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月许婧又制作了十几盒的胭脂膏,其中大部分都是徐绣做的,许婧只在一旁指导。那家姐在自己圈子里一传十的称赞她的胭脂好用,两月来,又挣了四十多两银子,家中现在有五十两的积蓄了,成了响水村里数一数二的。
许婧跟爹娘商量好,从这里拿出了十五两修葺了屋子,又在东边加了两间房,她用来储存干花瓣的地方。趁着春意浓,许婧跟徐绣没日没夜的赶制了三百多盒的胭脂膏,能卖到秋天,等秋天的花开了,又是不同的胭脂膏,存上一批到明年春天。
最大的好事该是许婧制出了唇纸,用蜂蜡花汁染过五遍的原木纸浆,抿上一下,嘴唇立刻变得鲜红欲滴,分外迷人。一盒装上十片唇纸,她卖一两银子,先做好的十盒刚上了集市,被熟悉的丫鬟看见,不到半天就卖光了,丫鬟还撇撇嘴嫌买少了。
现在镇子上有名的姐用的都是她做的胭脂膏,可以说是她提升了镇子的颜值啊!
村中人渐渐知道许婧会做胭脂,而且是用花瓣做的,都纷纷山上去摘花瓣,可惜晚春没多少好看的花,又不知道蜂蜡,做出来的胭脂颜色阴沉,干干巴巴的,涂上去也抹不开,根本卖不出去。
有些个眼红的妇人就伸长脖子往许婧院子里看,希望能偷学到一些秘方,可哪有那么容易?一靠近,那长得又半人高的狗就冲她嗷嗷叫,吓得半条命都没有了。
而且许婧早就不做胭脂膏了,现在跟徐绣忙的是做午时,因为花瓣都不新鲜了,唇纸也没法儿再做,只能用先前晒干的花来做头油。
用茶籽油泡上干的**,许季东按着许婧的要求制成了一个类似于现代蒸馏的台子,把一斤泡好**的茶籽油慢慢的浓缩成一二两的,刚好装进许婧特意去买的壶中。
制逸一壶,许婧打开一闻,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香,虽浓郁,但因为是纯**提取的,并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反而像是置身于花海之中,要是抹在头发上,微风轻抚,可不是迷倒万千人?是以那些姐听到许婧要制作头油的时候都提前预定了不少,许婧熬了五天,终于做好了十盒头油,一盒定价是七两银子,这就是七十两。
累的不行,许婧送出了货,一回家就把银子塞给徐绣收好,自己则是一头扎进了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徐绣这几天看着女儿忙的昏天黑地,也是格外心疼,收好银子好还吩咐家里两个男人动作点,别吵着女儿休息。
许季东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凿子,新桌子以后再做也不迟,女儿睡觉可不能吵。
许堂抱着团子蹲在墙角去玩儿了,团子也不再大声叫唤,只呜呜的叫着。姐姐累了,可不能吵醒姐姐。
这一觉许婧睡得格外舒服,醒来时天都是傍晚了,伸懒腰时候竟听见院子里又李桂芬的声音,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出了房门,看见院子里躺在地上不肯走的李桂芬才发现不是幻听。
这个不要脸,竟然还敢来?
李桂芬这次来是要让许婧交出做胭脂膏的方法的,这胭脂膏这么挣钱,肯定是许家的秘方,凭什么就让她一个人拿着?见许婧出来了,她脸忙跑过去,攥紧许婧的衣服,厉声问道。
“说,那是不是许家的祖传秘方?你个贱蹄子,占着许家秘方在这里挣黑心钱,也不怕得罪祖宗。”
徐绣一听,气的是头脑发涨,“许家有没有秘方你会不知道?爹娘死的时候你可是连内衫都没放过,扒光了来看的,我们哪有机会得到秘方?”
戳穿了李桂芬做的卑鄙事儿,李桂芬老脸一红,见周围人指指点点,索性又躺在地上耍赖。
“我不管,今儿个不给我秘方,你们休想有好日子过。”
许婧嘴角噙着笑走进,低下声音说:“大伯母精力如此充沛,可真是难得,大伯父如今正忙着还日日滋润大伯母,莫不是滋润大伯母的另有其人?”这话许婧说的声音很,因为本来就不是许婧这个年龄该说的浪荡的话。但是她看见李桂芬瞬间惨白的脸颊,得意的笑笑。
果然,李桂芬跟村里的单身汉刘老汉有染是事实。这是那天她晚上出门遛团子,路过刘老汉家时候,见一个影子鬼鬼祟祟的进去。刘老汉死了妻子,又嫌麻烦没再娶了,跟邻村的寡妇纠缠不清,村里人人都知道,是以村中每人理他。
但是那个身影,许婧怎么看怎么像李桂芬,果不其然,今天一诈,就知道真相了。
李桂芬面色一僵,她不知道许婧是怎么知道的,她跟那刘老汉是有一腿,可她每次都是夜里才去,从没有人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你个贱人,别乱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撕烂我的嘴?就像我撕烂了那宋赖子的嘴一样吗?他现在可是在那深山里飘飘荡荡的找你报仇呢?”许婧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李桂芬就像是失了魂一样。
她乱叫逸冲出了许家,整个人瑟瑟发抖。
她什么都知道了,自己买通宋赖子要杀她的事情,自己跟刘老汉私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要人命的事情,她会被浸猪笼,陈塘,还是砍头?那丫头不是人,她竟然能杀了宋赖子,那肯定也会来杀了自己的。
李桂芬胡思乱想,竟是魔怔了一般,冲回了家拿起一把菜刀就要冲去杀了许婧,嘴里还念念有词。
正回家的许季南见自家婆娘跟疯了一样拿着菜刀往外跑,连忙跟着跑了出去。
只见那婆娘冲进了许家,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