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卓辛夷在此刻的自豪之情可是溢于言表。看看什么叫同仇敌忾,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甘松你真不愧是我弟弟!冷着脸往那儿一站,沐方锦那厮妥妥儿的就一边呆着去了有木有!
甘松板着张脸,看看沐方锦,又看看辛夷:“大哥,我昨日回家去,就没看你在。”又是好久没有见过甘松了,似乎又长高也壮实了些。“听兰姐姐说是你们进山采灵芝去了,怎样,找到了么?”
辛夷自豪的拍了拍胸口,“你大哥出马,自然是事半功倍,摘了不少回来呢!”说罢,一手环上甘松的肩膀指了指那姓沐的坏人:“介绍一下,这位是沐方锦沐公子。”而后又拍拍甘松的肩膀:“这是我大弟弟。”
“真是幸会。”沐方锦淡然一笑,朝他点点头。
“我叫卓甘松,沐公子你好。”他也礼貌的点点头,可即便如此,眼神中的敌意依旧是很深的。
甘松这中二病估计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不过这倒不打紧,反正面对沐方锦那样的阶级敌人,怎么对待都不为过。
沐方锦怎么可能觉察不到他眼神中的不满,故而故意问道:“这位小弟弟,怎么看起来不大高兴似的?”
“没有什么。”甘松看看辛夷道:“只是好奇你们怎么凑到一起的。”
“自然我是向导,给他们带路的嘛。”辛夷此时依旧大言不惭道:“这沐公子可有钱,这进一趟山,就是五十两银子的赚头哩!”
甘松听到这里倒有几分领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他说着,转头看看天色,“啊,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不走的话天黑前可就出不去林子了。”说着,就先朝身后的林中行走着,“那你们正好跟着我罢?大哥,我今天也要回家去。”
“那敢情好~”终于有人带路了。
辛夷想及至此,深感欣慰。
“对了,我倒是好奇,你这弟弟究竟是怎么就突然出现的?”跟在后头的沐方锦开口问道:“甘松,你能给我们说说么?”
甘松正太转头过去,不屑的白了一眼。“这有什么稀罕,我在村里皮木匠那儿当学徒,每日都要进山采木料,说来刚刚那棵水杉当真是可惜了,明日还是早些进山将它想办法带走罢,啧……”他顿了顿,“至于刚刚为什么能找到你们……”甘松说到这里,毫不客气的转头望向了此时抬头四十五度看着天空依旧‘今天天气哈哈哈’的辛夷,而后收回视线继续走自己的路,“还不是有人那一嗓子太厉害,我还怕是遇见狼了,就想去帮帮忙。”
“你才多大?十岁?小小年纪怎么就能撵得了狼?”旺财的语气有些不屑的说着。“也不怕被野狼衔去~”
甘松一听这话,显然不高兴了,利落的从腰间抽出一柄斧头,“狼有什么稀罕,我可有斧头,不怕它们!”
辛夷伸手摸了摸甘松的脑袋,没有说话。而与此同时,沐方锦也毫不客气的抬腿踹了一脚多嘴多舌的旺财。
一行人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时候,却见到散落在地上的数块估计是想用来打些小玩意的短木料,甘松将木料打上捆,没有背起来而是转头望向旺财,“这位大哥哥,你刚才说我是小孩子,那你总不会欺负一个小孩子,让小孩子背这么重的东西吧?”
这是报复,赤果果的报复,这可是谁都看出来了的。旺财本来就背着带着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个大包袱,这负重本来就不轻了,结果甘松这一手,则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雪上加霜。旺财手足无措的看看沐方锦,又看看辛夷,望望甘松,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一这大捆的木料上。赔笑着说:“这……这也我背?”
“你以为呢?”甘松理直气壮。
“公子……您,您看这……这小的实在背、背不动啊。”可就算旺财求饶的说着,辛夷和沐方锦也好似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各自望天,旺财瞬间……欲哭无泪。他实在是不明白了,那算命先生与这小家伙一道那还情有可原,为何自家公子也不替自己说说好话呀!
甘松看了看旺财悲催的神色,倒是带着嘲讽的笑了笑,“哼,这都背不动!还不如我一个小孩子呢!”说完这里,他蹲下身子,将那打好捆的木料背在了身上。“好了,我们快走吧,要不天黑之前到不了家了!”
“哎甘松,要不哥来帮你背吧。”
“不用了~这点重量,我一个小孩子就能行。”说着,用鄙夷的眼神望了一眼旺财。然后辛夷也沐方锦也用同样的眼神,不约而同的看了旺财一眼。
被众人集体鄙视,旺财的头真是垂得更低了。
出山林的路,要说远也并不很远。只是真如甘松所说的,等到出林子的时候,已是漫天的火烧云都泛上浊浊的暗色眼见就要全黑下去了。而这出林子的地方并不是辛夷等人进山的位置,反而距离村子更近些。
料想骑来的马还拴在林子边的树桩上呢。
旺财一见这种状况,也赶忙朝甘松问了袱匆匆忙忙去牵马了。而沐方锦见已经进了村子,辛夷和甘松又要回家,不免腆着脸皮问道:“先生,你看我们既然相识之深,不如就请我去你家坐坐喝杯凉茶如何,等旺财将马牵来了我就走?”
“你的脸皮还敢更厚点吗?”
“我觉得如果能顺便让我与你们共进晚饭的话我会更荣幸的。”
我次奥你还真敢。
辛夷真是估算错了这沐公子脸皮的厚度,她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