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虽然喜欢护着盛乐宁,但是听闻盛乐宁此次惹事居然惹到镇王的头上,也是瞬间脸色变了又变,不可思议的看向盛乐宁,“乐宁,当真有此事?”
盛乐宁低着头,微微的点了一下。
“你还敢点头!”盛元普气不打一处来,又举起手要打盛乐宁。
盛乐宁抬起头,“爹,我虽然教唆他人,可是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此事啊!”
“你还说!做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不知悔改,反而强词夺理?!那龙城府衙里面那么多证人,难道都是胡诌的吗?”盛元普见盛乐宁根本不知道悔过,怒气更胜。
盛乐宁低声回道,“没有物证,可不就是胡诌的。证人那种东西,您要想要我也能给你带回来百八十个。”
盛元普虽然在气头上,但是他又如何不知,朱允在大殿之上说的事情,虽然人证齐全,但是并没有物证,仔细追究起来,最多也就是个教唆杀人的罪名,还不到处死的那种逆天大罪。
这也是他敢跟帝君保证亲自送儿子去龙城府衙的主要原因,他没想到盛乐宁这种平日里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却也知道其中的猫腻,现在看来盛乐宁也不全然是不务正业。
想到这里盛元普气消了一半。
盛夫人见盛元普并没有方才那么着急,连问道,“老爷,二皇子那里怎么说?”
“殿下能怎么说?殿下本来就跟镇王不对付,镇王军功赫赫,赐了婚就被封了王。放眼看去现在龙城之内还有谁能比镇王风光。”
“三皇子禁足之期虽然解了,但是青龙帝还没有允许他上朝。现在在朝堂之上能与二皇子抗衡的只有镇王邵子牧,此次这个孽障惹的又是镇王。”
“那镇王是什么人?带军八年,战无不胜,虽然自小养在北境黎将军府,但也是天家之子,自然是文武双修。上次殿下在宫宴上动心思想要把镇王收到麾下,谋算镇王,谁知让镇王将计就计,一箭四雕。”盛元普指着盛乐宁,“让这个孽障平日里多关注朝局,非不听。现在好了,惹了镇王府上的下人,那镇王怎么会善罢甘休!?”
盛乐宁似乎有些不服,小声嘀咕,“不过就是个下人,我看那镇王也未必会放在心上。”
“未必会放在心上,你的事情是怎么被捅到帝君那里的?那朱允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在朝堂之上说起这事?还请旨羁押你!?”盛元普气的提起脚,准备踹盛乐宁,被盛夫人抱住,“老爷!这事可还有缓解的余地?你拿乐宁出气,也不能解决事情啊!”
盛元普袖子一甩,“明日我亲自带这个孽障去投案。”
“爹!”盛乐宁一听盛元普如此说,立即慌了,跪着爬过去,“爹,我不能进去,不能进去!我不要进府衙!”
“现在还由得你在这里胡言乱语?在这件事情上,我若不表态,青龙帝定会找个由头来贬我的官。我若不在这个位置上,你以后还有好日子过?你那fēng_liú成性的样子,若不是亲家看在我盛家官职颇高,怎么会由的自己女儿在我们家受苦?”盛元普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盛乐宁,“你给我进去好好反省,这次牵扯甚广由不得你!滚下去!”
“爹!”盛乐宁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是又不敢说,盛夫人给盛乐宁一个眼色,让他先退下去。盛乐宁没有办法,只能站起来,退了下去。
盛夫人看见盛乐宁退了出去,立即站了起来,给盛元普顺背,“老爷,消消气……消消气。”
盛元普长长的出了几口气,“你就惯着这个孽障罢。”
“老爷消消气罢,骂也骂了,是不是该想办法如何了了这事?我亲自去备些东西送到镇王府聊表歉意如何?”盛夫人提议道。
“你还不明白现在的朝堂局势吗?我盛家依附于二皇子,怎么可以去跟镇王低头。你让二皇子如何想我?”盛元普叹了一口气,“我早就知道此次镇王回来会对二皇子有所行动,在朝堂上小心翼翼左右逢源。没想到这个逆子还是给我惹了祸,让镇王抓住了把柄。”
“只要老爷保住这个位置,乐宁在牢里受点苦又如何?老爷你一定要保住我们这个独子啊!”盛夫人说着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她从未见过盛元普如此心力交瘁的样子。
“哎,当初如果筠儿嫁进镇王府,或许现在还能帮衬一二。”盛元普又叹了一口气。
盛夫人听见盛元普提到这件事,心下了然,立即说道,“我许久没有与单夫人闲聊了,下午我就备了厚礼去看望单夫人。”盛元普没有言语,盛夫人立即说道,“我这就去准备!”然后离开了大厅。
盛元普对着大厅之后人喊道,“曲岩。”
从大厅之后走出来一个人,一副下人的打扮,但是脸上有两处明显的刀疤,黝黑的肌肤印着这两处刀疤,显着这人外貌看起来格外的凶狠。
那人出来,来到盛元普面前单膝下跪,“大人。”
“那竹海是你下手打死的吗?”盛元普问道。
曲岩点头,“是。”
“事既已如此,你不必过于自责,我不会让你出去顶罪的。”盛元普看着单膝跪地的曲岩。
曲岩身子微微一震,“大人,还是让我去顶罪罢,这样公子最多只是个教唆之罪。”
“不,此时你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盛元普眼睛看着大厅门口,话语缥缈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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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荀金药房里来了一个怪人。此人浑身披着黑布,看不清脸。而且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