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妤是穿着劳改的白色衣服出狱的,外界对于五年都在地狱中度过的她来说,无疑是成了新的模样。
看着这外面的世界,她有些恐惧,就像多年生活在污沟里的鱼,再次回到清潭里早就忘记该如何生活。
但很快,她就讲将这份恐惧收了起来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曾经的地狱告诉她,恐惧,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她坐上车,将口袋里的钱全部摸了出来。
“师傅,我这里那么多钱,你看能不能到市中心?”她嗓子干涸地沙哑难听。
“到不了到不了。”司机没好气地瞥了眼她白色的劳改服和手心里几张皱巴巴的十块钱。
“那请您把我送到尽可能离市中心近的地方吧。”
他皱了皱眉,心想真他妈倒霉,载到个罪犯!但又不好就这样把她赶下去,他发动了车,想着赶紧把这瘟神送走。
“师傅,打表。”
俞妤可不是傻子,出租车不打表,那就是黑车了。
司机打开计程器,脸色更黑了。
司机心里藏着不尽的怒气,开车横冲直撞地,动不动就来个急刹车,当俞妤下车的时候她啪地一声软倒在地上,拼命呕吐起来。
她吐地很厉害,但因为没吃什么东西,呕出的是一地酸水。
“妈的,真他妈晦气”司机见了厌恶地瞥了扶着电线杆不断呕吐的女人一眼,狠狠咒骂了一声,便像躲灾神一般开车离开了。
俞妤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便直起了身,却发现手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她摊开手一看,躺在她掌心里的是那几张十块钱。
这司机离开时居然忘了向他收钱?
俞妤心里倒也乐呵,她身上一共也就这三十几块钱,他不要了正好,中午可以去买一包方便面填一填肚子。
掸掸身上的尘土,抬起头,却发现围绕在四周的是荒野,只有一条笔直的公路延伸到远方。很明显,她还在郊外。
看来,中午她还是要饿肚子了。
她苦笑一声,沿着公路向前走去。
夜幕缓缓落下,她的腿已经感麻木地感受不到疼痛,她从白天走到了黑夜,她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休息。
但是她不能,夜晚要是睡在一条公路上,被车碾死也是自作自受。
正在这时,鸣笛声突地从身后响起,她转身,明亮的车灯耀地她睁不开眼。
“大半夜的,你在公路上走什么走啊!”华晨冲俞妤吼道,“撞死你算我的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