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翊听萧雨晴这么说,连忙附和,“是……是的,父皇母后,我也是,我来这里没一会就迷糊了,定是中了什么mí_yào!”
萧雨晴指着人群一个角落,“是她,是她!在宫宴上递给我与三皇子一人一杯酒,肯定是酒里有毒!”众人让开,只见萧雨晴指的是一直站在角落没有说话的药叶儿。
药叶儿见萧雨晴指她,也不慌,上前跪下,淡淡的说道,“回帝君帝后的话,叶芯用的是五皇子的酒杯。五皇子因早年战场旧伤,府里好几位医师都说了,殿下不宜饮酒。所以五皇子的酒杯并没有用过。叶芯敬酒用的杯子,便是五皇子桌上的杯子。若萧姑娘与三皇子一口咬定是杯子里有毒,那么这毒一开始也不是想毒害萧姑娘与三皇子罢?这毒最开始是想让五皇子中的不是吗!”药叶儿慢慢的说出这句话,萧帝后一惊,这女子!
邵子牧一脸愤怒,“父皇,子牧请王城里御医验毒!”
青龙帝眯着眼睛,“有请张御医,李御医,刘御医,庆御医前来验毒!”
不一会张、李、刘、庆四位御医就到齐了,四人拿着先前邵子牧宫宴上酒杯闻了又闻,倒了一些清水进去,尝了又尝,最后四人小声商量下,年龄最大的张御医上前,跪下,“回帝君,五皇子的杯中确实有两种草药,但是这两种草药不足以成药性。”
邵子牧冷哼一声,“子牧在北境之时,曾听说过三味香,不知张御医听说过没有。”
张御医略微思考了下,回到,“回五皇子,臣确实听说过,三味香是由三种不同的草药混合而成的媚药……”张御医好像想到些什么,又到处嗅了一嗅,最后嗅到了萧雨晴的身边,萧雨晴连忙躲闪。
“是了!回帝君!是媚药!五皇子杯中是三味香中的两味,而萧姑娘身上的是剩下的一味。三种药混在一起便是三味香。”张御医回道。
邵子牧伸手,“劳烦张御医给我看看我体内是不是也有其中两味药。我虽然只喝了茶,但是方才进来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张御医伸手搭脉,不消一刻便低头,“回殿下,您体内确实有其中两种药,若是接触到萧姑娘身上的第三种药,您就会中三味香……”
邵子牧听闻立马跪下,“父皇!到底是何人敢在子牧的酒杯茶杯中动手脚?!到底是何人这么想我娶萧雨晴?!萧雨晴你的衣服是谁给你的?!”
萧雨晴听了抬头,一直摇头。邵子牧这一串问话,已经把萧雨晴问懵了,她答不上来,也不敢回答,偷偷看着萧帝后,嘴里喃喃的念叨,“衣服……衣服……”
萧帝后给身边侍女婇思了一个眼神,婇思立马明白了,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神,便出去跪倒在地,“帝君!帝后!这衣服是奴婢给萧姑娘的!萧姑娘说心仪五皇子很久了,让我给想想办法,奴婢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给萧姑娘出了这主意,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的错!”
药叶儿跪在一旁冷冷的说道,“一个侍女居然懂得御医都要寻思半天才想起的药,当个侍女真是屈才了。”
萧帝后瞪着药叶儿,随后又使了个眼色给婇思,婇思立马磕头道,“是奴婢自己看书中记载的,是奴婢的错。想着这些草药也不是珍奇之物,药房里就能抓到。还请帝后,帝君恕罪!”
药叶儿心里不由称赞,不愧是跟在萧帝后身边的婢女,圆谎的本事都这么高。
邵子牧冷眼看着,“母后,后宫之中有人使用媚药应该作何处置?”
萧帝后这时指甲已经抠进了肉里,“后宫使用媚药者,帝妾废除品级打回庶人,侍女使用……杖毙……”
婇思摇头,“不!帝后,救救奴婢,救救奴婢。看在奴婢伺候帝后多年的份上,原谅奴婢罢……”
“来人,拖下去,杖毙!”邵子牧一甩袖子,不等婇思分辩。立马有两个侍卫进来,把婇思拖了下去。
青龙帝来这里看了一出好戏,眼中居然有满意之色,长出了一口气,喊道,“邵天翊!”邵天翊立马爬了过来。
“你真是孤的好儿子,平日里不好好读书,尽去一切烟花之地,从今日起,回家闭门思过半年,不许踏出府内半步!你身上一切差事由邵子牧接任!”青龙帝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着萧帝后,说道,“帝后,你的侄女你自己处置。”
萧帝后低头,“是,臣妾会处理好的。”
青龙帝最后看了一眼邵子牧,便回了寝殿。邵子牧见青龙帝走了,便对萧帝后行礼,“母后,子牧乏了,回府休息。子牧在家等候着母后对萧雨晴的处置。”说着便起身去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药叶儿,拉着药叶儿出了花园。
出了王城花园,药叶儿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你刚才演的真像,逼的帝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邵子牧也笑了,眼中多少流露出来一些不满,“多行不义必自毙。自食恶果而已。叶儿几句话没让那婢女与萧雨晴供出帝后来,真是可惜了。”
药叶儿挤一挤眼睛,“萧帝后是何许人也,此次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觉得也挺好的,卸了邵天翊的差事,禁足半年,毁了萧帝后想要把萧雨晴嫁给你的念头,更重要的是,萧帝后少了一个心腹,给她一个警示。啧啧,一箭三雕啊。”
邵子牧扶着药叶儿上了马车,药叶儿继续说道,“那萧帝后真是小瞧你了,连宴席上的杯子都不换,是觉得这事没人能查到她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