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一通,这边自仍提心吊胆,那孙坚却对祖茂之想极为上心,并也抚须评价:“若正面交锋,我等自是无需联合那女,一举便可击破敌众。奈何听闻那区星诡计多端,自首战一败便再未露面。虽说讨贼之事并非一日之功,但若贼首不除,迟早有那卷土重来之日,实不宜拖延太久。”
话虽在理,不过据那祖茂透露,似乎连其也未能见得赵锦何在,又该如何联合行事?听来不免又再令人怀疑。
可那祖茂倒好,如此情景并不急将赵锦找来,反将右臂搭于云涯儿肩上语重心长而道:“虽不知那赵姑娘如今心结解开未有,然此正我等大军汇合一鼓作气剿灭贼寇之时。听闻徐都尉半道之上曾遇与赵姑娘相识之众,不知此番是否愿助我等去将其寻回,以平长沙。”
突然无缘无故担此重任,说是请求,可自己又怎敢拒之?若是真知赵锦下落,此时代为跑腿奔波一程倒也无妨,可自己又不是未曾问过,那众早与赵锦失散,哪里还知赵锦方位。这般前往寻人,未必比那半途当中误打误撞遇得孙坚轻巧多少。
奈何军令在前,这番也只得受了委托,随意编组部下再作辞行。不过祖茂见得众兵士姿貌寻常且无甚过人之处,便领云涯儿前往其部之处,挑选几名精锐交换,言说此众个个能征善战,即便遇得危难,也可有个照应。
这边云涯儿听之,自是不知是真是假,而观其众确实更为孔武有力,便也半信半疑,领其好意,匆匆出发。
可此行寻人,自应先确认方位才是,贸然前往,空费体力自还好说,若寻不回赵锦,岂还有何意义。出营之后,首先便去询问区星之部。
而此些之人,前番几回虽也未有好相,却也并未这般有如仇视一般相望,看得云涯儿心中甚为寒颤,忙问何事。
那边领头之人得见如此倒是并不着急,先立起身来,张望几番左右才答:“你这都尉,说好替我等向那孙坚美言几句,以使我等弃暗投明,共诛贼寇。如今怎将我等晾于一边,独自去寻教主?莫非是欲将教主抓回再将我等一网打尽,好去领那功勋?”
此人随口之言倒是语出惊人,说得尽是全未想到之事,若非云涯儿真无此想,倒是能得不少提醒。
为令此众安心,以免在己离去之后突然反叛,云涯儿不得不又苦口婆心向此众人言说:“诸位误会,我徐祸虽并非孙坚营中大将,说话难有分量,亦难服众。但我尚可以这品行做保,我既将诸位领回,自绝不会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且我本无去寻你等教主之心,全因你那教主暗中相助将军,如今正值关键存亡之时,故而特令我往寻回教主,以谋大事,绝无半点加害之意。”
为令所言更具说服之力,言罢,云涯儿还向诸人深行一礼,总算收买得人心,而令众人感服。随即倒真有几人凑上前来自告奋勇言说曾于何处见得赵锦,要引路去寻。盛情难却,这边只好应了请求,而携此众一同上路。
乃因前番吃得不能掌控部众之大亏,远行之前,云涯儿忽而着急众人前来询问,是否何时何地皆愿听从于己。众人虽有犹豫再三,但终勉强应允,不过云涯儿对此不大满意,遂又询问一遭,直到众人所答斩钉截铁,才是安心启程。
随后依照其中一人所指道路摸索一番,来至一古怪之林。要说此林不大,于这头却也一眼难以望得对面;而要说此林稍大,如何观来也不过才数十棵树,亦不足大军掩藏。
不过思来赵锦不过一柔弱女子,即便领众潜逃,此小林也足够藏身,既来此处,倒不如就此入内探个就行,怎也好过无功而返。
然此毕竟乃为从未来过之处,云涯儿始终不敢太过马虎,于是便令祖茂所赠精锐安驻营外随时等候呼应,自己则携那几一同来寻赵锦之人摸入林中。
说来从外观之,此林当中树木歪斜,倒也并无甚可引人注目之处,入得其内才觉哪怕那东倒西歪之木倒也颇为高大,枝繁叶茂,足可遮蔽红日。
时为隆冬,林中少了许多飞禽走兽,除了这边脚步之外,倒也寂静,数脚踩那树叶落枝之上咯吱作响,听来却也有些慎人。
如此漫无目的行去一番,云涯儿才是察觉此林小道之上并无有人往来踪迹,地上枯枝断叶也皆完好无损,若非几人踩踏,,更无折断,实难想象此中有人居住,而忙问左右是否记错。
此疑一出,左右之人自也有些拿捏不稳,纷纷伏至地上观那周围景象,自言而叹“莫非教主听得风声,已不在此处藏匿?”
这无意之间所言之语倒令云涯儿颇为震惊,这哪是凭借印象前来寻人,分明乃为约好接头之处。幸而自己确实并非来抓赵锦,否则其未必能得安全。
正作思索之时,忽而听得前方也有枝叶折断之声传来,便问乃为何人独自深入。众人当即便也互相顾盼一眼,更是疑惑,原来并无一人贸然离队。
如此一来,前方之人自为云涯儿部众以外,头个思来自然乃为赵锦。欣喜之中,自令部下莫再深究,而一齐朝那人追去。
此举果然惊动那人,沿途树枝声响不断,听得云涯儿又是欣喜,又是情急。喜自乃喜未想此番任务如此轻易便可完成,急则为万一此人并非赵锦该如何是好。
未想前方那人奔行之速倒也极快,这边数十之众沿路追去,却只听其声,未见其人。想来若是直路追去,必定难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