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叶儿猛的回头,又抢过来,继续不理他。
淦祈起身,又去把第三只抓过来,重复刚才的动作。
“你!”药叶儿一手一只兔子,实在是抱不住第三只,看着淦祈耍无赖的样子都与别人不同,又好气又好笑。
肚子里最后一股怒气,也随着她笑声烟消云散了。
邢武与影袭端着邵子牧刚从演武场换下来的衣服,往后远走,路过药叶儿的院子,看见淦祈哄药叶儿开心,当即立即连连摇头感慨,“你说说,殿下怎么不会这招呢?”
影袭看了一眼,“殿下如果会,那不是殿下了。”
“这么好用!我要是殿下我把这个技能点起来!那兔子本是殿下抓回来讨药谷主欢心的,现在转手变成别人讨药谷主欢心的道具了。亏大了啊!”邢武一脸丢了钱痛不欲生的表情。
“其实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影袭一本正经。
邢武第一次看影袭如此,连忙戳了戳他的胳膊,“怎么挽回?”
“殿下今天演武场与高勇过招,不是受了点小伤吗?”影袭意味深长的看着邢武。
邢武呵呵一笑,“你恐怕是傻了罢?小伤!药大谷主会去看小伤吗?”
“看不看,你说了不算,药谷主说了才算罢?”影袭的意思是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药叶儿心软去了呢?
说完影袭还真的抱着一大堆衣服进了药叶儿的院子,院子里药叶儿正和淦祈一起用捏着兔子脚“打架”打的不亦乐乎。
“药谷主。”影袭老老实实的行了一个礼,但是抱的衣服实在是太多,有件衣服掉了下来。
药叶儿看见影袭没好脸色,准确的说,是看见邵子牧身边的人没有好脸色,但是她只是收了笑容,还没等影袭开口说话,道,“一般金创,去找药房随便找个医师治了,还是你们殿下最近银子又赚到手软,想救济下我荀药谷?”
“不是……额?”影袭睁了睁眼睛,“我还没说事呢,药谷主猜到了?”
“衣服那么大血腥味,你当我鼻子生锈了吗?”药叶儿皱眉。
淦祈前捡起衣服,给影袭放了回去,劝道,“去看看君储殿下罢,以君储殿下的武学造诣,能受伤兴许是刺杀呢?”
药叶儿抬眼看着淦祈,淦祈一脸笑意。
看样子,淦祈不打算跟邵子牧计较,那她还计较个什么劲?
呵,找她来看病?等着!
药叶儿放下兔子,进屋背起她小药箱,去了邵子牧的书房。
“药谷主。”
在邵子牧院子里打扫院子的下人看见药叶儿,立即行了礼。
她进了门,看见邵子牧盘腿坐在软塌之,luo lu着半身,他的身有许多泛白的伤口。身边的矮桌放着药酒、药粉、纱布。健硕的胳膊,多了一条qiang伤。
他听见了门外下人们的行礼,抬头等着药叶儿来。
大半个月,她不是出府,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给淦祈调理身子。连用膳,也是带着淦祈去平城的荀金药房用。
黎谦山的伤,她都是派土芯去看。
这些举动无一不在给他透露着一个信息——她在生气,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
每每她这样,他不知道要那她怎么办。时间越长,越不知道要如何解决他与药叶儿之间的困局。
不想他今日一个走神,受了伤,她居然来了。
他心底悄然的松了一口气。
药叶儿来到他软塌前,看了看他左胳膊的伤,“学会用苦肉计了?”
邵子牧皱眉。
“你行军这么多年,受了那么多伤,不是在腿、背、是在胸口。怎得今日换了一个地方?在小臂?”药叶儿眯着眼睛,拎起他的胳膊,仔细看着。
“在想事情,没注意。”邵子牧侧目。
药叶儿抬眸看了他一眼,伤口已经被他自己处理的差不多了,她放下身的药箱,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拿起药布,把瓶子里的东西倒到药布,然后猛地往邵子牧伤口按去。
“唔……”邵子牧低低的shen yin了一声,然后浑身开始颤抖,他的双手紧握,闭目,额头青筋暴露。
“疼喊出来啊?”药叶儿长眉一挑。
“我若喊疼了,你会不再计较之前的事情吗?”邵子牧忍着胳膊伤口传来的剧痛,低声问道。
药叶儿看着他,“我在跟你计较什么事?”她这是明知故问,想要从他嘴里得一个承诺。
显然药叶儿带来的药不是一般的治愈创伤的药,那药敷以后,从伤口处开始往身体里蔓延一种剧烈的疼痛。他倒不是忍不了这种痛,而是,若他不许这个承诺,恐怕明日之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若不愿意,我便不在勉强。”邵子牧缓缓吐这句话,药叶儿才把药布拿了起来。
一瞬间,邵子牧左手臂的疼痛便消失了,再看伤口居然在方才的剧痛愈合了不少!
药叶儿收起药箱,不再与他多说一句转身离去。
邵子牧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随即影袭与邢武立即跑了进来,整整齐齐地单膝跪地,等着惩罚。
他们只想药叶儿来与邵子牧和解,没想到药叶儿居然带了药来威胁他们的君储殿下。
“你们做什么?”邵子牧皱眉看着跪在地的邢武与影袭。
影袭低头,“是属下多事……药谷主是属下请来的。”
“有我的主意。”邢武在边接了一句话。
邵子牧这才明白药叶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跑过来给他“治病”,方才那一剂药,伤口确实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