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配剑横在夜郎王的脖子上,夜郎王倒也不慌不忙,故作镇定的说:“赵将军要是杀了本王,那可就别想知道东西的下落了。”
赵佗故意将配剑贴近夜郎王的脖子,剑刃的寒冷和脖子上的疼痛感,使得夜郎王脸色多了一分慌张。
赵佗冷笑一声,收起配剑说:“本将军不会杀了你,但是却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炮烙之刑,鞭刑,夜郎王可不想受此皮肉之苦吧?”
夜郎王咽了咽口水,笑了笑说:“刚刚是同将军说笑,还望将军见谅!”
赵佗负手而立说:“让本将军见谅可以,阁下乖乖的去交趾焦县就行。”
夜郎王结结巴巴的低声道:“不是说好的夜郎北部六城吗?”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阁下是说还是不说啊?”赵佗摸了摸剑刃,冷冷的说道。
夜郎王有些惊慌,笑着说:“一切全听将军的,说!本王说!”
赵佗将剑回鞘说道:“那就别磨磨唧唧的,东西在哪里?”
夜郎王叹了口气说:“大约十几年前,天有异象,砸中了夜郎的宗庙。当时的占星师认定这是夜郎之吉兆,于是将其供奉起来。但是这放置飞来之石的宗祠却屡屡发生不祥之事,时常半夜可以听见凄凉悠长的曲子响起。这种曲子响起,夜郎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这飞来之石也就成为了众人认为的灾星,于是在第二年,就将其埋葬封印在陵墓之中。”
赵佗皱了皱眉说:“为何将其放置在陵墓之中?”
夜郎王有些哀怨的说:“当时的国师说必须以君主之礼将其埋葬,否则难以镇压,因为这东西带着王霸之气。”
赵佗有些发愁,这掘人坟墓的事情自己可不能做,否则容易引起夜郎国人的怨恨,可如今又似乎不得不掘墓。赵佗一脸肃穆的问道:“除了掘墓,还有进入陵墓的道路没有?”
夜郎王笑了笑说:“当年国师特意命令留下了一个入口,说是以后自有人来带走它,看来国师说的这个人就是将军了。”
赵佗舒了一口气,倒是对这个国师产生了几分感激之情。“那陵墓在何处,还望夜郎王帮忙啊。放心,事成之后,阁下可以在夜郎北部获得三城为食邑,交趾路途遥远,本将军不会让阁下真的远离故土的!”
夜郎王惊喜之色溢于言表,大拜道:“多谢将军大恩!多谢将军大德!”
赵佗点了点头,做人总不能将别人逼得太紧,何况自己刚刚拿走了夜郎王的一切。
……
第二天,赵佗命令王轼带着五千甲士封锁了夜郎陵园,自己同夜郎王、芈炎、嬴华等人来到了陵园内,并且还将山魁营带上负责护卫。
夜郎王带着赵佗等人来到了一座地宫的石门前,地宫上面写有孽龙潭三字。夜郎王笑着说道:“就是此处,原本是王室陵墓,国师要求将其作为了飞来石的镇压之处,改名孽龙潭。”
赵佗笑了笑说:“谁人有此大手笔?镇龙锁蛟在潭中。”
众人听罢皆哄笑。
芈炎上前,搓了搓手说:“将军好才情,那就让我来打开地宫石门吧!”说罢王轼双手顶在石门上,拼尽全力向前推,然而石门却纹丝未动。
石门上布满青苔,看上去非常古旧久远,一股腐烂的气味似乎从石门中传出。芈炎再次加大力度,脸也变得涨红,但是手一滑,脸差点就撞在了石门上。
芈炎有些不甘的说:“怎么这石门这么重?看上去似乎没这么沉重呐!”
嬴华笑了笑说:“还是我们几个一起来吧!”说罢叫上山甲和黑矛,同芈炎一起,共同推动着石门,然而石门似乎有股力量在阻碍着他们一样,他们越用力,感到的阻力也越大。
芈炎拍了拍脑袋说:“哎呀!这太邪门了,怎么区区一堵石门会如此难以打开?过来二十个山魁弟兄,咋们一起来推。”
赵佗挥了挥手,笑着说:“这地方也站不下二十个人啊,都让开,本将军来试试。”说罢揉了揉手,伸伸了腰朝石门走去。
赵佗双手撑住石门,用力往前推着,咬着牙大喊一句:“给我开……”石门松动了下去,旋即却是自己缓缓打开,一股潮湿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众人皆是一脸惊愕,因为这石门明显是自己打开的。
赵佗拍了拍手说:“好啊!看来这石门也会认主啊。”
夜郎王趁机溜须拍马说:“看来将军真乃是神人啊!”
赵佗挥了挥手说:“去找大量火把来,两个时辰后我们再进去。”
……
两个时辰过后,赵佗见地宫内透气也透的差不多了,便开始领着一干人往地宫内走。
地宫的漆黑阴森,带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毛骨悚然,火把摇晃的火光,将众人的影子拉的修长破碎。越往内走,越感觉一种压迫感扑面而来。渐渐的一些士兵开始了出现身体不适,出现了头晕,走路也开始摇摇晃晃的。赵佗命令出现不适的士兵赶紧出去,于是很快地宫中就剩下自己、芈炎和嬴华了。
而越往内走,就越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袭来,似乎直接作用于人的大脑。在又前进一百米之后,芈炎和嬴华纷纷晕倒在地,并且还说着一些胡话,似乎是出现了幻觉一般。赵佗听着芈炎叫自己父王,听着嬴华叫自己老娘,不禁大笑着架起二人,一直将他们放回了安全的地方才折返。
赵佗虽然也感觉到了头晕,但是却依旧是朝地宫深处走去。终于到达地宫深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