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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荀药谷的金童已经收了黑金市,断了邵天启的钱源与暗杀势力。”
“单清雪这一胎一落,必将反叛,成为你的助力。”
“而你早就做好准备与邵天翊龙城一战,也必将胜利。你费尽心思,马上就要赢得这场夺嫡之战,前途再无人可以阻挠。”
“但是她,药叶儿……不,朱雀女帝——凤洛灵,她为你所用,你所图之事已经达成。她若是在这里死了,不正好为了你日后一统幽荒,扫清了障碍?你又何苦救她,给自己日后徒增烦恼!”
“你!”邵子牧手上清影剑青蓝光芒暴涨!剑刃未起,剑风已凌厉之势扫来。
玄沐闭上眼睛,许久也未曾感觉脖子上有疼痛感,他缓缓地张开眼睛,“你舍不得杀我?”
邵子牧胸口正在剧烈的上下起伏,他正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玄沐见状,哈哈大笑,“邵子牧,你从学帝王之策、谋算之能的那日起,教导你的太傅就没有教会你不要因小失大?王族为天下而生,你既然心存天下,为何还会对一个即将阻挠你的人心软?”
“朱雀帝国与我们不同,他们信奉神力,所有的朱雀王族都会术法。”
“指水成箭、缩地成寸,灵力高觉者,甚至可以借助圣兽之力,操控这世间万物为她所用!一个拥有如此恐怖术法的国家,若是长存于世,必将统治这里!”
“当年四国之乱,三国倾尽几乎全部的人力、物力才将朱雀王族困于凤城朱雀天之内,才将当年朱雀女帝斩于剑下!这十九年,三国从未停止过寻找新的朱雀女帝,而今她就在眼前,你居然心慈手软?”
“你现在心慈手软,可知若是朱雀王族的人找到她,她会如何?她的母亲为了保护她,动用朱雀之力。你觉得,让药叶儿这样一个从小是孤儿的人知道这样的事情,她会怎么做?”
“她的帝王之能你已经看见了,若是此时放了她,那就是放虎归山!邵子牧!”
“你闭嘴!我不会伤害她的!”邵子牧收起清影剑,伸肘顶住玄沐的脖子,把他顶在墙上。
“邵子牧,你我都生在帝王家,深知帝王无情。现在你居然向一个帝王祈求爱情,你不觉得你越活越傻了吗?!”
“她,药叶儿喜欢的人是玄栾,从来都不是你邵子牧!你又何必自作多情?”玄沐字字句句都如一把冰刺,刺入邵子牧的心里。
一听到玄沐说到玄栾,邵子牧眼中的怒火瞬间散去。
是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去争。药叶儿从一开始,心中所念所想的就不是他。她的心中对他总是有怨恨、有猜疑。
而他居然企图就这样进入她的世界,这几个月来,他无时不刻都在向药叶儿传达他的心情,药叶儿她从来都没有回应过。
这个女子心中清明,这些时日,她又重复问他那个问题,“你不会利用我还不告诉我罢?”
他要怎么回答?!在堰洲郊外的山上、在玄武帝国的王城里、在镇王府邸,她每一次的质问,他都没有正面回答——因为,他不敢!
此时邵子牧心下大乱,玄沐心中大爽:呵,邵子牧,你也有今天。我与你那局棋,若不是我腿不能行,让你占得先机,现在你也不会如此顺畅!就算不能赢你,也要让你心里不爽快。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药叶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醒了,看着邵子牧手肘顶着玄沐的脖子,一阵惊奇。
邵子牧看见药叶儿醒了,已经顾不得玄沐,冷哼一声,快步走过去,坐在床榻边,“你为何会晕倒?”
药叶儿皱眉想了想,摇头,“不知道,我应该是不会生病的。”
“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邵子牧摸了摸药叶儿的肩膀与胳膊。
药叶儿摇头,“我没事,倒是你们,怎么你们两个见面就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