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找药叶儿在金芯眼里也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自小长在凤城,多少知道一些朱雀王族的事情。
凤羽神兵与历代朱雀女帝都有感应,只要他回一趟凤城,跟凤洛守讲明,凤洛守为了朱雀帝国,也一定会拿出凤羽神兵来寻找药叶儿。
可就在他准备启程去凤城的时候,在林州城被李一刀逮了正着。
他怎么就这么欠,非要这几天来林州城查账?查账就算了,还非要去问李一刀寻找bing du的事情。这一问,就给自己问出来个差事。
这个破药房。
金芯环顾了下四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方,就算收回来也赚不到几个钱。不过李一刀说这里百姓常年被贺家欺压,他就当来行善积德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正想着,方才跑出去的那个药房管事,来请金芯进药房的后院说话。
金芯合上扇子,两只手插在袖子里,漫步走去。
贺家药铺的后院,有一个小庭院,院子里设的有一个会客厅。
金芯进了门,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上座,细细喝着茶。
那男子人到中年,眉宇间有着多年风雨沉淀下的沉稳与淡然,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不容遗忘的痕迹,但浑身气场强大,一副不容侵犯的样子。
金芯眼睛眯了眯打量了一番,上前一步,“说说罢,怎么个谈法。”
那男子眉宇凝重,同样打量着这传闻中用一千万两白银开赌,赢了整个黑金市的金方公子。
这金方公子穿着一身掺着金线秀暗花的白袍,一件青纱套在白袍之外,尽显潇洒飘逸之色。这男子长得比女子更加明艳,这张脸,女子的阴柔之美、男子的阳刚之气相融的恰到好处,让所有看见这张脸的人都为之着迷。
那男子一时间也没回过神来,愣了许久。
金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他轻咳了一声,“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那男子这才回过神,回道,“贺延。”
“不知道这贺家,阁下说话可算数?”金芯眉毛一挑,旨在问贺延在贺家的地位。
贺延回道,“贺家家主。”
“哦——”金芯长哦一声,“原来是贺家主……嗯,我金芯谈生意,你们贺家应该也略有耳闻。此次事情,是李一刀李大人执意让我来处理,我便来了。我空闲的时间不多,这事早一天了,你也早一天放心你的二儿子不是?”
贺延眼底幽暗沉了沉,果然名不虚传啊,这个金方公子。话说的很漂亮,威逼利用也不露声色。轻描淡写的提到李一刀与他的二儿子,是在告诉他,不要跟他金方在这件事情耍花招。否则,儿子要继续在李一刀那受皮肉之苦、地牢之寒。
“贺家药铺的事情,是我那二儿子肆意妄为……”贺延刚说了一句,就被金芯堵了回来。
“你家大小儿子在当地成为地痞恶霸的事情跟我无关,你贺家药铺在当地鱼肉百姓的事情也与我无关。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这铺子即是要盘给我,我们就只说这铺子的事情。”金芯展开扇子,“其他的事情还是少提罢。”
贺延敛了敛神,这个人果然是不好对付啊,说的是再商言商,只说铺子。但是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知道了还是来了,那就说明他根本就不畏惧。
这样油盐不进、有恃无恐的人,很难对付。
“那公子说个价钱罢?”贺延清了清嗓子。
金芯忽然笑了起来,“你让我说价钱?”
贺延不明白金芯为什么笑得如此灿烂。
他贺家虽然是地头蛇,但是不是顶级富豪商贾圈子里的人,当然不会明白,在商界流传着有关金方公子的一个传闻——跟金方谈生意,有两个“永远”,第一个“永远”是永远都不要让他说价钱,因为他说的价钱,一定让你会亏得血本无归,而且最后,金方一定会以他说的价钱拿下生意。第二个“永远”,是永远都不要虚报价钱来试他的底线,因为最后试探他的人,都会倾家荡产。
以上两种都是他最讨厌的做生意的方式,如果有人范了金方公子的这两个禁忌,下场不言而喻。
金芯嘴角上扬,从袖子里抽出手,展开手上的扇子,“那行吧,既然是让我出价,我就好好想想。”
金芯来回踱了几步,“哗啦”一下收起了扇子,“贺家药铺,我就以一个铜板的价钱,收了怎么样?”
“什么!”贺延顿时脸色铁青,“公子是在开玩笑吗?!”
金芯看贺延反应如此大,瞬间也收了脸上的笑意,“开玩笑?怎么会,我金方做生意,从来不出戏言。”
“一个铜板!”贺延“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你打发要饭的?”
金芯眼底寒光乍现,“看你如此反应,我改变主意了,我打算用一个铜板——收贺家药铺与贺家的当铺。”
“你!”贺延袖子一甩,“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呵呵…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欺人太甚!”金芯眯着眼睛继续缓缓道,“一个铜板——收贺家药铺、贺家当铺与贺家青楼馆。”
贺延怒火中烧,大有想上去掐死金芯的冲动,但是金芯一副认真的神情,让他不得不相信金芯就是这么想的。
而且他说的话越多,金芯从他手上要拿走的东西就越多。
“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吧?!”贺延好不容易压住心中怒火,他知道,无论是他与金芯在商言商,还是金芯威逼利诱,他都不可能是金芯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