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尚于匆匆走进上书房:“陛下,谢世子被抓进大牢了!”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献帝抬头。
尚于俯身过去,耳语了一番。
“竟有这样的事,这个夏陪简直混账!”献帝气得摔了奏折,“谨亲王那边还没松口吗?”
“没有。”尚于也发愁。
“过去瞧瞧,朕今天必须要让他开口!”献帝大步走出去。
束九被长青带回了世子府,长邪迎上来,不解道:“世子爷呢?”
长青冷笑:“大牢里呢!”
“怎么回事,谁敢抓咱们世子爷?”长邪一根筋儿,当即便要提刀杀过去。
“还不是为了某人!”长青没好气,“咱们世子爷还是第一次体验牢狱生活呢。”
如今不仅体验了一把监狱生活,恐怕还更招皇帝猜忌。
长邪大概没有听懂,冷着脸道:“我去劫狱!”
“哎呀,你回来,别再添乱了!”长青将他扯住。
束九抹了把眼泪,对长青道:“你也不用看我不顺眼,我知道这次是我害了他。我这就去把他换回来!”
长青拦住她:“闭嘴,若是想救爷,就好好呆着!”
“可我”
“你什么!”长青瞧见她布满泪痕的脸,语气放柔,“爷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别再让他担心就是帮忙。”
献帝亲自给谨亲王倒酒,谨亲王受宠若惊:“陛下,这臣怎么受得起?”
献帝收起酒壶,嘴角的笑忽地变得阴森:“皇叔,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朕还当你是长辈,好话好说,你可得想好了怎么回答。”
谨亲王面上的假笑收起,佯装不知:“陛下这话,臣听不懂。
“朕已经查出来了,你和尚品居的冒老勾结,这些年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朕都可以不追究,唯独这一件,朕不能容忍!”献帝睨着他,“还有你的那个姨娘,别以为朕不知道她都替你做了些什么。皇叔若是好好地说出来,朕可以不追究,但若不配合,就别怪朕不念亲情!”
“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随便拿一件出来,都够治你死罪了!”
献帝从未这般狠厉地同他说过话,谨亲王意识到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十三岁少年,他已经长大了,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帝王。
他真的能轻易地置他于死地。
“人老了,不得不服输。”谨亲王轻叹,他不想就这么妥协,“陛下,臣可以如您所愿,但您能给臣什么呢?臣不过是个没什么实权的皇叔,万一您将来反悔,臣可怎么办?”
献帝一脚踢翻了桌案:“皇叔未免得寸进尺!”
谨亲王身子一抖,心生畏惧。罢了罢了,他这些年也风光够了,是时候回去养老了。
他以头叩地,言辞恳切:“陛下,臣自请回封地颐养天年,经年所得也可悉数上交国库。只求陛下饶老臣一命。”
他如此,献帝的态度也软了下来。
“那皇叔便走一趟刑部,亲自了结此事吧。”
谨亲王前脚走出承正殿,一个小太监便行色匆匆地往后宫而去。
“禀太后娘娘,谨亲王出宫了。”
“皇上可有什么反常?”
“并没有。”小太监道。
“那便好,你退下吧。”太后保养得宜的手挥了挥。
小太监走后,太后对身后一直垂头的太监道:“算他识相,不过哀家还是不放心。派人盯着谨亲王府,必要的时候解决了这个隐患。”
刑部大牢
谢君欢端坐在干草上,闭目养神。
夏陪打开牢门进去:“世子爷还真是处变不惊啊!”
谢君欢不动不言。
夏陪气得半死,却不得不堆笑:“世子爷,您何必为了一个下奴如此受罪,若是下官将案情据实禀报,怕是陛下不会轻饶了您!而且您在京城做出这等事,怕是对远在柳州的镇西侯一家也会有影响吧。”
谢君欢终于睁开眼,施舍了他一个目光:“你倒是聪明,善于抓人软肋。不过你的算盘打错了,你大可去禀报,本世子相信第一个死的肯定是你。”
他笑得讽刺。
夏陪简直气得冒烟儿,取了鞭子恶狠狠道:“别以为你是世子,我就不敢动刑。如今在刑部大牢你就是阶下囚,审犯人是我的职责。刑部一百零八道酷刑,我可以挨个给你来一遍!”
“好啊,你随意。”谢君欢依旧不在乎。
夏陪目光阴狠,鞭子高高挥起。
“夏大人,谨亲王来了!”狱卒进来禀报。
谨亲王,一定是来帮他的!
夏陪高兴坏了,忙不迭跑出去。
可一走出去,他就被多名衙差扣住。
“干什么,大人为何捉我?”他嚷道。
一转头看到堂中景象,他如坠冰窟。
大堂里一字排开跪了许多人,其中就有他的姐姐,谨亲王的十姨娘。
谨亲王对范弘道:“范尚书,这一切都是本王管教不严。家中姨娘同那尚品居掌柜合谋诬陷神仙居。见牵扯了命案,夏姨娘便伙同兄弟夏陪,栽赃陷害长笙大人,为的就是脱罪。如今本王亲自带了人来,随范尚书处置!”
夏陪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但心知谨亲王不会护着他了。情急之下胡乱喊道:“不对,明明就是长笙令张武假死陷害于我!”
“还要狡辩!”谨亲王手一指,“你家中养一道人,擅治丹药,其中便有假死药,他业已认罪。把人带上来!”
老道士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