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离婚时,那两方说得那么斩钉截铁。罗海盛舍不得分财产,老太太则怕两个儿子丢了好饭碗,于是你唱我和地定下了两百万买断抚养之恩的协议,整一个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却没一个人替她们母女考虑过。
如果不是她拥有了神奇的嗅觉异能,如果没有越龙越祈的相助,她们母女俩至今怎么样都未可知。
如今树倒猢狲散,罗海盛落魄了,这些人倒是想起老妈来了。
哦,确切地说,应该是想从老妈这儿讹点钱。
如果她们母女俩生活落魄,鬼才相信他们会找上门。
真的是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怎么在这儿?”
恍惚间,她仿佛听到越祈的声音。
抬头眨眼,真的是越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躲在楼梯背后呢。
“我……”总不能说是在偷听吧?
看到这副样子的罗伊人,越祈没来由得一阵心疼,上前一步,将她拉到身边,边说边带着她往电梯口走:“不是让你在房间里等吗?怎么下来了?鞋子也不换,穿着不累吗?才十五岁,就学大人穿高跟鞋了,也不嫌脚硌得慌……”
“噗嗤。”
齐晏几个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开了。连素来在外人跟前不苟言笑的袁律师,此刻也柔和地笑着。
罗伊人被他说得脸红耳臊,不由反驳:“这哪里是高跟鞋,只是坡跟而已……”
“坡跟也是跟。”越祈才不管身后那群死党的调侃,到九楼时,送袁律师出了电梯,然后继续道:“下回别穿有跟的了,对膝盖不好。况且……”
他微微一顿,继而比比她的身高,一本正经地说:“就差这么点高度,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罗伊人“唰”地怒瞪他,磨牙霍霍。
“心情是不是好多了?不低落了吧?”越祈像是没瞧见她咬牙切齿的表情,凑到她耳边轻笑道。
诶?这家伙之所以惹怒她,是不想她再为那些糟心事难过?
“你俩行了,当我们不存在吗?”齐晏翻了个白眼,打断道:“离睡觉还早着呢,要不要聚一起打会儿牌啊?”
“又是打牌?你就不能给点有建树的提议吗?”梁子玉很不给面子地抗议:“打牌还不如回房睡大觉呢。”
“我还有事,你们先回房。”邢珏更直接,到了十一楼,就闪身出去了。
齐晏一脸坏笑地正要发表什么高见,十二楼的总统套房区到了,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有个人影,在他们的套房门口鬼鬼祟祟地通过门缝往里张望,不由喝问:“你谁啊?在我们房门口鬼鬼祟祟地想干嘛?”
越祈下意识地把罗伊人护到了身后。
“呀!”
罗婷婷吓得跳开一步,转头见是越祈和他的朋友们,刻意地挺挺胸,一脸娇羞地迎上来:“越祈哥……”
越祈哥?
齐晏几人神色古怪地一致看向越祈。
梁子玉尤为直接,指指罗婷婷,“她?”,又回头指指越祈,“你?”,意思是:她是你什么人啊,喊得这么亲密?
罗伊人听到女人娇滴滴的声音,疑惑地从越祈身后探出头。
咦,罗婷婷?
她来找越祈干嘛?
不,应该问:她怎么会在这儿?自己有邀请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