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车室要等待三个多小时,这让我很是无聊,因为只有我一个人还带着行李,我不方便去买些东西当晚餐,我也懒得去想办法;最关键的是旁边没有美女给我看,时间度日如年。
分分秒秒不断流逝,快七点的时候拉着行李箱朝检票口走去,人已挤成一片,但最前面依稀还可以看到队形,我就根据队形站着最后面。不一会开始检票,我就随着人流向前走,而检票口就像一块磁石,吸引着四面八方的人聚过去,形成一个箭头直指检票口,我在箭头的中间,箭头两侧不断有人朝前挤着,凡事想从我身边挤到前面的,我都用行李箱挡住,致使拥挤人潮中,我周围是空着的。
匆匆忙忙的检票进站,下了楼梯在所在车厢位置等着,火车还没开来,成年人立正站好玩手机,小孩则不停的向大人提问,每到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担心自己上错车,不停的看车票,不停的对照车站台上的指示灯,甚至有时候会问问旁边的人是不是我所做的那列车,每次就很担心的在等着,也很慌张的朝四周望,直到登上火车的那一刹那我才放松下来。渐渐的发现无论你多么火急火燎的赶着上车,车上的人都是气定神闲聊天吃饭睡觉。我想他们也急,但没什么用。既然已经坐上车踏上归途了,就又开始了等待。
火车不断疾驰,路过的两旁像是黑压压成片的山,像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向后行,在外乡总会想起一句话:我不是归人,是过客,现如今真的起身回乡就觉得以前的错误并不美丽了。夜晚是思维最活跃的时分,流逝而过的风景也像是幼年野孩子的我,我竟不知前方所经过何站,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反乡,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前行需要逆流而上的勇气,成长也是大浪淘沙的事情。
刚从回家的车上下来就感觉大徐州和外面不一样,空气陡然直降,吸一口冷空气,感觉自己内心都如空气冷寂了下来,我拖着行李向前走,在我脑海中徐州车站向来比其他车站热闹的多,倘若身临其中,又能体验更多的乐趣。先不说去向售票厅的路上坑坑洼洼不见路灯周围还没建设完成,更不必说还有醉酒的人在大厅门前争执吵闹、身穿保安服的临时工熟视无睹,单是大厅内部散落着的各个人员在吞云吐雾随地吐痰,就足以让人,和外面那些妖艳大城市完全不一样。
我却没有归属感,我一直以为温情和文明是截然相反的两件事,有温情没文明,有文明没温情,那此时的情况又是什么,没文明的你拉我扯、随地吐痰、公共场合抽烟就是温情吗?难道这是我回徐州的意义吗?
徐州高铁站还没建设好,客车资源不够用,正常八点半就是末班车,以后就是私人承接的客车,几辆客车来回周转,根本不够用,我从八点五十买票、过安检、排队等车,一直等到九点半车才刚刚赶过来。
我沉默着把行李放好,沉默着上车,在车上索然无味的看着车窗外,车上人慢慢坐满,车就驶动了起来,突然映入眼帘的是一组车辇,辇车很大很模糊的呈现出来,刚好客车出站要检查,我也得以可以仔细的去看,有人举着牌子,有人坐在车上,衬着后面空旷的背景,辇车就更显得有艺术感,大概二十米左右两排的车辇,我突然想起了穆桂英挂帅龙凤车辇出深宫的这出戏,心头的阴霾挥去了一大半。
乘着车,我不禁人在做,究竟是什么在看?若是天在看,看出来恐怕也要等上一万年,而人又非龟精化成人,怎等得一万年之久。
举头三尺有神明,抬头只是碧空如洗,华如练,拍拍胸脯,我从不认为这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做事也肆无忌惮,而一切因果无法循环。
若我只是再重复的说明这社会的不公平,真的就困在思维死区了,我知道是什么样,可不遇到我是不会提起的,提起了也不会重复提起,更不会重复而不自知的重复写文提起。
一个人是怎样只有自己才了解,可怜谁也没有坚定的选择我。现在只剩我一个想想我前生所做的坏事善事,无心之过,无心之果。
在我的印象里我不是一个好人,也非大奸大恶之人,我是一个有贪欲的人,所贪之物从不止一种,做过的坏事也不止一种。
作为儿子,辜负了爸妈的期望,不思进取,又常常顶撞母亲,父母把我交给学校,我又用他们的钱肆意作为,我常常想皇天后土无情,草木却有情,我那么做对得起谁。我在坚持自己与孝子之间挣扎,很多事做的不由己,那么多在别人看来很傻的想法都产生在我脑子里,很多别人看来理所应当的事,我偏偏执拗的认为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还是青春期的逆反心理吗?我觉得不是,我不想让自己那么累,我想做什么?我不知道,若是天真的在看,给我一个答复可好。
原谅我默默无闻却想出人头地,原谅我活在世间却想抛弃世人。
我向往相濡以沫又相忘于江湖的生活,众说纷纭的社会,杂七杂八的关系,我只想有个人和我做平行的一对,甚至不要求两条线相交,这是我奢求的一种默契,当平行持续一段时间后,总是会相交,然后线的方向又不受控制的乱拐,拐向别人的生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故而时时发生。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认为平行的关系是我忽略了你?为什么平行之中无法坚持。我喜欢人群中你只属于我的画面,我要的真的是心灵上的东西,活该我活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