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一样!”辛夷拍拍胸脯:“您别说,我还真与雍神医有过几分交情,不如我问你个问题,就凭这个来看看你与他的观念究竟是不是一致的!”
她颔首:“先生您说。”
“倘若!”她伸出一根手指,举了个栗子。“倘若有一日,你们一起在外奔走,突然看见一个生了病的人,而这个人看起来衣衫褴褛,又病又饿。那你们该怎么做呢?”
程小姐似乎很小心的仔细揣测,几欲开口又将话茬压了下去,又继续拧着眉毛想了许久才道:“是……”
“等等!”辛夷止住了她,“咱们可是说好,说出口的话就不能改了。”
程千金一听这话,又是一阵犹豫,终于最后怯怯的开口:“我……我想好了,应该去救助他才对。然后给他用药,送他些吃的。”
嗯,也对,寻常的医生毕竟都是医者仁心嘛。
虽然不知道这程小姐自己的打算是什么,想必她是完全想跟着雍鸣雁的思路走了。
程小姐呀程小姐,您到如今都不肯死心么!
辛夷重重叹了口气:“可若是雍神医的话,他会直接趁人家没看见的功夫偷偷溜走的吧。”
“什么!?”显然,程小姐惊讶不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可是医者呀,怎么会……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大师兄这号人,辛夷简直是看得透透的了。懒散怕麻烦,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有几分热度,其余的?爱谁谁呢!
“雍鸣雁这人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她摊手道:“你寻常看过几次是他乖乖出诊去的?这厮懒散又怕麻烦,所谓的医德对于他来说就是胡扯。完全把给人治病当成谋生手段,咱们刚刚所说的那种人道主义救助?呵呵,对不起,他其实一点都不人道,他只会嫌麻烦的避犹不及!”
这话说得程小姐都愣了,“你……你怎么说这种话!雍公子……雍公子才不是这种人呢!!”
“那你以为他是什么人?”辛夷缓缓道:“我看你就是被他神医的身份,外加俊俏的脸蛋给蒙蔽了。这年头,长的帅的可不一定都是好人。什么神医,也不一定都十分乐意免费救死扶伤的。”
“我……我还是不信……”虽然这般说着,她的语气已经变得怯怯的。
“若是不信,你也可以问你表哥,问你父亲,问所有知道雍神医的人呀。”她摊手道:“您那,一见就是不谙世事的大家闺秀,雍神医那号人大家可都是对他爱恨有加的——医术是高,可诊费也贵呀。一次出诊恨不得要近百两银子,您当是不管谁都能雇得起他么。而且这人行医只为了赚钱,而且是赚够了钱就躲着病患再也不肯见了,要不你以为他为何只在某个城市待上数日就要走的?还不是因为他怕麻烦,连瞧个病都不乐意给人家瞧呢。”
听辛夷越说越过分,重点还都是有理有据的,程小姐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他……他怎会是这样的人呢!?怎么会呢……”辛夷摊摊手,没有说话,而程小姐面对这些,也终于屈服了:“也罢……若真是这样,也算我看错他了。”
“所以呀程小姐,可不必为这样的人空空耗着了,更何况他又不喜欢你,甚至遇见你就躲。那您又何苦非要单恋这厮一人呢?不如早些寻个门当户对又喜欢您的公子嫁了,找个喜欢自己的人,反而更让人舒心哩。”
最终,程小姐也微微将头一点:“你说的着实是这个理儿……”说罢,也起身,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那不如我嫁给先生吧。”
……诶好耶……等会……你说啥!?
辛夷周身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程小姐我觉得我们之间仿佛出现了什么误会……”
“怎么,先生到如今也开始嫌恶我了么。”
“……不不不,我是觉得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你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呀。”辛夷扶额:“我刚与您说完了,要找个与你门当户对的,你说我只不过是个算命先生,哪里能高攀的上您啊您说是不是!”
程千金不知道刚才这话到底是不是开玩笑的,总之辛夷总觉得她在听到这段话的时候,眸子里黯了黯,嘴巴也微微噘着,不大乐意呢。
“程小姐您听我说,虽然结束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立刻开始新的恋爱,但是您也得看清楚了再下手!!别再遇人不淑,净挑我啊,什么雍鸣雁这样的人了,这世上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的是,您何必非要这么急呀!!”
“说得……倒也是。”程小姐总算是稍微开了窍:“先生是表哥请来这里的?”
辛夷干笑一声:“算不上是请,我是被他买来这儿的。”
“纵使是仆从,但我看先生与别人终究不同,看得出表哥也是十分关照的。”她说着,朝辛夷道:“那先生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程小姐但说便是。”她拱了拱手,“愿听小姐差遣。”
她犹豫片刻,才道:“我忽而想起昨日我也许在某个小巷见过雍公子……”
“喂!说好了你跟他没关系了的!您怎么又说起来了!”
“只是……只是昨日路过了那个包子铺,在想他是不是很喜欢吃包子之类的……突然很在意,也想去尝一尝。”她低着头,犹豫地说:“所以希望先生能陪我同去……”抬头见辛夷纠结的面色,她赶忙解释道:“我真的只是好奇这个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我说程小姐啊,若说你没忘了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