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能让季君瑶这个女人得逞,她要亲眼看到那个老女人痛不欲生,苟延残喘般的活着。
她想到此处,犀利的睁开双眸的间隙,凌空划过一道春寒料峭的嗓音,压迫的像是扎在胸口上的尖刀,仿佛下一秒就要插进人的心脏一般,刺冷而又急迫。
“小七?”
夏殇从下电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安七月倒挂在护栏命悬一线惊悚的一幕。
他只看到了她的身影在琉璃璀璨的光影下摇摆不停,若不是她陡然尝试用脚力勾起上半身的动作,他是不可能第一时间就判断出她。
夏殇几乎是夺门飞出,他就像是一阵劲冷的寒风贴着人的脸“嗖”的一下贴面刮过,等人发现他的存在时,他早已干净利落的翻越过护栏。
他一只手扒着护栏顶端,另一只手捏住安七月那只钩挂在护栏边缘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去的脚。
他的嗓音极具穿透性,像深山里最澄澈醇泉轻抚过人的肌肤,凉凉的像蔓延在心口上的河,抚慰人心。
“小七,抓住我的手腕,抱紧我!”
安七月感觉脚腕猛然一紧,等她漆黑的眸,穿过凌乱的发丝看到夏殇那张坚硬俊逸的脸时,心口上那道绝望的死寂顷刻间瓦解,瞬间支离破碎。
她借着夏殇手臂上那道强劲的大力,倏然一个翻身向上的动作,手就抓住了夏殇的胳膊。
她微微调整姿势,双手抱着夏殇的手臂,脸色寡白的像被寒风吹残的木偶,楚楚可怜,寂寂苍白。
她抬眸,不知怎的,在对上夏殇那双湛黑的深眸时,瞬间奔溃,豆大的眼泪狷狂不息。
“夏殇,我怕,我恐高!”安七月带着哭腔,浑身的力气像被人顷刻间抽离了一般,摇摇欲坠,她道,“我没力气了,头晕眼花,你拉我一把!”
夏殇半个身子都吊挂在护栏上,他对上女人泛着盈盈泪光的黑眸时,心脏像被刀绞的一般,疼到窒息。
“乖,别怕,闭上眼,我拉你上去!”
安七月听话的将眼闭上,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晶莹的珠串顺着睫毛滚下。
接着,她腰上便陡然多了一道劲力,然后人就被男人单手紧紧扣在怀里。
他身上是干净好闻的气息,冷硬宽厚的胸膛传来他坚强有力的心跳声。
安七月的耳际贴在他的胸膛口,像是敷贴在他的心脏上,感受来自他心跳的温度:暖暖的,热热的,很安心!
夏殇喉咙紧了一下,七年了,她就在他的怀里,熨帖着他的心脏,像告慰他孤苦无依的灵魂,失而复得的情绪满满激荡着他整个腹腔。
夏殇情难自已的拥抱着怀里的娇软的身子,情绪激动的难以平复。
他的唇息贴着安七月的耳际,低哑的嗓音暗沉的厉害,“小七,七年了,我很想念。”想的肝肠寸断,寸肤寸股的疼。
安七月整个人处于失怔的状态,她浑身散发着剧烈的寒意,每个汗毛孔迸射出来的冷意像是隆冬三尺的寒,冷的冰骨。
而夏殇铁骨铮铮的热,是她暖心暖肺的药,她贪恋他身上坚硬的热烈,可以抚慰她惊魂未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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