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暴露行踪时间尚短,所以芈炎面对的石桥守军并不是很多,并且由于行动的突然性,使得汉军几乎没有多做抵抗就放弃了石桥,当然这也是因为汉军认为芈炎不太可能可以彻底摧毁石桥。只是汉军没有想到,芈炎对于爆破可是下足了功夫,在西佤关歼灭萨摩大军的时候,芈炎就接触过了爆破,当时赵佗将南城墙直接炸塌,分割了萨摩大军。
芈炎拿出事先准备后的火药,由于火药的珍贵性,裙子芈炎必须保证每一包火药都发挥到极致。根据赵佗之前教给他的一些知识,芈炎知道石桥桥基与桥面的交接处是最脆弱。芈炎立马派出士兵,在交结处掏出一个半尺深的坑洞来。虽然楚营士兵十分卖力,但是进展十分缓慢,两刻钟过后,才完成一半。芈炎知道这事不能马虎,否则不能完全摧毁石桥,于是只得命令士兵加快动作。
然而就在此时,汉军的援军终于到了,石桥如此重要的战略枢纽,一出事立刻就引发了汉军将领的高度紧张,迅速调集了附近的五千骑兵来驰援。芈炎叫苦一声,旋即带着其他楚营士兵冲杀上去,尽量为安放火药争取时间。楚营士兵英勇无畏,在芈炎的指挥下反冲人数更多的汉军骑兵。骁勇善战的楚营士兵面对骑兵也丝毫不畏惧,芈炎更是活生生的将汉军一个千夫长击下马。
但是楚营将士虽然英勇,可他们面对的终究是汉军骑兵。汉军骑兵从开始的混乱回过神来之后,立刻结阵,展开梯次攻击,使得楚营将士难以与之纠缠。一刻钟之后,楚营将士就有几百人倒地,而汉军则是越打越猛,阵型也始终没有丝毫混乱。
正当芈炎拼死力战时,终于传来了“安放完毕”的消息,芈炎松了口气,在战场中大笑了起来。汉军骑兵将领看着仰天大笑的芈炎,讥笑的说道:“将死之人而已,大笑又有何用?”
话音刚落,几声巨响让地面有些震动,石桥由于剧烈的共振,使得桥面迅速成为一堆碎石,桥基更是四分五裂。跌落的石块在江中激起不少水花,喘急的江水在碎石的撞击下发出阵阵排山倒海般的声音。
芈炎止住了笑容,冷冷的说:“这就是大笑的原因,你明摆了吗?”说罢芈炎发出一声怒吼冲杀了上去,见状所有楚营士兵也纷纷朝汉军疯狂冲杀而去。
汉军骑兵还未从刚刚的巨响中回过神,有几匹马由于受惊使得汉军骑兵阵型稍微开始有些错乱。当楚营士兵的喊杀声震天动地袭来之时,汉军骑兵才回过神来,然而此时才发现队伍无法展开了,就这样汉军骑兵被楚营士兵彻底冲散,纷纷朝四周溃散而去。
芈炎制止了想要追击的士兵,因为他们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破坏粮道道路。
汉军突然的躁动自然逃不过赵佗的眼睛,看着汉军不少军队开始往粮道集结,赵佗知道芈炎可能是遇到大麻烦了,但是自己此时却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不能为了两千人而使得整个大军犯险,赵佗迅速找来王离和王轼。
赵佗指着作战图,对王离说:“你率领七十条小舟,靠近这个地方,小舟上面多放引火之物,一旦靠近这里,立刻放火,焚毁汉军准备的渡江器械。王轼则带两千个水性好的士兵,待火起之后潜入南岸汉军营垒制造混乱,然后想办法凿沉汉军战船。”赵佗知道粮道出事之后,汉军注意力都将放在粮道,而由于粮道有失,所以汉军的渡江战役势必会推前,所以必须焚毁汉军的渡江器械,毕竟赵佗此时还没有必胜的把握,因为在江面上决一雌雄,谁都没有底。
王轼和王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立刻执行命令。赵佗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禁忧愁的说道:“芈炎啊芈炎!你可一定要扛住啊!”
王离的进攻很快就开始了,不出赵佗所料,汉军注意力被粮道所吸引,所以面对进攻汉军没有能及时察觉。王离一直挺进到了汉军第二道江水防线,七十条一齐放火,冲着汉军渡江器械集中的区域冲去。汉军惊骇不已,旋即开始快速的转移渡江器械,根本无暇顾及已经远遁的王离等人。而此时王轼率领的两千人便已经趁乱摸到了汉军营垒附近,汉军忙着扑救渡江器械,却不想战船这边又出了闪失。吕产虽然无大谋,但是知道战船的重要性,所以挖了四道宽河,平时将战船放置宽河中,河中设有三道阻隔。这样设计的好处就是可以让战船置于营垒内士兵的保护之中,但是缺点也十分明显,如果一艘战船沉没,那么极有可能堵塞其他战船的出路。赵佗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到用此方法来使得汉军失去短时间内渡江的能力。
王轼果然没有让赵佗失望,王轼率领众人趁乱潜入了汉军营垒,然后绕开宽河的阻隔,士兵纷纷下水潜至战船附近。两千个士兵分为四队,目标就是停靠靠前的战船。经过半个时辰的努力,终于将靠前的第一艘战船凿穿,江水缓缓涌入,不一会儿船体便消失在江水之中。但是王轼没有想到的是汉军此时发现了异常,纷纷朝宽河涌来。王轼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不过好在目的已经达到了,沉船堵塞住了宽河。
汉军大营里,吕产脸色铁青的听着此次损失的汇报。石桥被毁,粮道被破坏,粮食供给时间要增加五六倍。渡江器械被焚毁一大半,至少需要大半个月来补充。宽河被堵塞,损失战船三艘,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疏通河道。比起战船和渡江器械,吕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