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元兵众多,再不走怕就来不及了。”
刘聚情知如此。“我不杀你们,就由着你们听天由命吧!”也不吩咐人解开王小十三人身上的绑缚,刘聚便急急带人离开。随他而来的这上百人,可谓是他全部的力量,若一旦与元军撞见,无异于是纵身跃入了火坑。
虽然元兵拿着那些起义军束手无策,可对付起他们这些占山为王的草寇,还是有些战力的。
三人被留下,身上绑的像个大粽子,如何能够逃离。这一刻,就连王小十都有些神色黯然。就在刚刚,他还觉得自己是一个“主角”,老天将他放在这元末乱世,自己该有一番作为。可转眼间却又陷落到了这样的境地,好像是何他开了一场惊天的玩笑。
他不会天真认为元军杀到,会是来解救他们的。说不准,是要杀了自己三人,拿着他们的人头去领军功呢。在数千年的封建王朝中,到处都是这样的例子。
“小十,你快想些办法啊!我还不想死呢,唔……”方十五哭了出来。他还是一个孩子,比王小十小着好几岁,生死一瞬的事情,对他来说便是天大的事。
“别怕,常大哥救你们!”就见,常遇春胸中好似挺着一口气,脸上也憋得通红,额头和脖颈上的青筋绷起,如一条条蚯蚓攀爬在皮肤上,显得好不骇人。
接着,便听常遇春口中一声怒吼,好似将胸中积压的一股“气”都随之释放了出来。随之,他身上的绳索被挣断,常遇春的人也恢复了自由。
“好一员虎将!”王小十心想。以往他都认为史书上关于名将的记载都是在吹牛,怎么会有人天生如此的大力,单臂便达到几百斤的力道。可刚刚看到常遇春挣脱绳索的那一幕,王小十不信也得信!
捆着他们的绳索都是生麻捻成,足有拇指粗细,且在身上绕了十数道,人在被如此紧缚之下,根本难以发力。
可常遇春却做到了!他非但挣脱了束缚,而且还是将十数道绳索齐齐挣断。
纵然是以常遇春的身体,做到这点也十分吃力。可现在还不是他歇着的时候,王小十两人还被困着。
稍微喘了口气,常遇春两只手掌将王小十身上的绳索拉断,随后又将方十五身上的束缚给去了。
王小十一脱困,便一把扶住了常遇春。连同方十五两个人搀扶着他,向着庄子外而去。
此时天光将要放亮,可火光尚未完全熄灭,浓重的烟尘更是熏得人睁不开眼,他们也能辨别不清方向,便只顾着四下里乱撞。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已经不知走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刻钟,又或许是半个时辰,又或者更长,甚至是一个世纪那么久。可事实上却是,他们还没有走出烟尘笼罩的范围,便遇到了元军。
元兵的队伍里叽叽咕咕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不过从这些人的目光中王小十得以看出,这话里所蕴含的绝对不是善意。
果然,元兵的长矛指向了他们,好像是在劝他们束手就擒一样。
“冲出去!”若是等援军形成了合围之势,他们必然是个死,不如拼尽全力,也未尝不能寻得一条活路。
常遇春一马当先,对面刺来的长矛被其夺过,反手便插在了对方的胸膛。随后,长矛抽出,鲜血四溅。这一刻,常遇春真的如一位“常胜将军”,白袍染血,长枪呼啸,在元兵间纵横往来,如入无人之境。
长枪笼罩,方圆一丈之内都能顾及到,王小十两人只要老老实实的躲在他的身后,便是安全的。
三人好似一柄尖刀,一路向前的厮杀中,王小十不知从何处拾起了一块盾牌,格挡在了身侧。方十五有样学样,一路行来却也平安无事。
不知过了多久,总归是喊杀声与兵刃的撞击声从未断过。而且越是向前,战事反而越是激烈。
“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方十五弱弱的问道。
常遇春道。“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回头,刚才的路就白走了!”
前面,借着清晨的阳光,可见两匹马纠缠在了一起。同样的,马上的人也纠缠在了一起。其中一个,便是那位寨主刘聚。而另外的一人,则是一身盔甲,手中拎着一杆长刀。不用问,这必然是元军中的一名将领。
那将领口中叫嚣着,嘴里说的都是有些古怪的汉话,大致都是阵前叫骂的把戏。
而在两人的周围,一众的元军正在与刘聚的手下厮杀。而且此刻,战阵形成了一边倒的局势,刘聚的手下的这些人战力与元军相比实在是不堪,若非有刘聚这么一个高手在,只怕溃败的更加明显。
对此,刘聚也是无奈。他若有办法甩开这名元军的将领,也不至于和对方僵持在此处。
正当这时,常遇春到了。没有人吩咐,事前也不曾经过商议,他便上前来助刘聚。
对于元军,汉人百姓可谓是对其恨之入骨,就连常遇春也不例外。
常遇春没有马,对比起来吃了很大的亏。幸得还有刘聚,两人联手,想对方也讨不得好。
“好身手!”有了常遇春的加入,刘聚得以喘了口气。他见常遇春身高力大,便知道今夜自己是看错了人。
两人也不再废话,双战那位元军将领。十几个回合,对方已经难以支撑。口中虽然仍旧骂的凶狠,可手底下却是逐渐无力。
趁这时,常遇春的长矛猛刺,却不是攻向马上的人,而是攻向他胯下的马。
元军将领一个不留神,被常遇春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