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何二狗!”众人惊讶,齐声道。
原来阎王恨已经完成变身。
何老幺道:“妙啊!变得妙,法子更妙!”说罢,他竖起来大拇指。
“呵呵,倒不知这法子妙在何处!”阎王恨一捋胡须,可是一根没有。摇头叹道:“真还可惜了老郎中的一把胡子!”
“这第一妙是身份妙,何二狗是魔教的渔村联络人,必然是他们心腹,有了这一层身份,我们的行动就会少很多麻烦;其次是关系妙,何二狗自小就没了父母,由他的爷爷奶奶养育成人,他做了魔教走狗,两位老人极其气愤,与他断绝了关系,在十八代祖宗牌位前磕头谢罪之后就离开了渔村,到远嫁笔架山的女儿二妞家住去了。你们瞧,这二位不正是二狗子祖父祖母吗?”何老幺盯着两位貌似耄耋之年的年轻人,眼角飞出可人的微笑,两个酒窝忽隐忽现,一对虎牙俏皮乖巧。
他若看见自己此时花容月貌,倒不知是喜是忧。
阎王恨“噗嗤——”一声,居然难以自已。
“我才不做狗腿子的奶奶呢?”
“我也不做他的爷爷,求神医把我们变回来吧!”
他们易容的老人,又脏又丑,还是魔教狗腿子的爷爷奶奶,周乃正、丁婉一万个不情愿。
“我还是二狗子呢?”阎王恨愤愤道。
他心中甚是不平,自己一把年纪既要当走狗,还要做了两个年轻人的孙子。他还没有说自己委屈,两个年轻人倒先不愿意了。
“还有第三妙!二狗子马上三十岁了,可是却是孤身一人,他现在娶了老幺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婆姨,到龟黿寺谢佛还愿也就顺理成章了!”何老幺得意道,那声音甜的让人舍不得听完。
阎王恨顽皮一笑道:“娘子所言极是,明日我们就再访龟黿寺!”
……
龟黿寺,真佛宝殿
独孤虐天俊脸凝霜,双目聚血,骨节咯吱作响。
在他眼前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九具尸体,水淋淋的。当然,他们都是刚从水缸里捞出来。
魔教弟子就在他的眼皮地下殒命,而且一死就是九个,他竟然一无所知,这让一代魔头情何以堪。
他愤怒、他懊恼……
几个弟子的性命事小,自己的颜面和任务才是至关重要的。
“把看门小沙弥给本尊带上来!”独孤虐天一掌拍出,他怒不可遏,五丈高的真佛铜像倾刻化为齑粉。
此时,龟黿寺活着的只有三人,除了独孤虐天和俞渊,也就只有这个看门的小沙弥了。
这小沙弥乃是半年以前俞渊安插入寺的,获得了方丈信赖之后,偷走了龟黿寺机关图。他本以为自己大功一件,却被认定为假图。
现在又玩忽职守,生人入寺都不知道。
其命运可想而知!
俞渊领命,如捉小鸡一般把小沙弥带到殿前。
看见眼前黑衣武士的尸体,他马上明白了什么。
“尊主饶命,尊主饶命啊!”小沙弥拼命磕头,额头滴答流血,面如死灰。
他也清楚,他的跪求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只求魔尊能给他来个痛快。
可这几乎也是奢望!
“昨天,龟黿寺可有异常!”俞渊问道。
“没……没有啊!只是下午来了四个香客,被小的打发走了!”
“什么香客?长什么样子!”俞渊继续问道。
“三男一女,那女的比画里的菩萨还漂亮!年轻男子也是仪表堂堂!还有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小沙弥战战兢兢道。
“咻——”一道紫光掠过,小沙弥的身体如万蝗啃啮,痛不欲生……
“自作孽不可活!居然敢在天下第一美男子面前夸赞有人仪表堂堂!你这不是作死吗?”俞渊一面训斥这小沙弥,一面嬉皮笑脸地恭维独孤虐天。
但从他的眼神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
毕竟,小沙弥是他的人,是他精心打造的“高僧”苗子。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独孤虐天今天人前打狗令俞渊极其难堪,可又不敢怒更不敢言。
因为,在魔教二尊主面前,他只不过也是一条狗,只是他这条狗牙齿更锋利而已。
“禀尊主,昨天到寺庙杀人的乃是蜀郡太守丁谦之女丁婉!”俞渊拱手道。
“哼,一个柔弱女子,怎么能杀死我九名倭奴忍者!”独孤虐天将信将疑道。
“这女子在雪域高原习得冰蚕雪蚓神功,小人若没有二位尊主悉心指导,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啊!几个初级忍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俞渊回答道。
“冰蚕雪蚓,冰蚕雪蚓!本尊倒也听说有此二虫,乃大补的仙药,多年苦寻无果,原来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有人在,一样可以大补的!”俞渊上前,在独孤虐天耳语道。
他的脸色狰狞得可怕。
“其他三人,你可认得!”独孤虐天继续问道。
“那小子定然就是丁婉的相好周乃正,那老的必是人称阎王恨的神医!还有一人小人还无法认定!”
“哈哈哈哈,居然有人敢叫阎王恨,本尊绰号阎王怕!哈哈哈!两个阎王敌人,都是那秦广不喜欢的人啊!”
“区区一江湖郎中,岂敢仿照尊主起名,待小人将他活捉过来,交与尊主发落!”
独孤虐天狂笑数声道:“还有那丁婉,本尊要拿她炼丹!”说罢,拂袖而去。
……
再说丁婉、周乃正等人易容完毕后,又去买了几身合乎身份的衣裳,就朝龟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