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亦终用胳膊夹紧温也欢转身飞往魔界。
温也欢也任由自己被架在他腰间,呆呆地看向檀亦终。
唔,他好像心情很不好,那么,今晚就做他喜欢的糖醋鱼好了,这次一定要做的比以前还好吃。
温也欢暗暗握紧拳头,两眼放光。
檀亦终一路深思,慢慢便觉得似有何处变得不同寻常。
这小猫妖不是恐高吗?
今日为何不乱叫了?
他低头瞧着她莫名其妙势在必得的表情,心中一轻。
缓缓落地,轻轻将依旧呆滞的人放下。
“你的恐高之症可是好了?”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恐高?”温也欢正不明所以,待缓回神时,顿时便脸色一青,四肢僵硬。
“还不快跟上来?”檀亦终走了半天,正不解身后怎没了那熟悉的脚步声,回头便看见一脸生无可恋的温也欢。
“不,不,不。”温也欢地牙齿不受控制地抖动,“敢。”
檀亦终似是无法控制一般,身体缓缓抖动,而后大笑出声。
温也欢极其委屈地瞧向笑得不能自己的那人,却突然间莫名地自己也笑了起来。
真好,他现在很开心。
“诺,牵着我。”檀亦终笑着走向她,将手伸了出去。
“嗯。”温也欢看了看他的手,重重点头,轻轻搭了上去。
“去吧,接着扫院子。”檀亦终以仙术将扫把吸了过来,放在温也欢手上。
“好。”她点头,拖着扫把走向庭院。
咦,今天的树叶好像少了许多。
檀亦终踱进屋中,看着窗外缓缓移动的人,轻轻笑着。
蓦地,眉头紧皱,叫道:“赵翛然,把司将军请来。”
“是。”屋中的某一处黑影静静消失。
温也欢挥舞着沉沉的扫把,打扫得不亦乐乎。
她喜欢数数,每扫一片叶子,便悄悄记下一个数。
她也最喜欢起风的时候了,摸不准那一会儿便会来个一阵,如若风能将那叶子吹跑,她便会更加欢喜,因为她最最喜欢追叶子了。
她也不知为何,几天下来,这扫院子于她而言竟成了一件天大的趣事。
可是她今天不能再像往常一样慢慢跟叶子们玩了,因为今日,她有更重要的事。
她要做出天下最好吃的糖醋鱼!
她凝了凝神,认真地挥舞起扫把。
“哎呀,檀亦终怎会叫你干如此重的活,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蓦地,有人走进庭院中。
温也欢抬头望去,原来是魔界的将军司无沮。
她向来不喜欢他,那人的身上有一股令她不舒服的气息,而且他还总是莫名阴冷地笑着看自己。
“还不快些进来?”檀亦终在屋中叫道。
“莫急,莫急。”司无沮缓缓蹬上台阶。
“怎么,生气了?”刚推门,他便觉得屋中气压甚低。
“你应该知道我为何唤你来。”檀亦终温和地笑着,似刚才的那低沉之感仅仅是司无沮的眼花之物。
“你知道了?”司无沮坐向他对面。
“我说过。”檀亦终淡淡瞥了他一眼,“这种事,莫再做了。”
“为什么?”司无沮捏着杯子,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这是多么好的机会你知不知道?”
“我问你,神魔之战是为了什么?”檀亦终定定看向他。
“自然是为了报了上一次神魔大战的仇。”司无沮笑着,不明所以。
“原来你的眼光是如此的浅薄。”檀亦终嗤笑。
“你这是何意?”司无沮眸中盛满怒火,拍桌而起。
“我是何意?”檀亦终看向他,“神魔之战从不是为了报什么仇,因为报仇一点实际的用处都没有。”
他缓缓起身,紧紧盯着司无沮:“神魔之战,是为了证明我们魔族丝毫不比天族差,要证明,我们魔族一样可以受众人爱戴,一样可以帮助天下苍生。”
“可是你如今的那般行为只会令天下众生愈来愈厌恶魔族,不耻魔族,如此,神魔之战还有何用?这场战役,天族尚且未用如此不耻的手段,你这是认为没了这些肮脏的途径,魔族便会大败吗?”檀亦终的眸子越来越亮,越来越冷,“你身为魔族将军,对这场战争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报你的私仇,你不觉羞愧吗?”
“檀亦终,你可知你的这些言辞只不过就是个笑话吗?”司无沮大笑,眼角竟隐隐有了泪花,“你这就是活在梦中!”
“你从未为之努力过,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等泄气的话。”檀亦终心一沉,“你知道我的脾性,以我的能力现在杀了你也只是片刻的事,如若以后再让我知晓你动了什么歪心思,我保证,你不会活着上战场。”
自上一任魔主万陨继位后,魔族秉持的便是正面较量,摒弃了不少那些歪魔邪道的想法,军中已有不少士兵扭转了原来的观念,只是依旧有部分的人尚未看清。
那司无沮的父亲年纪轻轻就上了沙场,虽亦是支持正面战争,却依旧在战场里丢了性命。而他的母亲夜夜倚在门前盼着丈夫归来,最终等来的确是丈夫命丧沙场的噩耗,绝望之下,跳崖自尽。
虽委实让人哀叹,可毕竟沙场无情,刀枪无眼,这与秉持的观念丝毫无关,但父母双亡确实对司无沮有着沉重的打击,但这依旧不是危害苍生,走歪门邪道的理由。
温也欢听着屋中没了动静,急急抓着鱼进了厨房,将鱼关进锅里。
咦,鸡蛋呢?温也欢左翻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