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微微叹息,正想开口解释,手臂受到一股重力,猝不及防的抬头就看到男人紧绷的下巴,“顾睿”
顾睿把她的身子拖到自己的怀里,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去,手劲极大几乎要控制不住要掐痛她的手腕,无忧用力却扯不开。
原本是来找茬的两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还没缓过神来,粗哑的男人的嗓音已经在后面相当不悦吼起来,“卓暖你他妈的在这里干什么无忧呢”
女孩背脊一僵,咬着红唇转过身,挺直着背仰着脸蛋不服输的道,“她跟她老公走掉了,战左野你是不是口味太重,我这么美貌贴心的小姑娘你看都不看喜欢已经属于别的男人的女人要是我跟我爸说你跟有夫之妇在一起,你你死定了。”
看着男人瞬间黑下来俊脸,她壮着胆子道,眼神很委屈,“战战哥哥,你别跟她在一起”
战左野瞥她一眼,没搭理,眼神落在一边低着脑袋的男人身上,连声冷笑,“你们胆子不小,刚才是你们让人拖着我说话的他们往哪里去了”
男人觑了卓暖一眼,没敢出声。
战左野脾气上来了,不耐烦的吼,“看她做什么马上给老子说”
“报告上校,他们刚才出门了,好像已经开车走了。”
顾睿那只混蛋,趁着他几分钟不在就把人带走了。
战左野半犹豫都没有转身就要离开,手臂被人死死的拽住,“不准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不准你去,战左野你说清楚你到底不喜欢我什么地方”
他低头就看见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倔强的看着他,他眉头拧成麻花,俊脸又黑又沉,“老子就不喜欢你厚着脸皮的劲儿行不行给我松手,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手。”
卓暖大义凛然,“那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不准你去打扰他们,你心上人的老公看上去可专情了,我坚决不准你们的奸情伤了他的心”
战左野,“”
一出门就是扑面而来的风雪,顾睿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她塞进车子里,无忧挣扎了几下失败后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被他拽上了车。
他有话想跟她说,可是又不想被战左野打扰,所以才很的拉着她离开。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才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
顾睿踩住刹车,车内一片安静,外边是纷飞的大雪,洋洋洒洒的落在黑色的车身上。
无忧睁开眼睛,微白的脸色直直的看着车灯照着的前方。
顾睿解开安全带扣过她的肩膀,将她的长发拨到一边,“无忧,”他叫她的名字,眼神里的热度和强度很激烈,说话间带着喘息,仿佛抑制不住的情绪从他的身体里溢出来。
“我究竟要怎么做”他的两只手扣着她的肩膀,“无忧你告诉我,我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能放下孩子的事情”
她虽然没有要下车,可是眼睛的焦距不在他的身上,顾睿觉得这样的她像是在掏空他的胸膛,他抬手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她的脸蛋靠在他的胸膛上。
男人的唇挨着她的耳朵,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表白心意,“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他嗓音极低,手指扣着她的腰肢,“订婚宴那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无忧闭上眼睛,“所以呢”
“我爱你,”他说,低低的笑,“我不想放手。”
她不说话,他便一遍遍的在她的耳边重复,“我不会放手的,无忧,跟我去好不好你在我身边,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往后的人生很长,我可以用一辈子来补偿那一晚给你的伤害。”
“无忧,好不好”
后五个字,带着温柔而低声下气的乞求。
谁让他是过错方,谁让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能忍受没有她的生活。
“不好。”无忧闭着眼睛,面无表情。
“顾睿,我对你唯一的要求,”无忧淡声沙哑道,“就是放我一条生路,我也求你。”
她睁开眼睛,“顾睿,不要做一些幼稚的事情试图挽我,你跟小诺分手的时候有多洒脱,跟我离婚就能多洒脱。”
顾睿的眸色覆着一层阴鸷,手指掐着她的下巴,薄唇勾勒出轻笑,“什么是幼稚的事情你是说我今天站在你的楼下想了很久应该怎么做,还是说我自作主张的给你做晚餐,让你觉得我幼稚”
“我说过了,无忧,你和小诺不一样。”
能有多不一样,不就是分手。
这世上千千万万的恋人分手都不过是殊途同归。
她泠泠的笑着,绯色的唇弯成嘲弄的弧度,安静而无情,“对不爱你的女人来说,你怎么晃荡都只会让人觉得碍眼。”
接下来的生活对无忧来说很平静,有条不紊,她准备考大学,每天步行去离公寓近的图书馆,她仍旧安静而沉默,鲜少说话。
顾睿在第二天飞了京城。
第三天财经报纸和娱乐版报纸开始陆陆续续的刊登顾氏企业和西方世界大的财阀家族撕破脸的闻。
先是曝出里昂家族的准继承人牵涉进杜家的案子,杜家因为背负过多的债务没有援助,在法院宣告破产之前被顾睿以低价收购,此外,顾氏以稍高于市场的价格无声无息的抢走了里昂家在法国持续了三年的某产品代理权。
顾氏少董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媒体上,形象与过去的温文尔雅相比显得愈发的优雅冷贵,身上的疏离也愈发的明显。
“顾总,能不能冒昧的问问,顾家和里昂家族井水不犯河水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