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戴高乐的心如同被挖出来一样难受,在自己的身边,这么优秀的一个年轻人,就这样死亡了,让他更加无法接受的事情是,他的死亡,自己的有原因的,因为这个年轻人,是国王派来让他撤退的。
就在一个时辰前,这个满面堆着笑容的年轻人一个人来到了他的前面,对他行了一个骑士礼,微笑着对他说:“国王让我将你带走。”
“现在战争已经打响了吧?”戴高乐将军和急切的问这个年轻人。
“是的,根据韩将军的安排,我们在安全的地方埋伏了一些弓箭手,他们不会放过任何可以猎杀的敌人,韩将军说我们现在兵力不足,不能随随便便和敌人拼命,他们说我们不能随随便便战死,随便战死,是一种不负责的想法。”
“哼!”虽然这个将军对于韩起,从心里面欣赏的,但是号称约克郡的雄狮的戴高乐将军,作为军中的偶像存在,现在却剥夺了参战的权利,从心里面来说,心怎么也不能平衡。同时,这个将军在某些时候,也未免他谨慎小心了一些。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他也非常欣赏,不过,他欣赏的并不是他在军事上的才华,而是他在商业上的才华,这个年轻人是洛克尔大公的儿子,他继承了洛克尔大公在商业上的才华,大公将自己的家产都交给了他打理,而自己一心一意的为法兰西服务,洛克尔大公家的财产,在他的打理下,不停的增值,并且,作为最挑剔的王国财政官,都没有发现这个年轻人因为自己父亲的权利而谋取不正当的利益,“这只是避战的借口罢了,你们没有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勇气。”
“您错了。”小伙子说,“我们和洛克郡的雄狮一样,都有着为王国,为法兰西牺牲的决心和勇气。”
戴高乐将军不以为然的说:“洛克尔家族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洛克尔家族充满了铜臭味和谎言……。”
年轻人没有再说什么,将自己手中的钥匙放在边上的一个小桌子上:“答应我,假如我战死,请你马上回到军中去,法兰西可以没有小洛克尔,在战争年代,一百个年轻力壮,风度翩翩的洛克尔都无法和一个年迈力衰,粗鄙不堪的戴高乐比。”
“你要干什么?”
“我要向你证明我以及我们洛克尔家族的勇气。”年轻人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说,“韩将军说过,一个人要证明自己的勇气,那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一个要说服别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今天,我就要用我自己的行动,来说服你这头桀骜不驯的雄狮。说实话,我非常非常崇拜你当初能独自射杀杀死老国王的凶手。”
“你要干什么?”虽然戴高的话不是那么中听,虽然嘴巴中说非常尊重自己,但是表情一点都没有尊重的意思,那眼神,仿佛是一个家长在看着自己不听话的孩子,但是,这个家伙的表现,确实吓了戴高乐一大跳。
“你不能这样!”戴高乐呵斥说。
但是年轻人没有听他的话,直接走向了密室的台阶,密室和外面连接的地方,有一个弯曲的洞口,他从洞口中爬了出去,将洞口中那燃烧的木炭上面的一大缸子水给倒了出来,水,将那洞口低洼的地方给淹没了,在这极度的严寒中,马上结成了冰。
“你要干什么,难道,你真的要和那些人去拼命?”戴高乐将军的心,非常非常的慌乱。他挣扎着想制止这个年轻人,但是,发发现这个年轻人,竟然将钥匙放在自己够不着的地方。
“我只是向将军证明我的勇气。”年轻人说。
“我相信你,你已经证明了你的勇气,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你回来!”约克郡的雄狮咆哮着,要这个莽撞的年轻人改变主意,“我愿意跟你走。”
“哈哈。”年轻人笑了笑说,“其实,我也非常想和这些人一战,正好,你给了我借口。”
水,已经凝结成冰,戴高乐的心,也很冷很冷。他的心中,还抱着一丝丝希望,他希望这个年轻人不那么莽撞的挑战敌人,希望他能生还。
但是,事实远远比愿望残酷。他听到了年轻人人头落地的声音,眼泪,从这个坚强的男人的眼中流了下来。
他一步一步,用尽了全身力气,拖着自己的身体,将钥匙取了过来,打开了自己的镣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头也不会的从另外一个地道走出了密室。
自责,悲伤让这个雄壮的男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已经是深夜了,城外,一个小小的农舍中,戴高乐将军爬了出来。在他的面前,几个军士守在这里。
“我要见洛克尔大公!”这是戴高乐将军从地道中走出来的第一句话。
在一个冰雪做成的小房子中,洛克尔大公就住在里面,房子中冷的彻骨,为了胜利,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人拿出了惊人的韧性,竟然在这冰冷的房子中生存,外面呼啸的北风和室内极度的寒冷,都无法让熄灭他们心中那对于胜利向往的火热的心。
洛克尔大公的前面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在那里发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洛克尔大公的前面,铺开着一个记事本,大公用冰冷的手,在上面书写着他对于宗教的心得:“主是存在的。”
假如尼古拉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讥笑这个家伙一番,自己拿来骗人的东西,他却……却真的把他当做了信仰,尼古拉非常无语,偏偏,这个家伙却认为是主,借尼古拉之口,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