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咋暖还寒。
吴旻摇身一变就成了堂堂高氏的总裁。
而她花瑾秋……
“花小姐。”刘嫂站在她的三步之遥,低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到饭点了。”
花瑾秋坐在阳台的软椅上,抬头看着天,“好。”
而她,成了吴旻私藏在一栋华丽别墅里的女人。
她从软椅上站了起来,光脚走进卧室,套上外套,转头瞥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两道深深的刀疤刻在她的脸上,像是魔鬼在她脸上造下的痕迹,每天都在提醒她过去的日子多悲凉。
下了楼,一个人坐在一张巨大的餐桌上,桌上摆着四菜一汤。
花瑾秋拿起筷子,夹了一道菜放入口中。
不管请多高级的厨师,做再好吃的饭菜,味道都永不及吴旻亲手做的。
“刘嫂。”她放下筷子,转头看向身后的保姆。
刘嫂微微向前,“小姐,不合胃口吗?”
“不是。”花瑾秋看了眼大厅的方向,“备车,我等下要出去一趟。”
刘嫂一脸犹豫的皱起眉,“花小姐,吴少吩咐过…”
“备车。”花瑾秋冷声打断她的话,“要是他非要开除你,让他来找我。”
刘嫂抿了抿唇,只能低头应下,“是。”
花瑾秋重新拿起桌上的筷子,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却没有什么食欲。
她住在这里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吴旻不让她出门,不让她见人,甚至整整一个月一次都没有来见过她。
她突然像是鸟笼里的金丝雀,只能看着天空,却不能展翅高飞。
“小姐,车已经备好了。”刘嫂折返回来,手中拿了一件大衣,“夜里有点冷,换件大衣再出去吧?”
“嗯。”
花瑾秋站起身,换上她手中的大衣,向门外走去。
“去b市的赌场。”她上了车,坐在后车位对前面的司机说着。
那司机一愣,转头为难的看着她,“我不知道赌场在哪。”
花瑾秋冷淡的看他一眼,“找。”
“是。”
车子发动。
花瑾秋低头看着手里的一个银色半脸的面具,这是她请人特别订做的。
她想在赌场里重新混出一个名堂来,而不是低调的活。
车窗外的夜灯不断的后退,整个街道都是她陌生的场景。
这是b市,一个没有吴旻的城市。
车子兜兜转转,最后停在了一个夜总会附近。
“小姐。”司机一脸不确定,语气都是虚的,“我听一个赌博的老乡说,这是整个b市最大的地下赌场,穿过夜总会有个楼梯,走上去就是了。”
“嗯。”
花瑾秋带上面具,推开车门,“在这里等我。”
“是。”那司机一脸不放心的顿了一秒,“小姐,不如我陪您上去?”
夜总会这种地方太危险了,花小姐一个人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吴总还不会把他活剥了。
“不需要。”花瑾秋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到夜总会入场口。
门口的两名保镖拦下她,“请摘下面具,我们需要确认身份。”
花瑾秋并没有要摘面具的打算,只是缓声问着,“你们的老板是谁?”
两名保镖相视一眼,不作回答。
花瑾秋淡然的扯出一丝笑意,“七蛇?”
她之前就听说七蛇到了附近的城市开了一家赌场,以七蛇的能力在b市里开一家最大的赌场,应该一点也不意外。
“请进。”两名保镖侧身,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知道他们的老板是七蛇,就说明是赌场的常客,没必要拦着。
花瑾秋提步,走进夜总会,低调的靠边穿过夜总会,找到了一个楼梯口。
上了楼梯,就是一个宽敞的赌场。
由于她的面具太瞩目,一进赌场就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花瑾秋扫过整个赌场,没有看到七蛇的身影,就打算先去前台换一些筹码。
“哈哈哈哈哈哈!”一个粗狂的笑声在左前方的一个赌桌上响起,“陆洛辰!没想到吧!我就跟你说头脑好跟这个赌技好是有区别的!”
花瑾秋脚步一顿,抬眼看去,赌桌上坐着一个身穿墨蓝色西装的男人,二十五岁上下,褐色的头发,皮肤白皙,黑白分明的双眼里带着一丝烦躁,但面上却仍然风轻云淡。
他对面坐着一个光着膀子的粗犷男人,身上刺着一个青龙的刺身。
那男人大笑几声,摸了一把牌,说着,“你已经连输两局了,要是这一局你再输了,你就得把你妹妹嫁给我!”
陆洛辰暗地里握紧了拳头,“你做梦。”
这男人是个混混,人称大祥哥,偏偏是看上他妹妹,今天把他约出来,说是只要赌赢了他,他就不会再去烦他妹妹。
但谁知道这大祥哥是个赌场的老手,竟是给他一手的烂牌。
他之前又没接触过赌博,只能吃着哑巴亏。
“怎么?”大祥哥见他迟迟没有摸牌,两眼一横,说着,“不会是到现在最后一局,你要反悔吧!”
陆洛辰站起身,“我不是职业赌手,你还出老千。”
身后像是大祥哥手下的两个男人突然向前,一把把他重新按回位置上。
大祥哥神气的冷笑一声,“陆总,你在外面是呼风唤雨的,但在这赌场里,你还没资格想走就走!”
陆洛辰皱起眉,沉着眼看着他。
“打扰。”花瑾秋冷清的声音突然闯入,“让一让。”
她站在陆洛辰的面前,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