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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梓桑点点头,又问:“这蛊,你妻子,知不知道。”
林青淮一滞,燕梓桑的声音淡漠,却像是在向他问罪。没由来的,便觉得一阵心虚。
“她讨厌蛊术,也不知道我在修习。”
“好。”燕梓桑拿起竹筒,递给了林青淮,“今夜,你便催动蛊术。”
“什么?”林青淮大为吃惊,“蛊术一旦发作,虽第一次不会有损性命,可第一次的发作,是对身体造成伤害最严重的一次。”
“严不严重,不归你管,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便成。”若是放到以前,燕梓桑大可不必这么多废话,她发布施令、底下人照做便是,没人会、也不敢向她提出质疑。即便真的有,也是在事成之后,向她请教。
但凡有不服气的,一刀斩下脑袋便可,反正这世上别的东西都稀少,就人多,多得死了一个,还有十个、百个、一千、一万在后面排队等着。她也压根不用上心在意。
可现在,若不多说几句,只怕林青淮四个,不服她的管。
所以她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师姐的意思。”
林青淮果然无话。
当夜,林青淮便按着指令催动了蛊毒,又在分寸之内,让雄蛊平静下来。
它若不平静,死的便是顾盼。
四人深知,燕梓桑这次是受了顾盼的托付而来,便也尽量听从她的指令。
胭渺也顾不得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交给了府中关系要好的婆子——她性子柔顺,又听话懂事,言行举止之间,叫人觉得分外舒服,又是顾盼身边的人,是以府中,还是有不少人抢着与她打好关系。
照看一个婴孩,实在不在话下。
是以刚一得到曲清河入了临安的消息,楚宫遥便赶了过来,告诉燕梓桑。
却不想这一次,燕梓桑要求再度催动蛊术。
楚宫遥是知道自家主子爱冒险、不惜命的,是以荆怜这么说,他们虽担心,也知这是顾盼能做出的决定。
瞧这模样,只怕要不了多久,第三次便要来临了。
楚宫遥越发不明白,自家主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了半晌,只觉得头疼——比管这一屋子大大小小的杂事还让人觉得头疼。
想了半晌实在想不通,索性便不想了。
反正听主子的话便是,绝不会错。
饶是如此,还是禁不住的担心,晚间吃饭的时候,被孙瑛榕给瞧了出来:“怎么了,我见你这一日,都忧心忡忡的。可是有什么烦恼之事,不防说出来,即便我没本事……夫君也能帮你。”
燕平生却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给孙瑛榕夹了一片藕,道:“曲清河回来的事,你知道了。”
“是……”楚宫遥低下头,不禁有些为难。
她不知该不该对燕平生全盘托出。
这几日,关于燕梓桑的事,她都瞒着,心中愧疚不已,夜半辗转反侧。又怕燕平生最后知道了,恼她骗他。又怕自己托出事情,叫顾盼生气。
思绪百转千回,在空中飘荡浮沉,也不知出去了几万里,终是找不到一个落脚点。
一个供她安歇片刻的港湾。
“观门子前辈他们此次回来,与曲清河的事有关?”燕平生又问,孙瑛榕住了嘴,不再发话。
外间的这些事,她从来不管不问,渐渐地,便也不懂了。
一旦燕平生提及外面的事、朝间的事,她便会低下头做自己的事,也不刻意回避,也不去听。
“妾……不知……”楚宫遥虽然猜到催动蛊毒和曲清河回京之间,多多少少有些联系,却不知那是什么。
“曲清河悄悄回京,头一个,来见了父亲,他带了一人。”燕平生顿了顿,放下碗筷。
他一将碗筷放下,孙瑛榕与楚宫遥也停了筷,便是小小的宋自悔,也乖模乖样的放下了勺子,坐得端端正正,分外讨喜。
他被带回燕府那天起,燕成疆与苗探锋便要留他在自个儿院子里,奈何宋自悔与燕征戍玩得好,兄弟二人日日都要在一起,分也分不开,便一同留在孙瑛榕身边养着了。
燕平生伸手摸了摸宋自悔的脑袋:“曲清河这次回来,带了一个人,你道是谁?”
说罢,也不需楚宫遥的回答,自个儿便开了口:“是楚国东宫的一个侍卫,他的手中,握有宜舒公主的绝笔信。”
“这样便可证明公主是为人所害!咱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发兵讨伐了!”楚宫遥喜大过惊,几乎失声唤出,而后看见孙瑛榕,才反应过来自己做得不妥,连忙敛了神色,文静地坐着。
“话虽如此,可要发兵,又怎么是那么简单的事。你跟着绾绾去过赤鬼军,应当明白其中道理。冒然发兵,必不可取,这之前的准备工作要齐全,还不能让楚国发现端倪有了防备。曲清河说,绾绾现在在楚国,假意投诚叛国,实际在拖延时间。父亲已经进宫回禀陛下了,也不知……绾绾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一定可以。”楚宫遥说得斩钉截铁,没过多的思考,便将荆怜这段时日叫他们的事悉数托出,“想来,主子心中一定是有了计划,才会让荆姑娘拿着铜铃过来,叫我们配合。”
楚宫遥信誓旦旦,顾盼若是听见了,可就得叫苦不迭了。
她哪里有什么计划后招,几乎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因为不敢打草惊蛇,她也不敢策划逃跑的事项,只打算着到时候听天由命——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这蛊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