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容跪在佛祖面前,她如今唯一的祈求就是希望小皓然能一生平安,至于其它的,她不再关心了。

寺庙里的香客很多,跪在温婉容身边的人来来去去,都没能引起她心中的一丝波澜,直到一只签掉落在她的面前。她捡起眼前的签起身,看了眼身边依旧在求签的女子,往后她与这个人再也不会有联系了。

可是当她看到那只签的解语时,她笑了,那笑容显得苍白又苦涩,原来是她,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温婉容很想对天咆哮,老天何其不公,她温家一直都乐善好施,善事做尽,可为什么会落得这个下场,难道做善事也有错吗?

原先一片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大雨,温婉容脸上的泪水顺着雨水滑落,滴滴落地,她抬头望天,“你是在可怜我吗?可你知道的,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可怜。”

她想要的,她想守护的,都被夺走了,现下的可怜,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一场让她变得更加可笑的笑话。

当温婉容浑身湿淋淋的走进唐家堡时,堡里的下人们都惊呆了,眼前这个狼狈的女子还是他们那端庄贤淑的堡主夫人吗?温婉容没有理会下人的眼光,她已经麻木了,这一路她都是淋着雨回来的,路上那些行人们的目光更为犀利,只是那又如何?她管不住那些人不礼貌的目光与言语,即使她能管得住,她也不想管,她好累好累,比以往经受过的一切还要累,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泡个热水澡,抱着她的小皓然睡上一觉,她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天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守在温皓然身边的杏儿惊讶的看着浑身湿透的温婉容,她的小姐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鲜少有失态的一面,更别说是这幅模样见人。她的小姐究竟受了多大的打击才会变得这样失了生气。

吩咐丫鬟小厮去弄桶热水过来后,杏儿又赶紧将温婉容身上的湿衣裳换下来,用干净的毛巾细心为她擦去脸上与青丝上的雨水,而在这期间,温婉容未发一言,任由杏儿的摆弄。

直到入了浴桶,温婉容才开口,“杏儿,你去照顾皓然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杏儿自幼与她一同长大,又岂会不知道温婉容此刻的心情,这世间,怕是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小姐,体会小姐的心情了。杏儿将手中的毛巾放下,不发声响的离开,将这片安静的天地留给温婉容。

温婉容的脑子乱得很,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被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给挤爆炸了,她深吸一口气,将脑袋彻底的沉入水中,她需要冷静下来去思考这一切。她深信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要找出最初的那个头,这一切事情都将慢慢清晰起来,只要她能冷静下来去思考她就一定能找出源头,她一定可以的,也必须可以。

若说这世间除了杏儿还有谁是最密切关注温婉容的一切行为,那便是爱慕了她许久的白宇铭了。白宇铭虽然不曾与温婉容接触过,但她的性子他却是十分了解的,爱憎分明,遇事一定要弄个一清二楚,更何况是她的家事,不将一切弄出个水出石落,她又岂会善罢甘休。虽然他不知道温婉容在寺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直觉告诉他是关于温家的真相,温父的死亡虽然他并没有参与,但是他却与那个人有一丝干系,婉容,会原谅他吗?

白宇铭望着夜空中的星星,眼中有着纠结、迷茫、害怕,但更多的是对温婉容的担忧。那个人,不好对付,是男是女还未曾可知,如今婉容要与那个人对上,实在危险,即使他背叛承诺站在婉容这一边,怕是连半分胜算都没有。

即使泡了热水澡,喝了姜汤,温婉容在第二日还是发起了高烧,好在她昨晚没有让杏儿将皓然抱过来一同入睡,否则怕是连皓然也躲不过喝那苦药的命运。

“小姐,来,蜜饯。”

温婉容拧着一双柳眉,苦哈哈的拿起杏儿手中的蜜饯快速放入口中,任那蜜饯甜甜的滋味带走残留在舌尖上的苦药味。只是,舌尖上的苦味能被蜜饯带走,心中的苦,又该如何去除呢?

唐一宁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有多久没有来找过自己了,上次见面,还是为了让他向温婉容提亲的事情而来,这次,又会是因为什么?

“坐下尝尝这茶的味道如何?”

唐一宁自然是知道红衣女子的泡茶技术,只是他此刻能想到的却是当初与婉容初见时的场景,一样是品茶,却是不一样的滋味。莫名的,唐一宁此刻很是想念温婉容亲手冲泡的茶水。

“再差的茶叶经过主子的手都会变得清香无比,更何况这原本就是上好的茶叶。”

红衣女子轻笑,“一宁,你何时变得这般嘴甜,莫不是刚吃了蜜糖?”

“能博得主子一笑,是一宁的荣幸。只是不知主子这回召见,有何吩咐?”

“明日,你去一趟东城,具体要怎么做,蝶语会告诉你的。”

“好,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便出发。”

看着对面从未被碰过的茶水,红衣女子的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这出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她真是越来越期待所有人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会有什么样不同的反应,那一定会很好玩。

唐一宁近段时间都在外处理事务,家里的一切他都不知情,毕竟在他印象里温婉容是个能干有主见的女子,有她坐镇,唐家堡就乱不了。可现在,若不是管家告诉他,他怕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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