,我会给你寻个更适合你去的地儿。”
程宁面如死灰。
两天程宁依旧没什么客人,她曾经也想放下面子和桂枝一样,又是娇笑又是媚眼的,可真真难看的要死,而且她一直脸红,一层的白/粉都遮不住。于是这两天过的越发艰难了。
万不得已她觉得还是找秦蒅把钱要回来的好,她为自己找的借口很是理直气壮,那天是和桂枝陪台湾富商的,那是工作,可中途被秦蒅拦胡,他占的是她的工作时间,理应付给她相应的酬劳。
这样想着,到了第二天,程宁给乔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